「就在剛才,」齊澈桓答道,「醫生已經給他做了基本的檢查,確定他精神是正常的,也可以進行正常的溝通。所以我這邊馬上……」
「幹得好。」時翼弦打斷了齊澈桓,「派人守着,我馬上過來。」
「怎麼了?」見時翼弦馬上要下地穿衣,子菁急忙問道,「是什麼事?」
「上次綁架車車的那名匪徒,就是被你給了一槍的那個倒霉蛋,醒了。」時翼弦一邊換衣服一邊回答。
子菁聽罷,也跟着一同下地。
「你要跟着去?」時翼弦問她。
「你說呢?」子菁反問,」你不想我去?」
這麼重要的事情,時翼弦一個人去,不太公平吧?
時翼弦便也沒有阻止子菁:「哪裏,我求之不得。」
他本來也不樂意和她分開,喜歡隨時隨地都帶她在身邊,但如果子菁覺得太晚了,想在家休息,他也不會強求她做什麼。
兩人驅車來到了醫院。
由於病人是綁架案嫌疑人,所以醫院裏也有警察看守。
不過時翼弦這邊早已經打好了招呼,所以警察也沒有多問,就讓子菁和時翼弦進入病房了。
綁架車車的男人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
看到時翼弦和子菁,眼中頓時一驚。
「你不用驚訝,」時翼弦走了過去,俯瞰着這個男人,「我只想問清楚你一些事,你如實回答,我可以給你請律師,爭取減輕你的刑量。」
男人馬上開口:「我、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他們僱傭我來的……」
「他們……是誰?」時翼弦沉眼看着對方。
「他們……」男人結巴着,「是我的老朋友,他們經常介紹一些活給我做,我都是辦事拿錢……我真的不知道這裏面到底有什麼……」
時翼弦微微朝後面一靠,冷笑着:「這麼說,你是準備一個人擔下所有的責任了?你知不知道如果這樣的話,你會承擔什麼樣的責任?」
男人雙手有些發抖,他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搖頭。
「死刑是免不了的了吧。」時翼弦輕飄飄地說道,「關鍵是,你的家人,在你死以後,還會承擔劉家所有的賠償……想想看,你的妻子,將會一輩子在你死後,持續負擔你所有的費用,而你的兒子……」
時翼弦沒有說下去了。
但是子菁看到男人的嘴唇更加蒼白了。
「你是願意為了那麼一點點酬勞,而置你的妻子與兒子於死地,還是坦白,判幾年刑,就可以出來和妻兒頤養天年?」時翼弦一點點的放着誘餌,「我知道,你兒子有先天性心臟病,你做出這樣的事,也有你的苦衷。如果你願意配合我的話,不僅僅可以減輕你的刑量,我還可以承擔你兒子的心臟手術費用,如何?「
男人抬起手,捂住了臉。
他喃喃地:「可是……可是我犯的本來就是死罪……」
子菁冷眼看着這個男人。
他還知道他犯下的是死罪?
他自己也是有兒子的人,竟然也可以對別人家的孩子下這樣的死手。
「你可以戴罪立功。」時翼弦看着男人的雙眼,「和我合作,是你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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