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從光明殿回到了地球,沒有回翼之國,也沒有去找韓悠然,但是卻一直都遠遠的跟着韓悠然,默默的注意着她。
可是注意着,注意着,自己的這顆心,卻越來越碎。
注意着韓悠然和撒日的情況,兩個人的互動,就像是一把又一把的刀捅在自己的心上,讓自己的呼吸都變得越來越苦難,以至於最後,他沒有勇氣跟下去了。
他停在了原地,看着韓悠然和撒日的身影走遠。
竟覺得自己有些站立不穩,靠着廢墟,緩緩的坐了下來。
此時此刻他突然的想起了地球的一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自己的情到底是什麼時候起的,又是什麼時候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初見面,也不過是因為感應到韓悠然身上的不同,自己湊到了她的身邊,她脾氣那麼暴躁,一點沒有女人的柔軟,居然直接那槍,那炸彈就炸自己,也是厲害,痛快。
但也是因為這樣,自己反倒是被她吸引,覺得她很有趣,以至於在翼之國再次見面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控制住自己,自己的壞心思。
忍不住強吻了她,出乎意料的,她的性格不柔軟,但是嘴唇卻十分的柔軟。
讓他很想繼續多吻幾下,可是她果然強勢,自己估計再吻下去,會被打死。
但是,那個時候,自己以為自己只是對她有一點點的好感而已,覺得她有趣而已,才會想要逗逗她。
所以對於她離開翼之國,出去出任務,自己根本沒有多麼的上心和在意,關乎她的安危。
之後一步步見證着她的成長,她的困難,她的堅強,還有她的善良。
也許就是這麼一點點的看着她,越來越了解她,所以自己才會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吧。
顧承撫摸着自己的心口:「韓悠然,如果我也有撒日那般的身份,可以不顧忌一切,用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力量,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愛自己想愛的人,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那麼我一定不會放開你!」
說着他苦笑了一聲,只是他沒有那種身份,和能力......
頹廢的過了好幾天,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了,走着走着,就又碰到了韓悠然,欣喜過後,就是站在原地,看着韓悠然離開。
過了多久吶......
直到光明族在公主熏佳兒的帶領下,出現在東區,他遙遙的看着,可是想想自己什麼都沒做,愧對種族,無臉回去。
再後來,體內的光明之力突然強烈反噬,他一邊撐着,心中擔心,一邊向東區趕去。
他人還沒等到,光明王也再次降臨。
之後公主戰死,暗族之王降臨,雙王大打出手,拼死一戰,這些他都看在眼裏。
卻因為反噬的原因,第一次覺得從南區到東區居然這麼遠。
自己的這幅身體居然可以無力到這種地步。
後來變故再生,絕望之森的主人居然是神魔一族!
之後天將血雨,血雨落身的那一刻,顧承就知道自己已經踏上了死亡的不歸路。
他靠着廢墟,苟延殘喘着。
意識開始逐漸模糊了起來,又回到了小時候,自己七歲那年,自己鄰居家的姐姐,重病不治,拖了三個月後,回到了光明的回報。
鄰居家的姐姐長什麼樣子,記憶久遠的自己已經都快要記不清了。
不過,恍惚間好像和韓悠然有七八分像的樣子,不但是長相,就連脾氣也像。
他是四歲那年搬家,和那位姐姐成為了鄰居。
還記得,他剛整理好自己的房間,推開窗,就見那位姐姐扎着馬尾辮,居然坐在房頂上面,拿着一根管子,在那調過來調過去,吹得嘴圓鼓鼓的,臉蛋紅紅的,也沒將那管子吹出一點聲音來。
看她那副有點蠢的樣子,自己沒忍住就笑了一聲。
就是這一聲,讓那位姐姐瞬間坐直了身體,橫眼向自己看了過來,不對,應該說是瞪了過來。
「你笑什麼笑!找打!」
說着就動作迅速的從房頂上來到了他的窗邊,舉起手中的管子,照着顧承的腦袋就敲了下去:「小屁孩,笑話別人,很沒禮貌哦~」
顧承揉着自己的腦袋,沒想到她真的會打自己,直接嗷嗷的就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把那位姐姐嚇得差點沒從房頂上摔下去。
神色驚慌:「喂!小屁孩,你不至於吧!就輕輕打你一下,你哭什麼!」
可是她越說,顧承哭的越厲害。
她急的有些手足無措,然後眼色一亮,就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好幾塊糖,一股腦的放在了窗台上:「喏,喏,給你糖吃,你別哭了。」
看見了糖,顧承這才抽搭抽搭的收了眼淚。
一臉淚痕的吃了一塊糖。
兩個人的緣分就這麼結下了,第二次見面的時候,這位姐姐看見顧承,連忙的就跑好遠,生怕這小娃再哭。
可是這附近就她一個孩子,顧承想找人玩。
有一天終於是忍不住的跑了過去,那位姐姐卻如同見鬼一般,不斷的往後退去:「你幹嘛你!別過來!」
「你為什麼要躲着我?」
「你太容易哭了,我的糖我自己還要吃吶。」
顧承癟了癟嘴:「我、我不哭了,我也不要你的糖,你可以和我一起玩嗎?」
「和你有什麼好玩的啊?」
顧承想了想:「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好玩。」
那位姐姐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就同意了:「好,不過你要叫我姐姐。」
「姐姐。」顧承很痛快,甜甜的就叫了一句。
之後兩個人就成為了朋友,顧承始終記得,那種被拍腦袋的感覺,因為那位姐姐總是一生氣,一着急,就動手打自己腦袋一下。
然後自己就要哭,她還是會把糖給自己。
第二天,自己跑過去,還是會和自己玩。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一年年的過去,顧承以為的美好的生活,卻突然出了意外,那一天他正和那位姐姐玩翻花繩,姐姐卻突然流了鼻血,然後就暈死了過去。
後來查出,是很嚴重的疾病,無法醫治。
那三個月里,他每天都會在放學後,去姐姐家,在她的床邊坐上一會兒,和她說很多很多的話,她一直很堅強的笑着,而自己就那麼看着她的氣色越來越差,越來越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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