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菁簽署遺囑的畫面,時夫人真是不敢看。
她怕看了腸子都會被氣斷。
等時夫人完全離開之後。
子菁才看着老太太。
「奶奶……那個,有個事情我必須先說清楚,就是……」
「你什麼也不用說,」時老太太揮了揮手,把筆遞給子菁,「你要說什麼我都知道。簽字吧,子菁姑娘。」
「這……」子菁握住筆,卻是躊躇了。
要在時夫人面前演戲什麼的,倒是很容易。
但是眼下她並沒有懷孕,這要憑空變出一個孩子來……搞不好還真就不是時翼弦的了。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的,」時老太太又說道,「我們祖孫兩個,有些話就不用點明了。我今天這樣做,自然有我的道理。弦兒他媽那德性你也看到了,我也就是把老骨頭,說不行也就不行了。子菁姑娘……真的就全靠你了啊。」
子菁愣愣地看着老太太。
她看到了老人眼中亮晶晶的淚花。
「子菁姑娘,」老太太抹了一下眼淚,「我替我們時家的列祖列宗,我替我那短命的可憐兒子……還有弦兒,先謝謝你了。」
子菁握緊了手中的筆。
果然,老太太是故意的。
時翼弦並沒有告訴過她子菁懷孕的話。
是她老人家,為了在這種關鍵時刻,可以守住時家的局面,保有現在時家的平衡而做出的最大努力。
時翼弦尚且在昏睡之中。
時夫人這種時候,要動手做什麼,都是十分方便。
如果老太太這種時候出任何意外,那麼時夫人就可以輕取她的所有財產,重新把時家和集團都掌控在手中。
而老太太假借子菁肚子裏孩子的名義,把財產全都寫進遺囑里。
就好比在時夫人的頭上懸了一把達摩克里斯之劍,讓她不敢再輕易造次。
子菁沒有嫁給時翼弦,所以這時候只有謊稱她懷孕了,才能名正言順地立下遺囑。
在簽字之前,子菁緊握着筆,就好像緊握着手裏的武器。
「奶奶,我一定會堅守到翼醒來的那一刻!」
「好孩子,就靠你了。」時老太太握了子菁的手。
遺囑是一式三份的,老太太那裏一份,子菁那裏一份,律師那裏留存一份。
「曾律師,謝謝了。」老太太對律師感謝道,「等我孫兒滿月酒的時候,一定請你來喝。」
等律師離開,老太太就趕忙拉了子菁的手。
「今天,就搬到時家來住吧。」
「啊?」子菁愣了一下,「這麼快?」
「你過來,我們祖孫也有個伴。」老太太說道,「弦兒他媽……哎,不說也罷。我也不是要在背後搬弄是非,說她不好。但是我這心裏,就老是那麼不踏實,總是瘮得慌。」
子菁看向了齊澈桓。
「嫂子你可以放心過去住。」齊澈桓立馬說道,「這邊有我們,不會讓少東家出任何意外。少東家以前也囑咐過我們要照顧老夫人。但是畢竟我們出入有些不方便。您過去,可以順理成章帶我們兩個人進去,事情會方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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