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親弟弟!」嚴承池黑色的子瞳驀地一縮,眼底折射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僅僅是因為財產的繼承權,就能讓嚴盛對自己唯一的手足下手,他還有人性嗎?
更何況,嚴默從來沒有覬覦過嚴家的一切,否則就不會帶着自己的妻子,離開了嚴家,離開嚴氏集團。
這樣的讓步,還不足以讓嚴盛放過他們?
「那又怎麼樣?誰擋了我的路,都該死!」嚴盛狠狠的咬牙,眼神里,掠過一抹誰也無法讀懂的陰鷙。
嚴默越是不爭不搶,他就越是恨。
那種從小到大根植在心裏的恨意,根本不會有人懂。
嚴默的存在,就像是在提醒着他,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這個弟弟一天,一天都沒有!
他早就恨不得嚴默死!
「問題結束,遊戲繼續!」嚴盛斂起眸,克制着自己的情緒,重新看向嚴承池。
牌局又開始了。
這一次,嚴盛的運氣依舊不好,贏的人,還是嚴承池。
「我在爺爺的遺囑里,發現了這個,你應該很熟悉吧?」嚴承池手一抬,一份血檢報告,就丟到了嚴盛的面前。
看清眼前的東西,嚴盛的臉色一變,放在桌子上的手,驀地一緊,用力的抓着報告,像是要用力的將紙張捏碎。
「你將林律師驅逐,趕走了伺候爺爺多年的管家,為的,就是往他老人家的藥里動手腳,一點點的將他毒死,看着他苟延殘喘,你難道就沒有過一絲後悔和愧疚?」
「那是他自找的!我也是他兒子,可是他的眼裏,什麼時候有過我?!」嚴盛歇斯底里的吼道。
雙手抓起眼前的血檢報告,雙眼仿佛也被鮮血染紅了,變得猩紅。
下一秒,像是意識到什麼,抬手就將眼前的報告撕成了碎片!
他不能讓這些東西留在嚴承池的手裏,這都是他當年的罪證。
他以為都已經清理乾淨了,可沒有想到,現在不止有人證,就連物證都還保留着……
嚴盛的眼睛裏,已經被癲狂覆蓋。
狠狠的抬頭,看向嚴承池。
「你的問題就是這些?想要讓我內疚,讓我懺悔?我告訴你,你做夢!我做過的事情,我一件都不會後悔,是他們先對不起我……」
「……」
「我唯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有將你找出來,先一步將你掐死,讓你們一家三口在地獄裏重聚!」
「咯咯——」嚴承池的手,驀地握成拳,捏得咯咯作響。
妖魅的臉龐上,覆蓋着一層隱晦不明的光。
怒氣很快就消失不見,只剩下一種同情和憐憫,看着嚴盛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牌局很快,又重新開始了。
嚴盛一門心思想要贏一把,問清楚管家的下落,根本沒有注意到,坐在牌桌上的幾個男人,都格外的淡定,看着他的眼神里,更是透着一股愚弄。
「我贏了!」嚴盛看着桌子上的牌,激動的喊道。
等了這麼多把,終於等到他贏了。
嚴盛就像是拿到了法老的權杖,整個人的氣勢,瞬間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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