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的建立與以前完全不同,不是看賢能,也不是看威望,而是建立於絕對的武力之上。尤其是在太康之後發生過不少的叛亂,令統治者更是看到了武力的重要,緊握軍隊的控制權不放,令夏朝的王權空前集結。
尤其是到了履癸後,各地的部落和領導者都是成了一方普通臣子,夏朝的王對他們有了欲殺欲奪之能。尤其是啟的後人繼承的乃是公孫軒轅的血脈,聖皇如天,甚至有人開始用天子來稱呼。
在這種情況下,履癸的權利慾被極度放大,對於天下的理念也不再如以往先人,而是將整個九州看做了自己的東西,將天下百姓看成了自己的奴隸甚至家畜。
荒淫無度,極盡奢華,剝奪百姓財富,令天下民不聊生。如此一來,天下怨言無數,北方有施族終於無法忍受,舉起了叛旗。
雖然履癸統治極為無道,可夏王室的統治根深蒂固,尤其血脈乃是公孫軒轅之後人,而有施族卻並非如此。這方叛旗一舉,各方起兵征伐,很快就打的有施族潰不成軍。
好死不如賴活着,有施族不想滅族,派人求和,送上了一名女子,名叫妹喜。妹喜長的極為漂亮,履癸好色,自然滿意,因此放了有施族一馬。
此處叛亂被平定,令天下各方更加不敢再多言。而履癸更為自傲,自以為氣運所在,荼毒天下更甚。
不管天下災年,大興土木,更是造了一個方圓五公里的巨大池子,裏面放的不是水,而是酒。
如此荒誕行徑,令人髮指,天下無不震怒,卻是無人敢再做反叛。
盤山。
谷風的消息一條條送來,楊帆海看的眉頭緊皺,心中擔憂。這樣的九州絕不是他願意看到的九州,這樣的君王也絕不是他能接受的君王。
「怎麼了?」
一旁的璟露公主給他倒了熱茶,看他愁眉不展,忍不住開口詢問。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雖然楊帆海時常會出去一下,但時間一般也就十天左右,相比以前實在是好了太多。
雖然谷風的情報時常送來,但她並沒有太多興趣,覺得只要這樣的生活就好,是以根本不知道如今天下是什麼情況。
「民不聊生啊!」
楊帆海搖了搖頭,將天下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再問道:「公主,你覺得我該做點什麼?」
他想要做點什麼,可很早前就決定抽身事外,感覺又有些不合適,是以正在猶豫。
璟露公主想了想,搖頭說道:「我曾想過,若是我的父王變成了這樣,我該如何是好,可想不出答案。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若我是百姓,絕不希望有這樣一個大王。」
「是啊!」楊帆海點了點頭:「無論是哪個百姓,都不會希望有這樣一個大王。公主,我要離開一段時間,會有點長,這段時間你去幫我陪陪我爹娘好嗎?」
「啊!」璟露公主楞了一會,再點了點頭:「好!」
「走吧!」
楊帆海用真氣將璟露公主一卷,送到了父母住所附近,就自行離去。他已經決定了,這樣的夏朝不是他想要的王朝,既然公孫軒轅和乾荒都不管,那就自己來辦,他要去培養一個自己想要的王出來。
舜帝之時,為了更加好確定王室血脈,將公孫軒轅的後人歸在一起,賜予了四個姓:子、姒、姬、嬴。其中大禹這一支便是姒姓。
如今天下的統治已經不合適了,那就該改朝換代。因為對於公孫軒轅的尊重,楊帆海決定還是從他的後人之中挑選。既然姒姓的統治不合適了,那就換一個姓。
暗中考察了子姓、姬姓和嬴姓的後人之後,楊帆海終於做出了選擇:子姓。
子姓起源要歸溯到舜帝之前,其大哥名叫契,被封在鄭城,在舜帝沒有繼位之前,契沒有踏出過鄭城一步,子姓便是賜給了他。
之後契輔助大禹治水有功,被封在了兗州,正好在薊國一帶。子姓傳承到如今已經頗有氣象,當家家主名叫子天乙。
也許是感覺昔日輔助薊國王未能建功立業留下的遺憾,楊帆海感覺能從薊國的土地上出一個王也是不錯的事情。加上子天乙的確頗有才能,治下的薊國故土也是如今天下最繁榮的一處,因而選擇了他。
雖然做出了選擇,但楊帆海並不想直接用自己的身份插手。他從孫九陽處求來法寶,改變了自己的模樣,也換了姓名,用了璟露公主的姓,取名叫伊尹。
沒有直接去見子天乙,楊帆海先是將自己喬裝成了一個奴隸,被人賣到了子家,做了一個廚師。每當給子天乙做菜的時候,就故意將味道弄得亂七八糟。
子天乙吃過幾頓,感覺不對,立刻讓人將伊尹喊了過來。
見到伊尹後,子天乙直接問道:「你真是廚子嗎?」
