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狂想曲 第150章 萬與免費（二合一）

    就在奧斯卡提名公佈的當天，《戀愛時代》的第二集播出，近2000萬的收視把wb電視網的高管都驚動了——

    「因為那個女孩？從第一集的500萬收視到第二集的2000萬？除了因為那個神奇的莎拉，除了一位奧斯卡提名掀起的預言家風波，還能因為什麼？」

    「凱文，選這個女孩進劇組是你最大的成功，接下來的劇本寫好了嗎？嘿，給她多來點戲份，我知道她是女配，但她能帶來四倍的收視，凱蒂能嗎？看看這些收視統計，在莎拉出現的後半段明顯出現了激增，這是什麼？這就是money！」

    相比於看重商業價值的電視網，那些觀眾們的關注點顯然在別處。

    「ure……對，何止道森想成為她浪漫愛情故事的男主，我也想，瞧瞧她多美，難怪會引發兩個男孩的爭奪。」

    「她不該演這種高中生女孩，這太屈才了，至少也該更神秘點，就算是吸血鬼獵人巴菲也好啊！神秘的預言家，美麗的精靈公主，歐，如果指環王能拍成電影就好啦！」

    「這女孩太年輕了，莎拉·斯特恩？洛杉磯時報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家境一般、母親早亡、父親殘疾……她還剛剛生了一個兒子？holy!這種家庭能誕生預言家？」

    「不，我不信，洛杉磯時報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這個莎拉·斯特恩一定很有背景，或許是荷里活哪個大佬的的女兒也說不定，看了今天的報紙了嗎？他們稱莎拉為奧斯卡小天使，哼，或許她是奧斯卡主席的女兒？」

    「你們都猜錯了，那女孩根本不是人類，她是外星人，來自未來的外星人，就像終結者一樣。」

    「不不不，她實際上就是巫師，一個有魔法的預言家，你們看過英國的一本叫作《哈利波特》的小說嗎？那裏面都說了，這世界一隻都有巫師存在，只可惜我們這群麻瓜不知道……」

    ……

    莎拉饒有興趣地發現在奧斯卡提名夜之後，原本報道她「悲慘」家庭和黑歷史的小報忽然轉了方向，而且向着越來越詭異的方向一去不復返，情節的離奇程度堪比科幻魔幻小說！

    劇組因為莎拉的關係幾乎笑料不斷，每天拍攝間隙都會有人跑來和莎拉分享剛聽到的離奇說法，而莎拉一般都會配合地回一句「是嗎？原來我是xx？」或者「竟然如此？我的親生爸爸居然是xxx？」

    「哈哈哈，莎拉，這份小報採訪了你的高中同學，那人聲稱曾經看到有太空飛快停在你家門口！」約書亞將一份報紙丟給莎拉，整個人笑倒在座椅里，險些岔氣。

    「oops！這下糟了，我該趕緊把你們都滅口！」莎拉用手捂嘴，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下一秒則直接將報紙團成團砸向約書亞的腦袋。

    「嘿！奧斯卡小天使，請注意風度！」約書亞因為窩在座椅的關係，沒能躲過這一擊，他抱着腦袋誇張地痛呼，指控莎拉有失天使的風度。

    「哈，約書亞你現在就像只團成了球的刺蝟，真醜。」凱蒂和詹姆斯剛剛完成他們的戲份，笑着加入了談話。

    接過莎拉遞過來的午餐，凱蒂一邊吃一邊羨慕地問道：「你會和titanic劇組一起走紅毯嗎？和萊昂納多一起？據說詹姆斯·卡梅隆向你許諾了萊昂納多的一個吻？歐，莎拉，你簡直太幸運了，我都開始嫉妒你了。」

    「不不不，萊昂納多的吻？那只是個玩笑。」莎拉拉住凱蒂的手，用憧憬的目光看向遠方，仿佛是在幻想奧斯卡和帥氣的萊昂納多，但很快她又將目光收了回來，用一種認真甚至帶了幾分嚴肅的眼神打量凱蒂。

