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定了,一會兒我就親自去跑一下這個事兒。開業之際,咱就正式向方海老傢伙宣戰!」林老爺子一擼袖子,豪氣沖天地說道。
「好好好!一戰到底!這麼多年,受了那老東西太多閒氣了。」眾人連聲叫好。
「老幾位,咱們,在成立中醫學會之前,是不是先去方海那邊,把中醫協會的會員給退了?」高樹明老爺子,倒是抻頭提醒大家道。
「哈哈哈,退!必須退!非但要退,還要拉走他一大批會員!哈哈,想想就過癮啊!方海老東西,到時候又得像那天一樣,老臉都綠了。」林老爺子大聲笑道,似乎已經看到了令其極為開心的一幕。
老幾位笑得前仰後合,開心不已。
葉豐眼見着老爺子們三言兩語就把這事兒定了,這些老爺子們,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也可見方海有多麼不得人心。
說話間,菜也都上來了。
眾人開了一瓶好酒,和葉豐舉杯痛飲。
推杯換盞之間,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了。
餐館裏吃飯的人漸少,大街上嘈雜的聲音,卻越來越高。
透過開着的窗戶,葉豐能看到,似乎是對面不遠處的海景百貨,在搞什麼活動,人聲鼎沸,簡直是人山人海。
林老爺子聽着嘈雜的人聲,不悅地皺着眉頭說道:「鳥毛的海景百貨,整天請些什么小明星來,搞的我這條大街上,總是堵得水泄不通。他娘的!」
「林老,您這真是眼氣我們了,誰叫您同益堂地角好呢?」一個老中醫不無艷羨地說道。
林老聽了這話,倒是很是受用,亦是捋着鬍子說道:「那倒是!葉豐,我跟你說,想當年,我在這兒開辦同益堂的時候……」
林老打開了話匣子。
說的正歡,餐廳內一直小聲溜着的歡快喜慶的中國風音樂,卻是突然停了。
樂聲一起,竟是換上了一首微微有些傷感哀怨的現代曲子。
「搞什麼,這老館子竟然也來那洋事兒?整些個靡靡之音?」林老爺子不快地皺起了眉頭。
只是,沒等眾人說什麼,一個女子百轉千回的歌聲,已經傳了出來。
聽不清她是在唱什麼,只覺得聲音異常地空靈,柔美,猶如輕柔的羽毛一般,拂過了眾人心頭。
那歌聲,那曲調,似乎在表達一種害怕失去,極為珍惜之情。細聽之下,卻似乎無關愛情,更多的是有關親情。
葉豐覺得,那聲音里就如同有幾百隻溫柔的小勾子一樣,勾得人不自覺地就沉浸在她的歌聲里。
葉豐竟沒來由地生起了一股思親之情,想起了自己的師傅葉白叟,想起了終南山裏的那些可敬可愛的老師傅們。
葉豐是已經開竅的元神,本就比常人心性堅定,哪知道,竟一瞬間就失神了,這讓葉豐心中驚奇不已。急忙搖了搖頭,從那歌曲里拔了出來。
可是,抬頭之際,卻發現一個個老爺子,也都神色有異。甚至一個老人家竟正偷偷地抹去了眼角的淚水。
葉豐心裏大驚,沒想到,這一首歌曲,竟能如此觸動人心。
師傅說過,各行各業均可入道,如今一見,這女子的歌曲,直觸人靈魂,可謂幾近道矣。
俗世間,被林老爺子稱為靡靡之音的現代歌曲,竟然能有這樣的效果,葉豐深以為奇。
不由得一招手,招過了跑堂的小夥計,葉豐好奇地問道:「請問,這是什麼歌?是誰演唱的?」
小夥計剛剛還鄙視葉豐點菜太過寒酸呢,上菜時都一直不冷不熱的態度,哪知道,一聽葉豐問這個問題,倒是來了精神,滿臉神采地說道:「這您都不知道嗎?這是大明星喬京墨,自己作詞自己作曲自己演唱的《時光》啊!今兒喬京墨就在對面的海景百貨搞活動,我們經理特意放了一曲《時光》!好聽吧?唉,可惜啊,我今兒當班,要不,我說啥也去海景百貨看上一眼喬京墨去!」
夥計懊惱不已,探頭望眼欲穿地看向了對面的海景百貨,滿臉的無限嚮往。
正說話間,音樂聲停了下來。
諸位老人家,亦是從各自的情緒中醒轉,互相對視了一眼,竟異口同聲地說道:「餘音繞樑,不過如此!」
「沒想到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娃娃,竟能作出這麼動聽的歌曲來,看來,我們對於年輕人的老眼光,也該改改了!」林老押了一口酒,嘆息着說道。
「是啊,後生可畏!看葉豐就知道了!」眾人的目光,又一致看向了葉豐。
一頓飯,在眾人的唏噓中,結束。
飯後,林老爺子本想派司機送葉豐回去。
葉豐卻說要自己逛逛,林老爺子只得由他。
葉豐摸了摸兜里揣着的,市醫院的李逢春院長塞來的那一萬元紅包,其實,葉豐是想買個手機。
來到這裏快一周了,這裏比不得山里,出門在外,沒個手機,實在是不方便。
若是有個手機,冬兒再有事兒,也可以第一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不是?
對海城不熟,眼見着海景百貨就在眼前,那就上這裏買吧。
「或許,運氣好的話,也可以看一眼那個能唱出那般動人歌聲的喬京墨,到底是何許人也。」葉豐一邊忍不住哼着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時光》的旋律,一邊想到。
不過,一進門,葉豐就後悔了。
人實在是太多了,多數是些年輕人,一個個興奮不已,高喊着「喬京墨」的名字,簡直是熱情爆棚。
人山人海,葉豐隨着人流,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裏。手機櫃枱沒看見,大明星沒看見,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
「就知道,這種熱鬧湊不得!算了,改天再買吧!」葉豐剛剛開竅,神識敏銳異常,最是受不得這種噪雜的人氣。
抬頭看向綠色的安全通道出口的標誌,葉豐艱難地擠過人群,向着一處出口擠去。
到了近前,卻發現,這是一處不常用的消防樓梯通道,裏面陰暗潮濕。
本能地不想走這兒,可是,再看看身後激動的人群,葉豐實在是沒勇氣再擠回去。
也就一伸手,推開了厚重的安全門,沿着昏暗的樓梯,一路向下走去。
只是,走了沒幾步,卻是耳聽得下方傳來了噗通一聲,緊接着便響起了一聲壓抑的痛叫,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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