就這麼一句話,讓楊帆海更感覺自己選對了人。這聲音之中只有疑問,並無殺意,若換做是履癸,也許自己來見面的機會都沒有已經被責令砍頭。換做一般人,話語之中也該是有不少怒氣。
而子天乙沒有,他似乎只是單純的感覺到奇怪,奇怪為什麼一個廚子做出來的東西這麼難吃。一句話看出,此人有自己想要的仁厚。
心中一動,當即微微一笑:「我是個廚子,但我並不想為君上做這等東西吃,我還有更擅長的。」
「哦?」子天乙一聽來了興趣,又是問道:「那你更擅長做什麼?」
「做餅!」楊帆海答道:「我最適合是的做餅。」
「餅?」子天乙皺眉:「餅有什麼特殊的,這天下又有幾人不知道做餅的。」
「我這餅與他人做的完全不同!」楊帆海傳音說道:「這餅乃是用九州和成,以江山社稷為作料。普天之下只有這麼一張,一人吃了則他人再吃不到。」
子天乙臉色大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縱然他心地仁厚,也知道眼前這人所說是什麼意思。如今履癸殘暴,這等話若是傳出去,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他一家人都危險了。
眼見子天乙就要發怒,楊帆海又是傳音說道:「君王休慌,我用的乃是傳音之術,除了你我再無他人聽見。」
聽到如此說,子天乙方才微微鬆了口氣,但懸着的心依然沒有放下,立刻對楊帆海說道:「你走,你趕緊走,我這用不上你這樣的廚子。」
縱然江山誘惑在前,可自夏朝開啟之後,但凡反叛接着鎮壓,姒姓一族的江山無人能動搖。王室得天助的心思已經是根深蒂固,哪怕是同為公孫軒轅後裔的子天乙也是不敢有貳心。
聽到君上下令,周圍的士兵立刻上前,準備將這個叫伊尹的傢伙趕出去。
楊帆海心中一動,身上放出一陣陣金光,一股真氣盪開,將子天乙之外的所有人都拋到了院子之外。再以真氣封閉這一處,令人無法進來,只剩下他與子天乙兩人。
「你……你……你想幹什麼?」
子天乙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他不是庸人,知道對方本事不小,也因此推測出對方對自己暫時沒有加害之意,不然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楊帆海對着他拱手一禮:「君上,伊尹此番前來,並非只是為了我自己如何,而是為了這天下的百姓蒼生。履癸無道,若讓他繼續當我人族之大王,除了毀滅一途,我再看不到其他。」
「這事人人皆知!」子天乙搖頭說道:「可履癸無道不是一天兩天,聖皇先祖都不曾出來說過什麼,我等後輩又如何敢說什麼。」
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毫無原因,雖然公孫軒轅一族下來的帝王死了不少,其他也是無所蹤跡,但天下誰都知道軒轅聖皇還在,顓頊大帝也活着。可這樣的兩個人都不曾表態,他們這些子孫後輩又哪能說什麼?
看來必須用點狠招了,楊帆海一抬手,將弒神槍招了出來,問道:「君上可認識此物?」
子天乙仔細看過片刻,半響不說話,似乎在回憶什麼,好一會後才有些猶豫的問道:「傳聞聖皇時期我人族戰神之武器就是一杆紫色長槍,莫非是此物?」
與公孫軒轅一般,楊帆海對於華夏乃至於人族影響太大。儘管這麼多年他已經不在九州現身,但凡是公孫軒轅血脈傳承下來的本家,都是暗中將戰神的事情說給了嫡系子弟知曉,子天乙也因此知道。
楊帆海點了點頭:「正是,此乃戰神之武器,弒神槍,先天至寶。伊尹今日來此,不僅僅是自己的意思,也代表了戰神的決定。」
「真是戰神的決定?」
聽得此言,子天乙臉色一肅,立刻朝天拜了三拜。
祖先不表態,作為王族血脈弟子也不敢輕易如何。而對於他們這些公孫軒轅的後人來說,這個祖先不僅僅是公孫軒轅和顓頊,還有戰神。因為上溯到公孫少典開始,戰神與他們家族的淵源實在是太深了。
而如果這個叫伊尹的真的是帶着戰神的決定而來,那就完全不同了。對於他們這些繼承了公孫軒轅血脈的後人而言,戰神的意思完全可與聖皇的旨意媲美。
再與楊帆海深深鞠躬,子天乙輕聲說道。
「如果真是戰神的決定,還請先生與我詳細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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