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總統套房裏。
茶几上,全是喝空的酒瓶。
詭異的氣息充斥着偌大的空間。
歐式的大床上,被窩裏的人在緩緩的甦醒。
夏長悅一翻身,身體像是被卡車碾過,痛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下就僵住了。
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間,一瞬間瞪直了眼睛!
她緊張的扭頭看向床邊,沒有人……
她還來不及鬆一口氣,眼角的餘光就瞥見一道偉岸的身影站在鏡子前,正慢條斯理的穿着衣服。
微光打在他的臉上,完美的側臉透着汝瓷般的色澤,如雕如琢。
他修長的手指繫着襯衫紐扣,動作很慢,透着優雅,舉手投足間,全是貴氣。
夏長悅心臟一緊,渾身的血液像是一瞬間凝固住。
他們、他們怎麼會睡在一起?!
夏長悅愣怔間,男人已經轉過身,凌厲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如針扎一般。
她手心一緊,指甲刺進了肉里,咬着唇不敢吭聲。
不管怎麼樣,他們現在這樣了……他至少會把合約還給她了。
夏長悅左等右等,都等不到男人開口,反而瞥見他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準備離開的動作,驚得一下從被窩裏坐起來。
「嚴承池,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夏長悅臉色發白。
聞言,嚴承池腳步一頓,緩緩的轉過身,淡漠的掃了一眼手腕上的奢華腕錶,薄唇微啟,「你有三句話的時間。」
夏長悅一怔,顧不上多想,脫口而出,「我跟嚴氏集團簽的合約裏面有錯誤,我想要拿回去改一改。」
「第一句。」嚴承池漫不經心的啟唇。
「這份合約根本不是當初我收到的那一份,是被人掉包了,只要你肯將合約還給我,我願意賠償嚴氏集團的損失。」
夏長悅雙手用力的抓着床單,眼神變得祈求,定定的看着眼前掌控着商界生殺大權的男人。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不能去坐牢!
「還剩最後一句。」他冷峻的臉龐,仿佛根本沒有在聽她說話。
妖冶的目光,從夏長悅慘白的臉上掠過,唇角微揚,噙着一抹似笑非笑,像是在嘲諷她的天真。
「……」
夏長悅一雙杏目微瞠,看着他不為所動的神情,情急之下。
「你已經睡了我,至少應該把合約還給我!」
話落,房間裏的氣氛立時低沉了下來。
嚴承池驀地眯起眸,目光陰冷的蜇人,怒氣來得莫名其妙。
他踱步上前,驀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手指一用力,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咬牙切齒。
「夏長悅,四年不見,你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
夏長悅吃痛,下意識的想要拍掉他的手,想到他手上的合約,咬着牙不吭聲。
就在她以為嚴承池會掐死她的時候,他身上的怒氣卻突然消失了。
嚴承池冷冷的睨着她,驀地鬆開手,仿佛像沾染了什麼髒東西,抽出手帕擦着修長的手指。
「我記得昨晚是你自己送上來的,跟我有什麼關係?」他嘴角噙着惡魔般的冷笑,薄唇微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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