    「怎麼了？莎拉？你的眼神讓我感覺毛毛的。」凱蒂心裏正有些小疙瘩，她是真的嫉妒莎拉，嫉妒她美麗的金髮碧眼，嫉妒她神奇的預言，嫉妒她從天而降的奧斯卡。而莎拉如此嚴肅的注視讓她倍感心虛，仿佛自己內心陰暗的小心思被莎拉看穿了。

    「別緊張，親愛的，我只是被你身上獨特的氣質吸引……guesswhat？事實上你才是那個令人羨慕的女孩，如果我的感覺沒錯，你將會和一位超級帥的巨星結緣，最後步入婚姻的殿堂。」莎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空靈飄渺，就像她在預言網的那段視頻，雖然沒有後期特效，沒有微光處理，但她忽然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這已經足夠唬人。

    「wow……」就連多動症的約書亞也被震住了。

    凱蒂更是一雙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真…真的？」詹姆斯咬着漢堡含糊不清的問，結果不小心噎到了。

    「當然，如果你們相信我，就不會問……」就像預言網的視頻，莎拉熟練地將那段台詞脫口而出，她現在小腹在抽搐，忍笑忍得很辛苦，原來神棍也是個技術活，至少對演技有很高的要求，絕對絕對不能笑場。

    凱蒂緊緊握住莎拉的手，連做了兩個深呼吸才終於從那段驚人的預言中清醒過來，她的嘴角彎起一個愉悅而憧憬的弧度，她畢竟只是個小姑娘，哪有不對幸福愛情憧憬的？雖然她對莎拉的話半信半疑，但有奧斯卡提名在前，有主觀意向在後，她又忍不住去相信莎拉。

    於是，只用了一句小小的「真話」，莎拉就巧妙化解了未來阿湯嫂對自己的敵意——女人，是這世上最危險的物種，莎拉可不想在劇組拍戲時還要和同組演員上演宮心計，好在女人同樣也是最複雜又最單純的物種，這種小case她還處理得來。

    或許放在往常，莎拉會有興致和凱蒂繞繞圈子甚至談談心，但現在，她手上正有一個大case吸引去了全部心神，如果不是要在劇組拍戲，她大概現在就已經飛到斯坦福了。

    「是的，我對你們的項目很感興趣，同時感謝你們飛來片場，雖然這裏沒什麼大明星，但我保證你們一定會不虛此行。」三天後莎拉在片場招待了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

    事實上她在搜尋引擎方面並沒有專業研究，自身也沒此方面的工作經驗，但她至少有領先近20年的見識，而正是這些「偽創意」把兩個未來的互聯網巨頭大老遠吸引了過來，當然，吸引他們的還有她的錢包。

    「預言網才開始一周，但猜猜我要說什麼，這個站已經開始盈利了！它僅僅用了一周的時間久做到了自負盈虧。對我而言，對所有的創業者而言，這都是個非常喜人的消息。」莎拉說到這裏頓了頓，她很滿意在佩奇和布林的眼中看到了驚嘆和好奇，她在心中給自己比了個v，就知道佩奇二人會感興趣！而她接下來的話則令二人很有代入感，「我最近和一些創業者聊，發現他們的大多數在初時缺少規劃，尤其是專業技術出身的……」

    佩奇和布林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莎拉見此只是微微一笑，便繼續往下說：「這類人對市場可能不夠了解，又或者對自己的東西不夠自信，所以很多人抱着忐忑的心情開始，然後連新公司能不能活到下個月都不知道，在他們的腦子裏，先挺過三個月看看再說，如果這公司沒死，那麼ok，可以考慮接下來幹嘛了……」

