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特助頓了頓才繼續開口,「可在她離開酒會之後,就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而剛好,易少給我們的時間點,凌晨是關鍵。」
「……」嚴承池眉心微蹙。
易海音是在凌晨的街頭碰見那個女孩,宋心菲是在凌晨離開酒會,然後一個人下落不明……
這麼說起來,時間點上,無可挑剔。
「池少,看樣子,宋心菲真的有可能,就是易少爺要找的人,現在要怎麼辦?」金特助看着這複雜的局面,也有些糾結。
「繼續查,想辦法查到宋心菲那天一個人離開酒會之後,去了哪裏,有沒有什麼人見過她,別人那裏不好下手,你就查宋心菲的經紀人,宋心菲的事情,她應該最清楚!」
嚴承池沉默的片刻,淡淡的啟唇。
放在桌面上的手,微微收緊,眼底掠過一抹幽光。
「屬下明白。」金特助恭敬的頷首,旋即,又繼續開口。
「池少,還有另外一件事,安辰旭拒絕了我們的要求,寧可看着安家破產,也不願意解釋四年前的事情。」
聞言,嚴承池的子瞳瞬息眯緊,渾身都洋溢起一絲幽暗的冷戾。
四年前,他跟夏長悅衣衫不整躺在一起的畫面,驀地躥進腦海里,刺得嚴承池神經發痛。
時間過去的太久,不止安家一早處理過痕跡,他們繼續查下去的結果,發現還有另外一個神秘人,處理過當年的事情……
他的人,已經很難再查出什麼。
夏長悅對他有所隱瞞,他看出來了。
唯一清楚四年前內情的人,只剩下一個安辰旭……
可沒有想到,他以安家的產業做籌碼,安辰旭居然無動於衷,寧可看着的產業倒閉,都不願意跟他解釋四年前的事情。
到底四年前,發生了什麼,讓他諱莫如深?
「加大對安家產業的打擊,將消息透露給安家夫婦,他們會逼安辰旭來見我!」嚴承池薄唇微啟,冰冷的字眼,從牙關里擠出來。
他逼不了夏長悅,對安辰旭卻不需要手下留情。
等安家快要倒的時候,安辰旭就算沉不住氣不來找他,他那對在乎權勢的父母,也一定想盡辦法逼他來。
「是。」金特助眼睛一亮,立時領命離開。
夜,越多越沉,窗外,只剩下樹葉隨風搖擺。
偌大的書房,漸漸變得靜謐。
想起今天在泳池裏發生的事情,嚴承池合上了手上的文件,丟到一旁,雙手按着眉心。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夏長悅可以為他死,卻說出這輩子都不會跟他在一起的話?
她那天,在跟誰打電話?
嚴承池眸光一暗……
良久,才緩緩的從書桌前站起身,提步朝着臥室走過去。
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房間裏,兩個沉沉睡着的小傢伙,沒有半點察覺。
嚴承池走到床邊,看着眼前的兩隻小狐狸,驀地想起他們脆生生喊夏長悅「媽媽」的畫面。
嚴承池看着瀚瀚跟他如出一轍的小臉蛋,又扭頭看向橫在瀚瀚身上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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