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天眸子眯起,嗓音悠然地在初小九的耳畔響起。
「如果是真的,那麼我真要感謝羅熙靜了。」
「嗯?」初小九轉眸看他,「感謝她什麼?」
慕雲天颳了刮初小九的小瓊鼻:「感謝她的犧牲,幫我除了個心腹大患。」
「犧牲?」初小九噗嗤一笑,「方無若哪有那麼不堪呀!」
「嗯?」
慕雲天眸光深邃地低頭看她,大手往她的衣襟里伸,狠狠揉捏。
「居然幫他說話!眼裏還有沒有老公!」
慕雲天故意沉了語氣。
「好、好……不幫他……」
初小九被他折磨得連連告饒,喘息着推搡他,「別鬧。」
「還敢不敢幫他說話了?」
「不敢了……行了吧?」初小九水眸蕩漾,氣喘吁吁。
慕雲天似想要收回大手,動作卻頓住,又回去戀戀不捨地揉了一把。
「……」初小九嬌嗔地捶了他一下。
「唔,真的變大了……」慕雲天挽起唇線,似在回味。
「呃?」
「原來一手剛好,現在一手都握不過來了……」
初小九一愣,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嬌羞地嗔他:「流氓!」
「對老婆,叫情趣……」慕雲天眸色沉沉,糾正着她的話。
初小九嬌羞地撅着小嘴,身子卻軟軟地膩在他堅實的懷裏。
慕雲天轉眸,向窗外望去。
樓下的方無若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似的,轉頭向上仰望。
慕雲天攬緊初小九,在她耳畔低聲道:「方無若在看我們。」
「嗯?」初小九也轉頭,透過窗戶向下看,果然對上方無若的眼神。
方無若微微浮起一絲笑意,伸手輕輕揮了揮。
初小九也趕緊揮揮手,示意他進來。
方無若也用手勢婉拒。
他們一來一回的招呼,慕雲天的眉頭擰了起來,低頭,薄唇落在初小九的脖頸上,輕輕地撕咬。
「老公在這,你居然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
「哪裏是打情罵俏啊!」初小九被他糾纏得一縮脖,咯咯笑着說道。
「唔,你還記得麼?」慕雲天的眸色暗下來,「五年前,他曾經帶你去f市的時候,我去找你。」
初小九一怔。
腦海中也突然浮現出那時候的場景,那時他槍傷未愈,卻還是長途跋涉去找她,可她還是無情地拒絕了他……
此時,心裏莫名湧上一絲酸澀,小手抓住他的大手,輕輕撫摸着,低聲道:「嗯,記得……」
慕雲天接着沉聲道:「那時候,他和你就像我們現在,在窗前。而我,就是那個在樓下仰望的人。我看到你和他在親昵,氣得肺都要炸了。你還記得?」
「啊?」初小九一愣,轉頭看他,「我和他哪有親昵?我不記得了。」
「反正那時從我那角度看去,像是接吻的樣子,你沒法想像我當時的心情……」慕雲天擰眉,眸色深深地望着初小九。
初小九忙道:「不可能!我第一次跟他接吻,就是在醫院那次,你撞見我們的那次……五年前,更不可能了……」
初小九使勁蹙眉想了想,「啊對了,好像那時候我是幫他吹眼睫毛來着……呃,你在樓下看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誤會……」
慕雲天反手捏住初小九的小手:「你現在總歸明白我為什麼和他總是不對付了吧?」
「……你的意思,他那時候是故意的,氣你?」初小九眨眨眼。
「你覺得呢?」慕雲天低頭看她。
「……我不知道。」初小九抿抿唇。
雖然知道方無若是很聰明的人,但事到如今,她不想妄自揣測他的心思。
「不知道?」
慕雲天似乎有些不滿意她的回答,抬手扣住她的肩頭,掰過她小身子來,大手滑到她的纖腰後,重重一攬,讓她緊緊貼着自己。
低眸睨着她,嗓音沉啞地問:「那你知不知道,當時老公被你傷的有多慘,回去的車上就痛得要死?」
「……槍傷痛?」初小九此時聽得心疼極了,抬起水眸來顫悠悠地望着他,小聲地問道。
「是心痛!小傻瓜!」
慕雲天的目光灼熱滾燙,又蘊含着脈脈深情。
初小九覺得心裏又酸又甜,扁了扁唇,抬起小手來,使勁揉着慕雲天結實的胸肌。
「這裏痛嗎?老婆給揉揉。」
慕雲天勾唇,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緊緊攥住。
嗓音沉下來:「老婆,老公要報當年的仇。」
「啊?」初小九不解,迷惑地抬眸看他。
他邪肆一笑,忽地伸手扣住她的後頸,濕熱熨燙的吻,就重重地落了下來。
初小九覺得氣息瞬間被奪走,全身一麻。
而下一秒,身子卻被他重重地抵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雙手,十指交纏緊扣,也被他高高舉過頭頂,狠狠地壓在玻璃上。
他垂眸,把驚訝的她牢牢圈在臂彎里,繼續激纏地吻着她。
「天……你做什麼……會讓人看到……」
她被吻得嬌喘連連,臉紅心跳,唇齒間含混地發聲。
「就是叫他看!看看你是誰的老婆!」
慕雲天吮着她的唇瓣,喉結滑動,性感地挑眉,透着幾分狂傲不羈。
「你變態呀……幼稚……唔……」
初小九擰眉哼着,可身子卻躲閃不開,小手都他牢牢鎖住,只能任他肆意妄為。
隨着吻越來越熱,她的身子也越來越軟,反抗的聲音,漸漸被喘息和哦吟所代替。
「小九,說,你是誰的?」他暗啞着聲線,在她耳畔誘哄。
「……你的,我是你的……」嫣唇喘息着發出小聲。
「乖……我愛你,小九……」
他繾綣熨燙的目光凝視着她,讓她心尖都一陣陣地發顫。
一時間,忘記了自己還被抵在玻璃上的事實。
腦袋一陣陣的空白,全世界,好像也只能看到他而已了……
「我也愛你,慕慕……」她水眸蕩漾,小臉通紅。
窗外投進的陽光給兩人鍍上了一層好看的金光,像是唯美的愛情電影……
樓下,抬起頭來的方無若自然將這激情四射的畫面悉數收入眼底。
一瞬,身形有些僵硬,身側的手指不自主地微微蜷縮。
但轉念,卻又扯起一絲苦笑,微微無奈地搖着頭。
這個傢伙,記仇記得可真遠……
將眸光移開,拋向遠方,笑意里,多了幾許釋然的味道。
無論他對他如何評判,她覺得幸福就好。
畢竟愛情這東西,的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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