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衝出去的瞬間,我也跟着沖了出去,打架?對於我而言,似乎很久沒有動手了。
我的速度很快,已經趕上了飛哥,在黃毛馬仔再次甩出一鐵棍的時候我跟飛哥同時扔出了酒瓶子。
砰的一聲,其中一個瓶子砸中了黃毛馬仔的頭,不過,飛哥扔偏了。
見我跟飛哥出現,黃毛馬仔身後的幾個小青年也快速的圍了過來。
「艹尼瑪的,哪裏出來的玩意。」其中一個小青年指着我罵道。
我沒有理他,一腳就踢在捂着頭的黃毛肚子上,黃毛順勢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我把波哥拉起來。
波哥滿臉是血,鼻青臉腫的,顯然之前就被打過。
「波仔,怎麼回事?你特麼的在外面幹了什麼?」飛哥很生氣的問道。
波哥估計也是被打懵了,這時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救了,也才認出我跟飛哥。
波哥眼睛一紅,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哭了出來。
「哭你麻痹啊,一個大男人跟個娘們似得,說,到底怎麼回事。」飛哥氣的也不輕。
我不敢說話,雖說波哥是我的小弟,但是飛哥卻是我的老大,先後順序我還是要懂得。
「我……我借了高利貸,他們是追債的。」
啪的一聲,飛哥反手就一個耳光扇在波哥的臉上。
「沒出息的東西,你缺錢不會跟我說嗎?不會跟玲姐說嗎?我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
飛哥揚起手,又要打波哥,我急忙拉住飛哥。
「算了,飛哥,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吧。」
飛哥甩開我的手,這才發現黃毛已經回過神來。
我們幾個年齡也都相仿,飛哥可能比我們大哥三四歲,看起來也十分霸氣,不過黃毛那邊人多,肯定不會服輸。
黃毛的頭上也破了皮,被我酒瓶子給砸的,他用手捂着頭,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你們是那個堂子的,竟然敢多管閒事?」
「去尼瑪的閒事,這是我兄弟。」飛哥吼道。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兄弟借了我們公司五十萬,一直不還,這又是什麼意思?」黃毛道。
飛哥咬了咬牙,一把抓住波哥的衣領,「為什麼借那麼多錢?」
波哥的眼淚混着血水一直在臉上流淌,只聽見他吐詞不清的說道。
「女朋友生病了,需要很多錢,我就借了五萬,這才三個月,就五十萬了。」
「瑪德,明明知道高利貸要人命,你還去借。」
飛哥把波哥推倒我懷裏,朝着我使了個眼色,我沒太看明白,飛哥又兩步走到我面前,低聲道。
「帶着波仔走,走。」
我一咬牙,回道。
「我不走。」
「想走?」黃毛聽到了我的話,瞬間知道了我們要逃的意思,他大手一揮,其他幾個人就將我們團團圍住。
飛哥狠了我一眼,不過也沒在多說什麼。
對方本來就比我們人多,如果只有我們飛哥兩個人,那還好說,打不過可以跑。
可現在多了一個受傷的波哥,想逃跑是不可能了。
「我不管你們是哪個堂子的,今天必須把錢還上,要不然就下這小子一條胳膊。」
我瞬間就怒了,也爆了一句粗口。
「你麻痹的,你是誰啊,你說下胳膊就下胳膊,你問過老子了嗎?」
「你是什麼東西,我最後再說一句,你們要是再多管閒事,老子真的不客氣了。」
黃毛的話一落,圍着我們的混混就一副要開乾的架勢。
我跟飛哥背靠着背站在一起,盯着四周,只要有人動手,我們也馬上反擊。
誰知道飛哥突然用手在背後捅了我一下,我還沒明白,飛哥就已經沖了出去。
「去尼瑪的。」
飛哥也是火爆性子,直接就沖向了黃毛,擒賊先擒王,飛哥書讀的少,但是小說看得多,很明白這個道理。
我也瞬間反應了過來,當然,周圍的幾個小青年也反應了過來。
我也撲向黃毛,卻被一個小青年抓住了我的衣服,我衝出去的身體一滯,身體被強拖了回去。
現場瞬間混亂了起來,我的臉上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拳,疼我的掉眼淚。
波哥見狀,一咬牙,也沖了過來,把我身邊的一個小青年給拉開,順手就是一拳頭。
波哥有傷在身,怎麼可能是小青年的對手,小青年嘴裏罵了一句髒話,一推就把波哥推倒地上,兩個小青年圍了過去,對着波哥拳打腳踢。
混亂之中,我又挨了無數拳,身上疼的要死,但是脾氣卻上來了。
好歹之前我也是校隊出身,打架什麼的經常干,雖說一個人打四五個不太可能,但是一般小混混兩三個還是能擺平。
我抓住身邊的一個小青年就是一拳砸在臉上,小青年的鼻子瞬間就噴出一道血箭,很快就蹲在地上捂着鼻子。
這還沒完,我跳起來就是一腳,把弓着身子打波哥的一個傢伙給踢了好遠。
這人一旦來了脾氣,也就什麼都不怕了,我是越戰越勇,也不管身上挨了多少,就是一個字。
干!
