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悅懊惱的咬住唇。
如果被他知道,今天這場戲,根本就是用他們當年戀愛的經歷改編的,他會不會找她要版權費?
版權費還是其次的,萬一他生氣了……
想起他剛才那個眼神,夏長悅心臟噗通噗通的亂跳,完全不敢跟上去,只能躲在攝影機器旁邊裝死。
可她想裝死,有人卻不讓。
「夏編劇,池少說剛才的那場戲,他看得不是很明白,讓你過去給他解釋一下。」金特助很快朝着夏長悅走過去,恭敬的提醒道。
「……」夏長悅心裏咯噔一下。
他果然還是看出來了。
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情,夏長悅伸手扯了扯身上的外套,越過金特助,就朝着休息棚走過去。
臨時搭建的休息棚,不如在劇組的拍攝基地。
這裏的休息室只有幾把椅子,和一張放了果盤和茶水的小桌板。
嚴承池媲美超模的身軀,就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他修長的雙腿慵懶的交疊着,遠遠看過去,顯得椅子格外小。
聽見腳步聲,嚴承池抬頭朝着她看過來。
深邃的黑眸,如火如炬,盯着她巴掌大的小臉,嘴角勾起一絲令人心悸的弧度。
夏長悅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剛想要往後退,導演已經朝着她招呼。
「夏編劇,快來坐,池少很喜歡剛才那場戲,想讓你給他講講你的創作靈感。」
「……」聽見導演的話,夏長悅更加走不動了。
她創作的靈感來源,不就是坐在那裏要聽故事的人麼……
「我記得導演還有事要忙?有夏編劇給我講劇本就夠了,你忙你的。」嚴承池端起桌子上的茶杯,漫不經心的啟唇。
「那我就先出去了。」導演二話不說站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夏長悅不許怠慢了嚴承池。
夏長悅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進去。
看着嚴承池面無表情的俊臉,她根本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麼。
總不能讓她真的給他講創作的靈感吧?
「我以為,你應該有話要跟我解釋。」嚴承池長指摩挲着杯沿,薄唇微啟,一字一頓。
「……」完了,他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
夏長悅急得火燒眉頭。
解釋,要怎麼解釋?
她如果直接開口道歉,是不是就不會死的那麼慘?
可他們談戀愛,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她拿自己的經歷改編成故事,而且也沒有指名道姓,為什麼要跟他道歉?
「不知道怎麼說?」嚴承池將茶杯方向,緩緩的放下交疊的雙腿,站了起來。
偉岸的身軀,往前一步,逼仄的氣息,立時籠罩着夏長悅嬌小的身子。
她剛才好不容易醞釀的勇氣,瞬間消失不見了。
鯁直了脖子開口,「不、不就是一場戲,你讓我說什麼?」
「一場戲?」嚴承池眸光一沉,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低頭附在她的耳邊,咬牙切齒,「我們的過去在你的眼裏,就只是一場戲?那你告訴我,你寫這場戲的時候,腦子裏想到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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