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這才慢慢站了起來,帶着眾人緩步下樓。到了樓下,他直接上車,而不遠處,劉三的屍體正慢慢變得冰冷。
四眼想用劉三的死警告鄭前程,只要他敢出現,或是敢把藥提供給別人,那他的下場肯定和劉三一樣。但事情卻完全出了四眼的意料,劉三的死就像平靜湖面起了一到漣漪,接着就消失不見。
而市面上的藥接着就開始大面積的出現了。但都是在別人的場子裏,甚至一些小場子也都有,不過四眼的場子卻一點也沒撈到。場子的生意也受到了影響,明顯大不如前。
四眼還特意讓人買了點,找搖頭妹試了,說這藥和從前沒區別。就這一點,四眼就可以肯定,這些都是從鄭前程手裏出來的。
四眼像瘋了一樣,他想最快時間把鄭前程翻出來。但卻連他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
四眼這天正在辦公室里想着對策,霍格忽然急忙的闖了進來。他連門也沒敲,直接就進來了,還把四眼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風風火火的,門你也不敲?」
霍格喘着粗氣說,
「我忘了,對了,四哥,我知道鄭前程的下落……」
四眼一下站了起來,他看着霍格,急忙問說,
「他在哪兒?你怎麼知道的?」
霍格解釋說,
「我之前有個獄友,現在好抽兩口。他認識個賣藥的頭兒,那人說是從鄭前程那拿的藥。後來我就讓他繼續從那套話,他還真套出來了,說鄭前程還在本市,不過地方挺隱蔽,他也只是打聽出格大概……」
四眼一拍桌子,他指着霍格說,
「這就行,你馬上給我組織人。咱們今天就去,一定要抓住鄭前程。媽的,這回我說什麼要生扒了他的皮……」
霍格忙轉身出去準備了。四眼正想給老么打電話,讓他也去準備一下。他電話一下響了,拿出一看,是包知道打來的。
一接起來,包知道就問四眼說,
「四眼,你他媽把劉三弄死了?」
原來四眼一直沒和馬小虎他們說劉三的事兒。包知道才聽說,他立刻就給四眼打了電話。四眼無所謂的說,
「誰他媽弄的?他他媽自己掉下去的,干我什麼事兒?」
包知道氣的罵他說,
「四眼,你他媽輕點作,這麼作下去你他媽早晚得出事兒……」
包知道話雖難聽,但四眼知道這也是為他好。他也就沒多說什麼。包知道又問他找到鄭前程沒有,四眼把霍格的話說給包知道。誰知包知道一聽,卻有些奇怪的說,
「我操,不太可能吧?這麼容易就找到了?我還特意問了不少人,包括幾個賣藥的,也沒打聽到有價值的消息……」
四眼故意逗包知道,
「那是你根本沒用心幫我辦,不然怎麼找不到?」
兩人說笑幾句,四眼就掛了電話。他坐在辦公桌前一想包知道的話,忽然覺得也有道理。按說包知道這些年一直搞消息的,但他一點都沒打聽出來,倒是霍格這麼誤打誤撞就打聽出來了。
四眼也沒多想,他給老么打了電話。讓他晚上各個場子都巡視下,別出什麼意外。
下午時,霍格帶着他的獄友來見了四眼。這人長的賊眉鼠眼,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四眼又問了他具體的情況,這人回答的倒是挺痛快。說肯定能找到地方,但最後提出讓四眼能不能賞他點錢花,他最近抽的大,錢不夠用。四眼說了,只要找到鄭前程,肯定不會虧待他。
一到傍晚,四眼帶人下樓。樓下已經準備好了,就見停車場停了十多台麵包車,而前面還有幾台轎車。四眼為防萬一,他特意多叫了些人。
眾人上車,浩浩蕩蕩的車隊就開始出發。霍格的獄友坐在四眼的車上,他和四眼說,賣藥的說鄭前程現在好像在水庫對岸的一處磚廠。那磚廠是新建的,表面是磚廠,但實際卻是鄭前程的加工點。為了掩人耳目,院子裏還堆了不少磚。不過從沒見人去買過。
四眼一直坐在後座,聽着這人喋喋不休的說着。四眼忽然問說,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這人忙解釋說,
「都是那賣藥的和我說的,四哥,我跟你保證,我這消息都千真萬確。去了你就知道了……」
四眼不知道為什麼,從一下樓他就覺得心裏有些發慌。他好久沒這種感覺了。就連把劉三推下樓時,他都不曾有這種感受。雖然這樣,但四眼還是不肯輕易放棄抓住鄭前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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