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狂想曲 第19章 奧斯卡奇妙夜（二合一）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兩秒的時間裏，莎拉和萊昂納多都愣住了，他們直勾勾看着彼此，目光在空中碰撞，仿佛有「噼啪」的電流聲炸響。

    「啊歐…我似乎出現的不是時候，剛剛我在夢遊，什麼都沒聽到…」詹姆斯一邊做撓耳朵的動作一邊作勢要退避三舍，但他的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莎拉和萊昂納多，饒有興趣地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

    「！收起你那曖昧的眼神，我們只是在聊電影而已！」萊昂納多一把將詹姆斯拉住，很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話嗎？我的魅力不夠？但瞧，事實上就連最神秘的預言家也被我征服了，承認吧，吉姆，你是不是在緊張我會搶走你的女伴？」

    詹姆斯哈哈笑着，沒有理會萊昂納多幼稚的挑釁，只是認真打量換裝完畢的莎拉，像是在欣賞一幅精美的畫作：「天，你果然是我的天使，瞧瞧，要是能夠早些認識你，或許我的露絲就要換人來演了，這才是我心目中完美的17歲貴族小姐，來吧，讓我們在紅毯驚艷全世界吧！」

    詹姆斯一邊說一邊主動送上自己的臂彎，而莎拉看看萊昂納多又看看詹姆斯，將手指放在唇邊做出一副艱難抉擇的表情，而後在詹姆斯正要哀嚎時哈哈大笑起來，環住了這位帥大叔的臂彎。

    「真是個調皮的精靈！」這回輪到詹姆斯得意地向萊昂納多揚下巴了，一邊帶着莎拉下樓一邊笑着道，「說真的，你今天美極了，這件禮服是你挑選的嗎？它真配你。」

    「當然是我挑的，我一眼就被這乾淨的藍色迷住了，尤其是我最近正在閱讀有關印度教神祗的文章，對毗濕奴的故事感興趣，那一身象徵着無窮無限和智慧的深藍色皮膚是那樣的神秘而令人着迷。」莎拉抿嘴輕笑，順從地跟隨詹姆斯的腳步。

    「印度教神祗？」詹姆斯的眼睛明顯瞪大了一些，目光中有驚喜閃過：「沒想到你居然會對印度教有興趣，太巧了，你果然是我最最合拍的知己。知道嗎，我最近在籌拍一部新電影，其中的人物造型就借鑑了毗濕奴的傳說，我希望把他們塑造成一種擁有藍色皮膚、善良而勇敢的生命體，一種生活在另一個古老星球的外星人，我希望用電影為世界展現一個完全不一樣的美麗星球，而且是真實的星球。」

    「聽起來很新奇，全身都是藍色皮膚？你要怎麼實現它？要求演員全身頭塗滿藍色的顏料嗎？外星人會長成什麼樣子呢？他們頭上會不會有角？屁股後面甩着長長的尾巴？如果讓演員帶上塑膠模型，那效果似乎不會很好，很滑稽。」莎拉心中悄悄給自己比了個勝利「v」，就如她了解的那樣，《阿凡達》雖然在2009年上映，但實際上它的開發早在1994年就開始了，卡梅隆原計劃在titanic之後就製作這部電影，奈何特效技術還不夠成熟。

    「還記得我們之前討論的面部捕捉特效嗎？我想用這種方式實現外星人角色的塑造，不過目前看來可行性太低了。」詹姆斯攤了攤手，他們已經到了酒店樓下，禮車已經緩緩駛了過來。

    一邊整理裙擺上的薄紗一邊道：「如果是動畫片的話就更容易操作了，但似乎和你追求的真實效果完全掛不上鈎……我明白了，你想構建3d視野，實現立體視覺製片，這着實是個大膽的嘗試，而且十分值得期待。」