    佩奇和布林雖然沒有開口，但他們的眼神告訴莎拉——被她說中啦！

    「well，其實這種想法很普遍，而且很實際，在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想再多都是天馬行空，但我個人覺得其他的可以不想，如何盈利，也就是產品靠什麼活下去，一定要想一想。」莎拉將兩隻手攤開，像是天平一樣上下擺動了一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們不能奢求一個人在技術領域精通的同時又擅長經營，而這就是我們可以合作的原因。沒錯，我知道你們有顧慮，畢竟我太年輕，的確不夠令人信任，但瞧，有幾個人能在17歲時擁有自己的公司且已經開始盈利？有幾個人能在17歲時讓洛杉磯時報追在屁股後面不惜砸錢約稿？」

    莎拉揚起一個自信的笑，這是她的成績，雖然她沒像比爾·蓋茨那樣改變世界，也沒有像萊昂納多那樣紅遍全球，但以17歲的年紀擁有如今的成績，已經足夠讓大多數人驚嘆了，而這份魅力足夠征服未來的互聯網大佬嗎？莎拉品味着有些溫涼的咖啡，面上一片自信悠然，仿佛並不緊張佩奇和布林的決定，但誰也看不到她桌面下面的那隻手已經緊緊攥住了衣角。

    谷歌，對於莎拉來說，就像一塊已經送到了手邊的金磚，如果不能把它撿進口袋裏，莎拉的心都會滴血，這無關人品道德，雖然莎拉曾經有一瞬間的猶豫要不要對谷歌下手，然而這單蠢的想法只堅持了一秒就被莎拉丟棄了——？說她貪婪也好，說她無恥也罷，她就是不願錯過這個機會！而現在，坐在片場附近的咖啡館，事實上不是佩奇和布林來爭取投資，而是她莎拉在接受「面試」。當「面試」表演落幕，她就像每一個等待offer的小姑娘一樣緊張期盼着……

    就像任何成功都不是一蹴而就，即便買彩票新手一買即中五百萬的也實屬罕見，所以莎拉對佩奇和布林有足夠的耐心，她如同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一點點扔出誘餌，引誘肥美的獵物入籠，而這捕獵過程長達近兩個月。最終莎拉打腫臉充胖子，將包括《戀愛時代》第一季片酬、洛杉磯時報稿費和預言家部分廣告收入在內的150萬投給了「谷歌將來時」。她小算盤打的噼啪響，盛情邀請佩奇和布林加入預言網，幻想着將谷歌這個未來互聯網巨鱷變成預言網旗下的小部門，可惜佩奇和布林不配合，在一番談判利誘無果後，谷歌與預言網依舊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但莎拉憑藉未來近20年的見識成功將自己的身份從投資人升級為創始人，並一人獨佔公司股份的49。

    「做出1股份的讓步很傻？不，當然不。」已經飛回了洛杉磯家中的莎拉，一邊笑着和艾倫通電話，一邊咯吱小諾亞，引來小傢伙咯咯笑聲。

    「why？你明明是創始人兼唯一投資人，拿下至少51的股份並不過分，畢竟創業風險幾乎是你一個人在承擔，就算失敗了，另外兩個人除去浪費點時間也並沒有其他損失。」艾倫的聲音從聽筒傳過來，似乎有些不忿，他嘆了一口，苦口婆心道，「你應該早跟我說的，我的舍友在這方面很有經驗，一定會幫你談下更高的股份。」

    「哈哈，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想你是誤會了，最終的股份佔比是我主動提出的。因為在我看來這1是一個善意的表態，佩奇和布林依舊擁有最大話語權。專業人做專業事，在搜尋引擎這一塊他們明顯比我更專業。我看好他們，支持他們，提供建議，但絕不會以股份壓人對他們的研究指手畫腳，換句話說，那依舊是他們做主的公司。」莎拉的語氣聽起來豁達而慷慨，然而只有她知道這話里有幾分真，有幾分是對佩奇和布林莫名歉意，原本二人五五分的股份被她這個重生者吃下一半？莎拉無奈發現她有點不忍。

    「可我還是覺得你很吃虧，你的那些天才想法比那兩個人強出一百倍，值錢一百倍！哎，傻姑娘，你太年輕，太單純了……」艾倫無奈嘆息，而坐在電話旁一直安靜聽着免提的金髮青年則一臉深思。

