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虎正納悶四眼到底怎麼了,包知道就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了。他一進門,一臉低沉的說,
「小虎,四眼,四眼自殺了……」
「啊?」
馬小虎忽悠一下,手裏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他甚至有些不相信。包知道就把知道的經過講了一遍。
眾人都聽傻了,馬小虎更是呆愣的站在那兒,嘴裏不停嘟囔說,
「怎麼可能,四眼怎麼可能……」
好半天,馬小虎才又問包知道,
「四眼的遺體在哪兒?」
「被警察帶走了……」
謝小權才一旁小聲提醒馬小虎說,
「小虎,咱們是不是去看看徐迪清……」
馬小虎長嘆一聲,他對謝小權說,
「把咱們這些哥們都叫的,一個也別少,現在就去!」
眾人到了四眼家時,是保姆開的門。一進門,就見徐迪清正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而電視裏正循環播放着今天圍捕四眼的新聞。徐迪清見眾人來了,她忙站了起來。她眼睛通紅,能看出她剛哭過。
不過她見了幾人還是笑了笑,語氣平靜的和眾人打着招呼。馬小虎問她孩子呢,徐迪清說孩子剛睡。
一時間房間裏的氣氛就尷尬起來,眾人也不知該說點什麼。倒是徐迪清,她給眾人端來水果,像什麼都不曾發生一樣。
謝小權打破尷尬,他問說,
「清清,事情已經發生了,咱們都節哀吧。孩子還小,你一定堅強點。這孩子可是四眼的全部希望……」
徐迪清眼圈一下又紅了,但她還是笑了笑。她看着馬小虎說,
「虎哥,四眼的後事就麻煩你了,我實在騰不開身子……」
馬小虎點了支煙,他抽了一大口,才緩緩的說,
「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說完他回頭對包知道說,
「老包,最快時間把四眼的遺體取回來。我要厚葬四眼……」
馬小虎說這話時,謝小權看了他一眼。馬小虎明白,這個時候厚葬四眼,實際就是表達了對警察這次行動的不滿。但他顧不上這些了。
馬小虎也沒在意謝小權的目光,他又囑咐謝小權說,
「小權,葬禮由你策劃。我不管花多少錢,用什麼辦法,這個葬禮必須是全市最豪華的,我要讓所有人看看,四眼雖然沒了,但他還有哥們,還有兄弟!」
謝小權用力的點點頭。徐迪清抹了抹眼淚,她衝着馬小虎略微彎了彎腰,感激的說,
「虎哥,我代表四眼和孩子謝謝你了。四眼沒白交你們這些兄弟,他這輩子值了!」
眾人又小坐了一會兒,馬小虎囑咐了徐迪清幾句,幾人就起身告辭。
出了門,耗子跟在馬小虎的身邊。他一直偷着觀察馬小虎的臉色。馬小虎看了他一眼,問耗子說,
「耗子,有話你就說吧……」
耗子支支吾吾的看着眾人,他半天才說,
「我這話可能現在不該說。但不說我難受。四眼沒了,大家也都知道,四眼最看重的就是他兒子。不過我覺得孩子跟着徐迪清我不放心。她這人之前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
耗子話沒說完,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懂。徐迪清當年跟過不少人,她跟四眼也是在眾人收拾雷龍之後。耗子是怕她再覓高枝,而遭罪的就是孩子。
耗子的話不是沒道理,這一點謝小權也不是沒想。他見馬小虎不說話,就主動說,
「先把四眼的後事料理完再說吧,到時候看看和她談談。她想找人咱們也不能攔着,但孩子必須得安頓好!」
耗子點頭同意。
這兩天眾人都忙着四眼的事情。四眼的死,讓許多人活了下來,許多見不得光的事情最後全都推在了他的身上。案子匆匆結了。公安局也正式通知家屬取回遺體。
徐迪清脫不開身,馬小虎帶着眾人去把遺體取回,因為葬禮的事情還沒安排妥,就先把遺體寄存在火葬場。
從火葬場出來,馬小虎疲憊的靠在車座上。這幾天他休息的一點也不好,晚上做夢也都是和四眼有關。他心裏越來越內疚,他總覺得四眼的死和他有着脫不開的干係。
眾人開車正往市里回時,馬小虎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一看,是韓梅打來的電話,接起電話馬小虎就聽韓梅說,
「小虎,剛才徐迪清來咱們家了……」
馬小虎一愣,反問說,
「她去幹什麼?」
韓梅回答說,
「我也不知道啊,呆了不一會兒就走了,把孩子放這兒,說讓我幫忙照看下……」
馬小虎覺得不對,他忙說,
「你等我,我快到家了,咱們見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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