    「我就知道你懂我，怎麼樣？感興趣嗎？要不要加入？」詹姆斯立即興奮起來，再一次邀請莎拉加入他的團隊，「你瞧，我連世界上最帥氣的小伙子都送給你了。」

    「嘿！吉姆，請注意，那個小伙子就在你身邊，他聽到了全部！」一直默默當聽眾的萊昂納多怪叫一聲，他陰沉着臉對着詹姆斯危險道，「你是拿我做交易嗎？」

    「啊！我以為你正樂在其中，不是嗎？」詹姆斯不示弱地調侃回去，而後很紳士的請莎拉先進入禮車。

    莎拉等詹姆斯也坐進來，然後探頭看向仍然插兜站在外面的萊昂納多：「你不進來嗎？介於凱特已經有了男伴，你可以加入我們。」

    「well……」萊昂納多聳了聳肩，似乎在掙扎，但最終他還是像個在生悶氣的男孩，堅持沒有上車。

    「年輕人啊！」詹姆斯嘆了口氣，吩咐禮車司機可以開動了。他們二人在車裏向後望，依舊能看到那個倔強的男孩獨自站着。

    等過了好久，詹姆斯才將思緒從新拉回他的外星人電影上，眉頭輕輕皺了下：「我原本計劃在去年開始製作這部電影，並於明年上映的，為此我甚至已經和數字領域（特效公司）建立了合作關係，然而事實證明我的想法太完美了。」

    「夢想很豐滿，現實卻骨感，你要做的只是把腳步放慢些。」莎拉也跟着嘆氣，理解地安慰道，但緊接着她的語氣輕快了不少：「你知道我一直對電影特效和計算機圖形學非常感興趣，正在考慮進入大學做這方面的系統學習，或許你可以耐心地等一等，把對新電影的所有訴求和任何天馬行空的構想都告訴我，我們一起研究和嘗試，這註定是個漫長的過程，但我很期待。」

    「我的上帝，你真的只有17歲嗎？你是準備成立一個自己的特效公司嗎？」詹姆斯瞪大了雙眼，認真看着莎拉，仿佛在看一個外星人，「世界上真的有天使存在嗎？親愛的莎拉，你難道是上帝派來的嗎？你欣賞我的電影，對我的想法理解深刻，甚至和我一樣對印度教神祗感興趣，如今，你為了實現我的電影設想，計劃自己辦間公司？天，神奇的莎拉，你還會給我帶來多少驚喜。不，我是想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有信心？要知道連我的妻子都沒有如此支持我！」

    莎拉只是抿嘴笑，最真實的原因註定永遠都不能說出口——她如何告訴詹姆斯·卡梅隆，自己對《阿凡達》的一切可謂如數家珍。她難道能告訴詹姆斯上輩子的真實經歷？在得到數學與計算機學士學位之後，因為被《阿凡達》吸引震撼，才選擇加入3d計算機圖形學研究？可惜，那時候《阿凡達》已經完成了，否則她或許有機會加入那偉大的特效製作團隊。所以，她當然對卡梅隆有信心，就像對萊昂納多有信心一樣，她應該是這世界上最堅定的卡梅隆支持者！

    ……

    禮車緩緩減速，《泰坦尼克號》主創團隊的到場將紅毯現場帶到了一個新的，而站在詹姆斯卡梅隆身邊的少女顯然得到了閃光燈的格外照顧，記者們很快就認出了這個女孩：「天，卡梅隆真帶着那個叫莎拉的女孩來走紅毯了！」

    「真是個幸運的女孩！而且很漂亮！」

    「嘿，美麗的預言家，給我一個微笑！」

    莎拉環着卡梅隆的手臂露出得體的笑容，眼睛已經處於失明的狀態，這些數以百計的閃光燈絕對擁有可不小覷的殺傷力，不管其他明星都是怎麼應對的，至少莎拉現在已經身負重傷了。

    「天，瞧瞧這是誰？預言titanic可以再創奧斯卡奇蹟的預言家莎拉！」主持人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或許是接收到了導播的指示，她對莎拉非常感興趣，「詹姆斯，為了讓這個小天使的預言成真，你決定將天使綁架來威脅上帝嗎？」

    「是的，我希望上帝看在莎拉的份兒上多給我們幾座小金人。」卡梅隆不置可否的點頭，莎拉在前天接受《洛杉磯時報》採訪時曾經再度表示了對titanic的信心，在她成功預言了提名之後，這一次她又表示titanic可以在獲獎表現上不輸給任何一部傳世經典，這說明什麼？

    「莎拉，聽說你的預言網因為訪問量太大，在昨天出現了癱瘓？現在對着鏡頭，你敢不敢對着全世界再重複一遍那神奇的預言？」主持人的語氣中已經帶了幾分激將的意味。

    莎拉毫不猶豫的點頭，她甚至特意清了清嗓子，才帶着甜美而自信的微笑道：「當然，這有什麼不敢呢？我相信titanic，也相信奧斯卡的評委大師們，它不會輸給任何一部傳世經典，今夜我們註定會成為這部影片偉大成功的見證者。如果相信我，那麼歡迎到預言網點亮水晶球，如果不相信，好吧，預言網的錘子就在那裏……」