    莎拉絕不知道自己的電話還有第三個人在聽，更不知道在掛電話之後，那邊的兩人仍然在談論這有關她的話題。

    「你都聽到了？明白自己為什麼輸了？」艾倫躺在自己的床上，將手枕在腦後，幸災樂禍地看向室友。

    「明白了一點。」伊恩的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但停在電話上的目光閃過了一絲興味，他用手將額前的金髮梳到腦後，撐着額頭過了半晌才又道，「這是個人魅力嗎？我的五百萬竟然沒有爭過她的一百五十萬。」

    「what？五百萬！」艾倫被這句話驚得從床上直接跌了下來，眼睛瞪得溜圓，「瘋了瘋了，那項目真的值五百萬？不，你投資從不失手……啊！我明白了！好你個伊恩，你看中的根本不是項目！」

    ……

    莎拉這回是得到劇組批假回來參加奧斯卡的，時間安排非常緊湊，但她還是抓緊一切可能和親愛的兒子小諾亞親近，將奶粉充好，莎拉變身「虐待」兒子的無良後媽：「媽媽，媽媽，寶貝叫一聲媽媽就可以吃香香的飯飯了！乖，叫一聲，媽媽，媽媽……」

    小諾亞撇着嘴，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緊緊跟着奶瓶上下左右的移動，可是偏偏食物在前他卻吃不到，可憐委屈得小傢伙眼淚都要出來了，可是他無良的便宜老媽依舊不依不饒，壞！小諾亞眼睛水汪汪，肚肚餓，伐開心……

    「pa!pa!pa!」小寶貝的小手伸向奶瓶，在食物的誘惑下終於開了口。

    阿瑟立即眉開眼笑的跑過來安撫大孫子，一邊數落莎拉一邊因為小寶貝喊爺爺而高興，至少他認為這個」pa」就是他家乖孫子的深情呼喚。而莎拉則垂頭喪氣的將奶瓶塞進小諾亞嘴裏，看着他的小嘴飛快的蠕動，像是生怕下一刻就會被剝奪進食的權利似的，莎拉撅着嘴和兒子鬥氣，可望着那水汪汪的無辜眼睛，她又有些自責——壞人！莎拉你太壞了！看把兒子都欺負哭了！

    或許是被母親可憐的樣子打動，當小傢伙吃飽喝足，趴在母親的懷裏滿足的打着奶嗝時，忽然，就這麼毫無預兆的，一個音節從那奶香的小嘴兒中冒了出來：「ma！ma!」

    ……

    兩輩子第一個被叫「媽」，莎拉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於是乎當約瑟夫登門時就看到了一個只會抱着兒子嘿嘿傻笑的漂亮傻妞。

    「不是說好了家庭活動嗎？我們去租禮服，順便給你和諾亞添置些衣物。」莎拉對約瑟夫的到來十分意外，以換衣服為名鑽進了樓上臥室，而阿瑟也很默契地跟了上來。

    「我今天腿有些疼，就喊了約瑟夫，你正好需要一個司機不是嗎？」阿瑟一邊說着一邊已經自顧自從衣櫥中為莎拉挑選出門的衣服，見莎拉雙手環胸一動不動地裝木偶，才終於妥協道，「好吧，我承認自己在搗鬼，可是親愛的莎拉，約瑟夫真的是個不錯的男孩，你拍戲的這段日子他經常來看望我和諾亞，還幫了不少忙，不僅是我，就連諾亞也很喜歡他……我是說，他應該是個很棒的爸爸……」

    「what！」莎拉怪叫一聲，「不不，阿瑟，約瑟夫？很棒的爸爸？我想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吧！」

    「呃……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客觀評價而已……」阿瑟嘴上這麼說，可那副「你懂得」的表情卻令莎拉抓狂。

    但阿瑟這回似乎是早就打好了腹稿，沒有給莎拉開口的機會，便繼續說道：「聽着莎拉，我想接下來要說的可能是個很嚴肅的問題，或許是我多想了，但作為一個父親，我很擔心你。」

