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是嚴盛將他帶回嚴家,悉心培養了四年,現在嚴盛病重,他心裏一定不好受。
夏長悅心裏,突然就泛起一股心疼。
他曾經跟她說過的,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看着在乎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自己……
他的父母,四年前的她,現在又到嚴盛……
一股衝動驅使着夏長悅,走上前,從身後,伸手將他抱住了。
「嚴承池,你大伯不會有事的,我也會一直陪着你。」她嬌小的身子,都貼到了他的背上。
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越發用力的抱緊他,想要給他溫暖。
「記住你說過的話,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許再離開我。」嚴承池轉過身,將她摟進懷裏,聲音低沉黯啞。
帶着一絲霸道。
瞥見她毫不猶豫的點頭,才滿意的鬆開她,牽住她的手,帶着她離開別墅。
嚴盛胃癌的事情,已經不是秘密,為他治療的團隊,是嚴承池私人聘請的國外在這方面有名的專家。
癌症的擴散速度,因人而異。
嚴盛股東大會時,看起來,身體還沒有那麼差,可一夕之間卻病倒了,讓所有人乍舌。
據說剛送到醫院時,差點救不回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還好好的,怎麼說暈倒就暈倒了?」嚴承池一抵達醫院,就徑直進了醫療團隊負責人的辦公室。
「池少放心,已經緩過來,不過嚴董事長的身體情況,你是知道的,按照癌症現在這樣的擴散速度,恐怕就算是積極治療,他的時間也不會很多了……」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夏長悅就感覺到嚴承池身上氣息一凜,他驀地伸出手,如隱藏在黑暗裏的獵豹,準確的揪住了醫生的衣領,將人拉到自己的面前。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嚴承池咬牙切齒,幾乎要磨碎一口銀牙。
「池、池少……你就殺了我,也換不回嚴董事長的命,不如問問他還有什麼想要做的事情,幫他完成最後的心愿吧。」醫生一頭冷汗的說道。
聞言,嚴承池子瞳一緊。
五指收攏,緊緊的攥成拳頭,手背泛起青筋。
最後心愿……
他還來不及報答他的養育栽培之恩,就只能替他送終了嗎?
嚴承池的黑眸里,氤氳起一層水汽,額際全是隱忍的冷汗。
「嚴承池……」夏長悅站在他身後,看着他悲慟的背影,想要安慰他,又覺得任何的語言,在親人的生離死別面前,都顯得無比的蒼白。
只能靜靜的陪着他,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
良久,嚴承池才像是接受了這個現實,手緩緩的鬆開,轉身朝着門外走過去。
剛走了幾步,腳步驀地一頓,回過頭看向夏長悅,朝着她伸出手。
「我帶你去看大伯。」
如果說,他最希望誰能見證他們的婚禮,那麼就只剩下嚴盛了。
「……」
夏長悅像是明白他的意思,輕輕的點了點頭,就將手放進他的掌心裏,跟着他一起進了嚴盛的加護病房。
「大少爺,老爺吃了藥已經睡了快兩個小時,應該很快就會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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