    莎拉抓住一切機會給自己的網站做廣告，這可是關注度最高的奧斯卡現場，她絕不放過省下天價廣告費的機會。

    「詹姆斯，如果這一次莎拉的預言再次成功，你會給她什麼獎勵呢？萊奧納多已經獻吻了嗎？這一次是不是要獻身了？」主持人的目光掃視了一下，並沒有找到那個英俊的傑克。

    「不不，萊昂今天有事無法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但是我為可愛的小天使準備了一份更大的禮物。」詹姆斯對着主持人眨眨眼，顯然不想多提萊昂，這個倔強的小伙子終究還是衝動了。

    「什麼禮物？聽起來很神秘的感覺！」主持人配合的露出期待的表情。

    而正在此時，在紅毯的處忽然響起一片能夠將天空都掀翻的尖叫聲，空氣似乎都在這一刻被影迷的熱情點燃。

    這個突來的變故將全場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而後，莎拉驚訝的聽到了呼喊聲，那個不可能出現的名字——「萊昂！萊昂！」

    「哇歐，看來我們的小天使再一次成功施展了魔法！」詹姆斯也很意外，但緊接着他低聲對震驚的莎拉如此說道。

    而莎拉顯然沒有聽清這句調侃，因為她已完全被那個熟悉的身影驚到了，這是她第一次改變上一世既定的歷史，因為她的幾句話，改變了別人的歷史。顯然有萊昂的光環，她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搶走米歇爾角色和吃下谷歌股份的事情，她現在心頭只有一個念頭——萊昂！她居然改變了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歷史！

    主持人在兩秒的愣神之後立即掛上興奮的笑容，她看着莎拉調侃道：「看來小天使得到萊昂的獻身不是不可能哦！不過，我依舊很好奇詹姆斯的神奇大禮，到底是什麼？我和電視機前的觀眾都要抓狂了！」

    詹姆斯心情很好的賣關子：「這是秘密，讓我們將它保留到頒獎典禮結束吧！」

    ……

    劇場奏起奧斯卡頒獎典禮主題曲，電影藝術與科學院院長羅伯特萊姆風趣地說：「一個漫長的等待，奧斯卡等了70年終於有了自己的主題曲，但這個等待絕對是值得的。今後全世界都會熟悉它的旋律，每一次聽到它就會知道，哦，新一屆的奧斯卡終於來了！」

    莎拉坐在下面笑着抿了抿嘴，有一個歷史性的一刻被她親眼見證了，這感覺真美妙！

    在小庫珀古丁的介紹下，獲得最佳女配角提名的演員分別亮相，87歲高齡的格勞瑞亞斯圖爾特無疑是最引人矚目的，人們都猜想這個獎項應該就是她的了，否則辛苦老人家跑這麼遠卻失望而歸實在有些不厚道，然而事實證明奧斯卡的評委們就這麼任性和不厚道。當憑藉《洛城機密》而拿下這座小金人的金貝辛格站在話筒前時，她除了激動甚至還有些愧疚，從一個87歲老人手中奪下這個獎盃，心情的確有些糾結，即便她自認當之無愧。

    奪獎熱門《泰坦尼克號》首戰失利，在座以及全世界的觀眾都升起了不同的心思，瞧瞧他們最後會勝利的橫掃奧斯卡，還是如同真正的巨輪泰坦尼克號那樣不幸沉默，等着看笑話的人着實不在少數。

    然而今晚註定要讓他們失望了，從伊麗莎白蘇將最佳服裝設計將頒給了泰坦尼克開始，這一場典禮已經完全成了泰坦尼克的秀場，第二項最佳音效獎獲、第三項最佳音效剪輯獎、第四項最佳視覺效果獎、第五項最佳正劇類原創配樂獎、第六項最佳剪輯獎……

    當席琳迪昂深情演唱，當麥當娜將最佳原創歌曲獎頒給泰坦尼克，所有的人都在掰着手指頭默數，上帝，這已經是《泰坦尼克號》拿到的第七座小金人了！

    「你覺得誰會是最佳男主角？我看了你的預言網，沒有這項預言。」萊昂納多壓低聲音對莎拉如此說道，現在正要頒發的是他最看中的獎項，而他盯着大屏幕上五位候選人，顯然對莎拉的預言說有些耿耿於懷。