    「什麼？我有什麼可擔心的？」莎拉一時又是攤手又是瞪眼，更是感覺眼前的阿瑟莫名其妙。

    「你瞧，你現在就像是個連軸轉的工作狂，你拍戲、寫影評、開公司，同時還要操心我和諾亞，還要緊抓學業，這麼多的事情壓在任何人的身上都很可能崩潰。莎拉，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你現在完全享受不到正常高中少女應有的快樂，而我覺得這很反常，你與過去判若兩人，從一個極端走到了另一個極端，我為你驕傲，但同時作為父親，我也感到深深的擔憂。」阿瑟一通話說得語重心長，莎拉竟一時語塞。

    「wow！我沒想到……阿瑟……」莎拉目瞪口呆了好久才終於組織着語言，但發現和所有解釋相比，一個大大的擁抱更能表達她此刻複雜的心情。她將自己的腦袋貼在阿瑟的胸膛，像是小姑娘一樣撒嬌地蹭了蹭，才緩緩地輕聲道，「阿瑟，阿瑟，你真的太貼心了，我愛你，你是個好父親，全世界最好的父親，謝謝你，一直這樣默默為我擔憂着。但是瞧，我現在很快樂，我熱愛表演、熱愛電影、熱愛生活，我正樂在其中，比起從前我覺得現在才叫生活，更充實更有意義，你說呢？」

    「好吧，只要你快樂就好。」阿瑟揉了揉莎拉的發頂，又輕輕在女兒的額頭落下一吻，「那麼，我們不耽誤時間了，快點換上漂亮裙子下樓去吧，別讓下面的小帥哥等太久。」

    「……可是我之前說的是和你一起！」莎拉抱着裙子一屁股做到床上，盯着被阿瑟關上的臥室門，好像正在嘗試將那裏盯出一個洞來。

    ……

    約瑟夫很貼心的將莎拉帶到了一家私人禮服定製工作室，據說是他姑姑常常光顧，雖然不是大品牌，但設計感很棒，最重要的是可以拿到一個很低的折扣價。莎拉對名不見經傳的陌生設計師表示懷疑，然而當看見一件件漂亮的禮服出現在眼前時，她決定不再去多想，反正堅持最後別讓約瑟夫掏腰包就成了。至於家裏極力想當紅娘的老爹？回頭慢慢解決！

    不得不說這裏的衣服每一件都很贊，而莎拉也完全就是個衣服架子，一米六七的修長身軀，因為有過一次生產經歷而更加玲瓏有致的身段，她身材可以打滿分，而這裏仿佛每一件衣服都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年輕的姑娘，你一定被上帝親吻過，如果可能，我甚至想邀請你成為我的專屬模特。」陪着莎拉挑衣服的是一位年齡在三十歲左右的光頭男人，他的一言一行都透着濃濃的藝術氣息，以及並不顯突兀的優雅，令莎拉不自覺想到了《穿普拉達的魔鬼》中的納特，而他的真實名字叫納威。

    「謝謝您的誇獎，這些衣服實在太漂亮了，我已經完全挑花眼了，不過我格外鍾愛這漂亮的藍色。」莎拉的身上是一件天藍色抹胸禮服，長度剛好蓋過腳面，正好讓莎拉避免了踩到自己裙子而摔倒的尷尬，裙子表面的的一層薄紗與下面的面料花紋重疊交錯，就像是真實的海浪在涌動，讓人根本不忍移開目光。

    「莎拉，你就像是海的女兒。」約瑟夫痴迷的喃喃。

    「的確，這件衣服完全就是為你而生的，不過似乎還缺了點什麼。」納威也目露讚賞之色，他說完轉身匆匆上樓，不一會兒捧着一個匣子下來，一條細細的白金鍊子被他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其上有一顆小巧的水滴狀藍寶石吊墜，「如果再配上它，就完美了。」

