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小時候,爸媽也跟我說過這樣的話,小孩子不能拿陌生叔叔的糖果吃,像我們那個年代,偷小孩的很多,我們當地老人總是告誡我們。
不要亂跑,小心背娃娃的。
有時候為了嚇唬小孩子,不讓他哭,也會說:
你再哭,再哭就把背娃娃的給引來了。
可見我們那會兒,偷小孩的人是多麼可怕。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農村的風俗還是沒有多少變化,我覺得,蠻親切的,也覺得這樣的教育方式也挺好。
這些孩子以後長大,也不隨便拿東西,誠實,樸實。
我臉上多了一些溺愛的笑容,我摸了一下小男孩的臉,輕聲說道。
「叔叔不是壞人,我是董月的朋友,你知道她家在哪裏嗎?」
小男孩被我放在地方,我怕他跑,還是抓住他棉衣背後的帽子,小男孩看了看我,然後問道。
「你是來吃酒的麼?」
吃酒?我愣了愣,好久沒聽到這兩個字了,也就是誰家做宴席,去吃飯的意思,大一點的就叫吃九斗碗。
都是我們本地農村的一些叫法,四川這邊也都差不多。
「董月家在擺酒席啊?」我問道。
「是啊,董月姐姐很久沒回家了,這次回來,董大伯給她說親勒,是個城裏的大老闆,可有錢了,你看那輛小車,就是他開來的,姐姐說,那車很值錢,讓我不要去弄,要是弄花了,我們一家人都賠不起,姐姐說,那車好像就叫什麼別摸我,摸不得勒,摸一下,很多錢。」
小男孩指着不遠處的一條小路盡頭上的一輛寶馬車說道。
我揉了揉小男孩的臉,然後把三十塊錢放在他包里,「拿去跟你的小夥伴買糖吃,叔叔不是壞人。」
說完,我就朝着寶馬車跑去了。
我也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一家農園裏面站着很多人,不出意外,那應該就是董月家吧。
竟然在擺酒席,我心裏很難過,董月真的背叛我了嗎?
她讓我相信她,讓我怎麼相信她?酒席都給擺上了。
難道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泡沫嗎?
我們都還沒觸碰,就已經破了嗎?
我不相信,我打死也不信董月會背叛我,而且因為一輛破寶馬背叛我。
我跑的很快,幾乎可以用狂奔來形容,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來到了擺酒席的那一家人。
許多人圍在一起,有的在打麻將,有的在打撲克,長牌,也有很多農村婦女圍在一起嗑瓜子,吃水果。
我看着心裏特別難受,我記得小時候誰家接媳婦兒不就這樣嗎?
到底怎麼回事?
我沒有直接出去咆哮着喊董月的名字,而是找了一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男人問他董月哪裏去了,我說是董月的同事,是董月叫我過來吃酒的。
那男的在玩手機,玩的還是王者榮耀,他頭也不抬的說董月跟楊總去後山玩了。
我看了一眼屋子背後,是一座小山,我說了句謝謝,雙拳緊握,繞路過去了。
我心裏很氣,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管怎樣,我都要問清楚,董月為什麼要這樣做。
目的又是什麼?
如果她真的喜歡那個楊總,那個楊總人還不錯的話,我可以成全她。
但是,如果那個楊總是個混蛋,老子弄死他狗日的,老子的女人,我可以給她幸福。
我心裏很亂,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就要董月一句話,為什麼要這樣做而已,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樣,楊總人不錯,董月也心甘情願。
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呢?我還有什麼理由留下呢?
我帶着我的愛,離開。
既然相愛,何必要傷害呢?
我一步步的走在小路上,我突然又很怕見到董月了,如果見到,他們正在一起卿卿我我,那我怎麼辦?
心亂如麻,心亂如麻啊。
我走了大約十多分鐘,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而且還是董月的聲音。
我身體一愣,然後快速的跑了起來,身體就跟灌了一件紅牛一樣。
「楊總,不要這樣。」董月的聲音傳來。
我也看到了發生的事情,只見一個長得有些猥-瑣的中年男人死死抱住董月,嘴巴想要去親董月,可是董月死死反抗。
我他媽的……
「孫子,放開老子的女人。」
我瞅了一眼地上,你麻痹的,沒有搬磚,石頭也沒有,我直接就沖了出去,然後在中途的時候就脫掉了我的皮鞋。
那個叫楊總的聽到了我的聲音,驚訝了一下,董月也趁着這個機會掙脫了出來。
我握住皮鞋的前面,猛地就是一鞋底子下去,直接扇在了那個叫楊總的臉上。
只聽見「啪」的一聲,他滾出去了好遠,地上全是血,牙齒也掉了起碼兩顆。
「李泉,李泉。」董月一下子就撲在了我的懷裏抽泣起來。
我緊緊的抱着董月,生怕一鬆手就失去了她。
「別怕,我來了,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董月哭的梨花帶雨,胡言亂語說着一些我聽不明白的話,大概就是,讓我相信她,不是我想的那樣。
我現在根本就沒有去考慮那些東西,我只想護董月周全,我剛才還在想,要是這楊總人還可以,董月願意,我還想着退出來着。
現在來看,草泥馬的,人渣,卑鄙無恥的男人。
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董月就是老子的女人。
既然是老子的女人,這輩子老子要親手給她幸福,誰他媽的也別想染指,要不然……
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我安撫好了董月,我脫下外套,地上太涼,我怕她着涼,就把外套鋪在地上,讓她坐着。
然後,不由分說,直接過去就是給了那個男人幾拳頭,瑪德,動老子的女人,我能不揍他嗎?
我還是那句話,動我,可以。
但是,動我的女人,堅決不行。
董月走了過來,把我拉住,讓我別打了,叫楊總的男人也求我別打了。
我問道董月,「發生了什麼事情?」
董月看了看我,臉上的淚痕都還在,看着我心裏酸酸的,我心一酸,又給了楊總一腳。
董月把我拉開,把事情說了一遍。
我越聽越氣,氣的我心臟都快炸了。
馬勒戈壁的!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呢?
e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5s 3.765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