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承池,我不能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就像你無法眼睜睜看着我對付嚴盛一樣,我們之間……」
夏長悅咬着牙,說不出分手,推開他,就攔了一輛車,離開了醫院。
看着他站在路邊,僵硬的身體,她雙手捂着嘴,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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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長悅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三天沒出門。
每天都只是坐在陽台上發呆,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瓷娃娃。
只有楊木雅過來告訴她調查進度的時候,她的眼神才會變得清明。
可楊木雅一走,她又會開始發呆。
一旦有切實的證據,證明車禍是嚴盛指使的,她跟嚴承池就回不去了……
有時候,她甚至在想,如果楊木雅查到的資料是假的,就好了。
她寧可相信當年的車禍只是一場意外,也不希望跟嚴家扯上任何關係,跟嚴承池扯上任何關係。
「大小姐,你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喝碗雞湯吧?」管家端着湯盅,走到夏長悅的身邊,不放心的提醒道。
「我不餓,明叔,我媽呢?」夏長悅回過神,驀地問道。
「夫人出去了,聽說是有新的線索,夫人帶着人去查證了,看見大小姐心情不好,所以沒有叫你。」管家看着臉色一天比一天憔悴的夏長悅,連忙掀開蓋子,將湯盅遞到夏長悅面前。
「大小姐,你好歹喝點湯,你這樣下去,要怎麼將壞人繩之於法?」
「……」夏長悅灰暗的眼眸轉了轉,聽進了管家的話,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湯。
將雞湯全都喝完,才讓管家離開。
剛準備在榻榻米上躺下來,就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從楊家的院牆外,翻了進來。
夏長悅怔了怔,看着朝着她房間走過來的人,子瞳一緊,轉身就進了房間,關上落地窗,拉緊窗簾,躺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從頭到尾都裹起來。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嚴承池頎長的身影,孤單的站在陽台上。
黑色的風衣,隨風揚起,將他身上的氣息,襯托着更加的孤寂。
妖魅的臉龐,透着蒼白,像是幾天都沒有睡覺,如墨的黑眸,一瞬不轉的盯着夏長悅的房間。
他知道她就在裏面,只是不想見他。
他的腦海里,驀地浮現出他上次潛入楊家的畫面。
那時的她,笑顏如花,看見他,就像只小狐狸一樣,撲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就將臉埋進他的胸口撒嬌。
才幾天的時間,他們之間就變得形同陌路。
是不是等她確定車禍的事情,真的是他大伯設計的,就會連他一起憎恨?
嚴承池面色越發蒼白,完美的臉部輪廓繃得很緊。
身側的手,無聲的握拳,不知道在陽台上站了多久,才失望的轉身離開。
他的身影剛剛消失,窗簾就驀地拉開了。
夏長悅打開落地窗,看着他消失在眼前的身影,無助的抱着自己,蹲到地上,看不見血色的臉上,早已經淚流滿面……
「嚴承池,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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