    莎拉看着鏡中的自己，額間的藍寶石散發着神秘而深邃的幽光，深藍之中有着淡淡綠意，仿佛是深海中的碧波，而她明亮的碧色雙眸並沒有被寶石的光芒掩蓋，長長的睫毛，微微上挑的眼線，直挺而小巧的鼻子，粉嫩光澤的唇瓣，搭配一頭如海藻一般的金色長髮……

    好吧，這是一件多麼自戀的事，但莎拉還是被自己的樣子迷醉了！

    納威的一隻手在自己的光頭上來回摩挲，他忽然有了一個點子，他要將這個女孩留在身邊，成為自己的專屬模特，她要穿着這身禮服去哪裏來着？天，她要去走奧斯卡紅毯，這真是他夢寐以求的廣告平台，有了這次機會，或許他的工作室會一炮而紅！

    「親愛的，如果你穿着這件禮服走上紅毯，一定會成為當晚最矚目的新星！」納威舔了舔嘴唇說道，「我有一個建議，如果你能夠採納，這件禮服你可以免費拿走。」

    「免費？」這個衝擊力巨大的詞眼將莎拉從鏡子中驚醒，儘管她剛剛作出了一百五十萬的投資，但依舊對money十分敏感。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納威，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約瑟夫，難道是這個男孩的計劃嗎？用這種方式送自己一套天價的禮服？雖然她很少穿着這些昂貴的藝術品，但是對於荷里活有着充分了解和研究的她，自然對一年一度的奧斯卡紅毯記憶猶新，那是一場時尚盛典，一件華服的價格甚至足以支持普通家庭的生活費，而她身上這件顯然也在此列。她原本還在暗暗心痛，對件裙子花錢和投資一間公司可不是一個性質，前者在莎拉看來等於打水漂，後者則是抓住一隻金雞母。

    而如今，居然可以「免費」！天上最近流行掉餡餅嗎？

    「不要看我。」約瑟夫攤着手無辜的聳聳肩，他現在也非常驚訝，「或許是你的美麗征服了納威。」

    納威毫不否認的承認着，眼中是奪目的興奮光芒：「聽着，親愛的莎拉，我的這個提議是絕對認真的，這是一次雙贏的合作，我希望你能夠成為我的服裝模特，我們可以簽訂合約，在這期間我的服裝對你沒有標價，只要你能夠穿着它們出席晚宴，走上紅毯，並順帶提一句藍海工作室。」

    「你的意思……可是這聽起來像是天方夜譚。」莎拉當然明白了納威的意思，然而這位年輕的設計師似乎誤會了，「我想你誤會了，我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高中生，作為主演的第一部美劇才播出不久，我就是個根本連咖位都沒有的小新人，根本不會有出席晚宴和走紅毯的機會，納威，謝謝你的看重，這是對我最大的讚美，然而我似乎並沒有資格實現你的合約。」

    「請相信我的直覺，當這樣一個美麗的少女出現在閃光燈前，與著名的詹姆斯卡梅隆導演一同走上奧斯卡紅毯，除非世人都是瞎子，才會看不見你的奪目光彩，而且你可是神秘的預言家啊！你的關注度絕對不比那些a-list少！那些大奢侈品牌沒有及時挖到你這座金礦，絕對是他們的損失。」納威對莎拉的信心十足，他的語氣甚至帶了幾分蠱惑，「親愛的，你的未來不可限量，而我慶幸自己有一雙懂得欣賞美麗的慧眼。」

    ……

    美麗的公主穿上最美的禮服，等待屬於她的盛大舞會，而在萬眾期待中，3月23日終於到了！

    來到titanic劇組下榻的酒店，莎拉得到了詹姆斯·卡梅隆的熱情招待：「親愛的莎拉，還記得我們在咖啡館的話嗎？還記得我之前當着媒體許下的諾言嗎？如果你那十四項提名的預言成真……」

    「oh…真是夠了，詹姆斯，你居然真的為我準備了一貫潤唇膏！」不等詹姆斯把話講完，一道聲音含笑響起。

    莎拉應聲抬起頭，只覺得眼睛忽然有些花，世界都開始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