    「你覺得呢？是《盡善盡美》的傑克·尼科爾森？還是《心靈捕手》的馬特·達蒙？」莎拉不答反問，「作為一個男演員，我認為你比我更有發言權。」

    「……」萊昂納多很小幅度的撇了撇嘴，因為現場直播的關係，他必須保持微笑，尤其是在頒發最佳男主角時，保不准哪個攝像師會心血來潮給他一個鏡頭，所以他只能維持着一張笑臉對莎拉咬牙道，「知道嗎？你真的不是個可愛的女孩。」

    「但你依然要對我微笑，不是嗎？」莎拉微微側頭，回給萊昂納多一個甜笑。

    「你……」萊昂納多險些氣絕，還從沒有哪個女孩這麼對待他！

    而恰在此時，弗蘭西斯·麥克多蒙德宣佈了最終獎項歸屬，傑克·尼科爾森激動地接過小金人，可不知道為什麼導播在獲獎感言環節時卻給了萊昂納多一個鏡頭，雖然只有不到兩秒，但電視機前已經因此響起了驚呼：「看！可憐的萊昂納多，他連個提名都沒拿到，現在一定很失落吧？」

    「誰說的！剛剛鏡頭裏他明明在笑……可是和他低語的漂亮女孩是誰？不是凱特·溫斯萊特，這女孩比凱特漂亮多了！」

    「jesus！刺瞎我的眼睛吧！那是莎拉，那個討厭的預言家，莎拉·斯特恩！憑什麼，她憑什麼能坐到萊昂的身邊？看起來兩人關係還不錯，噁心死了，她笑得那麼得意！」

    ……

    莎拉並不知道因為不到兩秒的鏡頭，萊昂的腦殘女粉絲們已經組團把她記恨上了，此時，她正恭喜詹姆斯又拿下一個獎，titanic的第九座小金人——最佳攝影獎。

    「我的天使！」詹姆斯忽然握住莎拉的手，那手心已經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潮氣，他認真看着莎拉的笑容，想要確認那份自信中是否有動搖和不確定的痕跡，「我的天，我現在就像是一個狂熱的信徒，終於要結束了，終於到最佳導演獎了。」

    沃倫比蒂已經走上了舞台，最佳導演獎即將揭曉，攝影師在此時特地在詹姆斯卡梅隆的臉上多停留了兩秒，甚至又給了莎拉一個鏡頭，因為在後來幾個獎項公佈時，嘉賓會捎帶着調侃一句「泰坦尼克的預言天使」，這令莎拉着實哭笑不得，說好的頒獎詞台本呢？不要隨意添內容好嘛！

    「獲得奧斯卡的是……」沃倫比蒂緩緩打開信封，然後輕呼出聲，「今晚這裏難道真的坐了一位天使？詹姆斯弗朗西斯卡梅隆，《泰坦尼克號》！」

    在一片歡呼聲中，沃倫比蒂最後的聲音已經被淹沒，因為不需要她再說出名字，人們都知道那個身邊坐着天使的人是誰！詹姆斯激動的幾乎是從座椅上跳起來的，今年他43歲，頂着巨大的壓力拍攝出史上最昂貴的電影，而如今，他不僅向世界證明了電影的成功，更是獲得了作為導演的最高認可。

    詹姆斯與莎拉、萊昂和其他主創擁抱，而後努力表現的沉穩冷靜，然而接過小金人他仍舊激動的有些語塞：「好吧，我事先準備了獲獎感言，然而，糟糕的是我居然一個字也不記得了！」

    在大家善意的笑聲中，詹姆斯飛快的說着一個又一個要感謝的名字，以及製片公司，這是一個非常長的名單，而他將萊昂留在了最後：「萊昂，你的表演非常出色，如果沒有你，電影不知道會失去多少女性影迷，還有那個因為喜歡你而給電影帶來好運的天使。」

    鏡頭再次給了萊昂納多和他身邊的女孩，頒獎典禮還在繼續，詹姆斯的感言卻讓很多嗅覺靈敏的狗仔興奮了起來，莎拉？喜歡萊昂？這似乎是個好故事呢！

    因為接下來還有最佳影片，所以詹姆斯直接走下了舞台回到泰坦尼克主創人員的坐席區。

    「《賓虛》所創的獲獎最多電影紀錄會不會被追平呢？十一座小金人，恰好可以組成一支奧斯卡足球隊，而《泰坦尼克號》如今似乎還差我手中的這一座守門員」最後壓軸獎項的頒獎嘉賓，肖恩康納利笑着打趣道：「如果一會兒詹姆斯再一次走上台，我想他身邊的小天使今晚一定無法安全離開現場了，相信我，奧斯卡評委們會把你抓去做科學研究的。」

