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問,可是他還不能流利的說話,也不願意跟她說話,她只能等。
可他現在主動的抓住了她的手……
楊木雅的心臟莫名的就揪緊了。
這大概是,他們重逢以來,他第一次主動接近她吧?
楊木雅吞了吞口水,等着他開口說話,可是等了半天,夏華都沒有要開口說什麼的意思,只是緊緊的抓着她的手不放。
「你要是沒事,我要走了。」楊木雅等的不耐煩了,冷冷的開口。
話落,夏華的眸光微微一閃,薄唇微啟。
「出去。」
「……」他想要她走,直接放手就好了,抓着她不放,又趕她走是怎麼回事?
逗她玩嗎?
楊木雅臉色冷了下來,剛要動怒,就聽見夏華又重複了一遍。
「出去。」他說完,抬頭看向楊木雅,目光平和。
「……」楊木雅心口一震。
兩個人一對視,她頓時就明白了夏華的意思。
他不是要趕她走,而是讓她推着他出去……
這些事情,平時都是護士在做,楊木雅知道他不喜歡她靠近,所以儘可能的離他遠一點。
可是現在,夏華卻自己開口,讓她推着他出去曬太陽。
他到底在想什麼?
夏華自己的心裏,也十分矛盾。
有不甘,有怨恨,可看着她明明憋着一股氣,卻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恍惚間,突然有了一絲的希冀。
想要親口問問她,當年做那樣的決定時,有沒有想過他……
可話到了嘴邊,他才發現,他像個懦夫一樣,根本沒有勇氣問出口。
怕得到的,是她更無情的回答。
「你多說一個字要死,非要我猜。」楊木雅抱怨了一句,卻還是扶着他,坐上了輪椅,推着他出了病房。
院子裏,陽光正好。
冬季的暖陽,曬在人的身上,很舒服,透着一絲慵懶。
楊木雅將他推到銀杏樹下,自己也坐到了搖椅上。
兩個人只是面對面,安靜的坐着,一句交流都沒有,周圍卻莫名的散發出一股說不出的溫馨。
「夫人,易少和尚先生來了!」管家驀地走到楊木雅身邊回稟。
楊家大鐵門拉開。
兩排整齊的車隊,一字排開,停在楊家祖宅的大門外。
最前面的車門打開,易海音率先從車子裏走下來,卻很快繞到另一邊的副駕駛座,將懷孕的顏靈從車子裏抱了出來。
典型的妻奴,卻讓人更被他身上的溫柔氣質和寵溺的眼神吸引。
尚凌司比易海音慢一步,氣勢卻囂張很多。
一身的紅色西裝,將他邪氣的五官,勾勒的越發妖魅。
他戴着墨鏡,繫着紅色領帶,單手插着兜,慢條斯理的從車子裏邁出來,帥氣的彈了彈額頭,才伸手摘下墨鏡,扔進了車裏,提步往裏走。
楊家祖宅里,早一步收到消息的嚴承池,也已經帶着夏長悅從裏面走了出來。
三方的人馬,一瞬間就匯聚到了一起。
「既然嚴盛喜歡玩手段,那我們就給他機會,我們三個人親自去接人,我倒要看看,這一次,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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