    「這是台本上早就設計好的頒獎詞？」莎拉意識到了鏡頭，所以她瞪大了眼睛配合地露出驚恐的表情，而全場的觀眾都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當鏡頭移開，莎拉輕輕拍了拍心口，「我是來蹭奧斯卡紅毯的？不！我今天得到的鏡頭甚至比那些提名者還多！」

    「這不好嗎？打賭，很多女明星已經對你嫉妒得牙痒痒了。」萊昂納多皮笑肉不笑，語氣有些淡淡地嘲諷，「我猜你現在應該很得意吧？奧斯卡，讓你的預言家神壇更璀璨。」

    「不，恰恰相反，這沒什麼好得意的，相比之下我更希望自己以提名者甚至獲獎者的身份被關注。」莎拉目光直視前方，五部最佳影片提名電影正被依次介紹，她的聲音就那麼淡淡的卻異常堅定地傳進了萊昂納多的耳朵里。

    「……」完全出乎意料，萊昂納多瞪着漂亮的眼睛，一時陷入沉默。

    而另一頭，在播放提名影片的片段時，詹姆斯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喃喃：「該死的，我們沒有獲得一項編劇類獎項的提名！」

    然後他將目光轉向了莎拉，期待着。

    好吧，莎拉在心裏面對自己說，現在的詹姆斯還沒有成為大神！他需要鼓勵！所以她聳肩做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sowhat!」

    ……

    當全場起立為《泰坦尼克號》鼓掌喝彩時，詹姆斯轉向莎拉，向她做出了邀請，在莎拉靦腆的搖頭擺手拒絕時，他直接將這小姑娘推進了萊昂納多的懷裏：「嘿，騎士，護送這位小公主和我們一起見證奇蹟吧！」

    這一幕被鏡頭完全記錄了下來，全場也在此時達到了笑聲的最高分貝。

    詹姆斯卡梅隆和喬恩蘭多分別接過了小金人，而顯然喬恩的話不多，最大的獲獎感言還是由詹姆斯來講，他顯然比接過最佳導演時更加激動，聲音都有些顫抖，他高高舉起小金人，近乎是對着話筒喊道：「奇蹟發生了，我是世界之王！」

    這仿佛是一聲壓抑了很久的吶喊，沉默的王者終於站在了巔峰，俯視他的子民，對於這句宣言，大家都以歡呼和掌聲回應，今晚屬於詹姆斯，屬於這個王者。

    而在宣洩之後，詹姆斯終於藉助大段的感謝名單找回來了冷靜和久違的幽默：「還記得紅毯時主持人的調侃，而現在，事實證明我綁架天使是多么正確的選擇，上帝都不得不站在我這一邊。剛才我在台下對莎拉說，該死的，我們沒有獲得編劇類獎項的提名，而小天使霸氣的回了我一個白眼，sowhat!」

    全場再一次鬨笑，莎拉的臉已經紅的像個蘋果，這種憑藉着記憶扮演神棍的感覺實在詭異，但成為傳奇的見證者甚至是參與者，卻又讓她忍不住興奮雀躍，詹姆斯將她拉入了這註定會載入電影史冊的時刻，這就是他說的驚喜嗎？

    「我相信一定會有人趁我上台領獎時，偷偷擄走莎拉，所以我叮囑萊昂，一定要把我們的小天使保護好，有了她，或許你的影帝也不會遙遠了。」詹姆斯看了看站在電影主創人員中的萊昂，而後佯裝氣憤的對着話筒道，「結果這個沒良心的小伙子已經緊緊黏在了我的天使身旁，想要將她幸運據為己有嗎？不，親愛的萊昂，我將邀請她成為我下一步電影的女主角，而遺憾的是，男主角卻不一定是你！」

    「why！」萊昂納多再次展現了他的表演天賦，為了表達對詹姆斯的抗議，他下一秒已經長臂一伸將莎拉摟進了臂彎里，而後挑釁地對詹姆斯揚了揚下巴。

    歡呼聲、大笑聲還有口哨聲連成了一片，拉下了第70屆奧斯卡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