可當我無意轉身的時候,卻看到黃毛竟然把飛哥給干趴下了。
真沒想到,黃毛竟然還有幾下子,難怪能當個小頭目。
我撂倒身邊又一個混混,又沖向了飛哥,黃毛早就看到了我,手中的棍子朝着我扔來,我身體一閃,鐵棍擦着我的肩膀過去。
黃毛的速度奇快,眨眼竟然就出現在我的面前,順勢就是一拳頭砸在我的腹部。
一股劇痛傳來,五臟六腑就跟移了位一樣,胃裏也直翻騰,我張嘴吐出一口酸水,難受的要命。
「泉子,你特麼帶着波仔先走,老子來殿後。」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朝着飛哥吼道。
「你特麼以為這是電視劇啊,我們是兄弟,你不走,我也不走。」
「不走就往死里打。」黃毛又沖了過來。
我倒在地上,想要爬起來,黃毛一腳踩在我的胸口,一腳有一腳的踢我,我的肋骨感覺快要斷了。
飛哥也爬了起來,跑過來就抱着黃毛,又是用頭撞,又是用牙齒咬。
黃毛吃痛,沒在踢我,一個肘擊打在飛哥的下巴處,飛哥退了好遠,嘴裏也流出了鮮血。
我雙拳緊握,我特麼真的徹底怒了。
徹底怒了。
飛哥對我一直如同親兄弟一樣,我也一直把飛哥當成親大哥,看着飛哥被打的吐血,我的心就跟刀子捅了一下似得。
「草泥馬的,老子的兄弟你也敢動,老子弄死你。」
我帶着全部的力量沖了過去,用頭頂在黃毛的後背,黃毛的身體飛了出去。
我扶起飛哥就跑,又把波哥從混亂中解救出來。
「你們幾個王八蛋,老子遲早會回來找你們算賬。」
放完狠話,我一隻手扶着一個,撒腿就跑。
兩個還有點氣力的小青年想要追上來,卻被黃毛制止住了。
「別追了,回去告訴老闆。」
就這樣,他們才沒有追上來,而我卻帶着飛哥跟波哥跑了十幾分鐘才停下來。
來到一處小花園,我把飛哥跟波哥弄到一塊草坪上,我自己也猛地倒在地上,身體痛的要死,剛才逃命也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身體現在真的是被徹底掏空了。
「飛哥,波哥,你們沒事吧。」
波哥顯然已經沒了力氣回答,不過看樣子,問題不大,受的都是皮外傷,倒是飛哥,張嘴就大笑了起來。
「泉子,沒想到你小子這麼能打,還這麼能跑。」
我也跟着笑了起來,剛才確實衝動,放倒了三四個小青年,又傷了黃毛,不過最後還是干不過人家,畢竟他們人實在太多了。
感覺有一種網上流行的一句話。
裝完逼就跑的感覺就是刺激。
雖說挨了打,受了傷,但是感覺真的很激-情,又讓我找到了以前青春熱血的感覺。
有酒有肉,有兄弟,有架干。
以前是荒廢了青春,如今卻是為了兄弟而戰。
值!
我們休息了十幾分鐘,體力也恢復了一些,晨露開始灑下,讓人感覺有點涼涼的感覺,好在黃毛那些人沒有追來。
我受傷最輕,便準備扶飛哥跟波哥去醫院,飛哥推開我,說不用,讓我架着波哥走。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瘸瘸拐拐的上了馬路,在路上,攔了幾次出租車,都不願意栽我們。
最後我心一橫,用身體擋住一輛出早車的出租車,司機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人。
女司機一看我們三個全身是血,握着方向盤的手顫抖起來。
我拉開後車門,讓飛哥扶着波哥進去,我再進了副駕駛。
女司機嚇得說話都說不圓了,只聽見她支支吾吾的說道。
「幾個大哥,我剛出車,身上沒錢。」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打着哈哈說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打劫的,麻煩你送我們去醫院好嗎?」
女司機還是擔心的看了看我們,最後沒辦法,只能發動了車子,嚇得連計費器都沒有開。
找了一圈,醫院都沒有開門,最後找到一家24小時開門的診所,女司機親自下車給我開門。
我問她多少錢,女司機看了一眼計費器,才發現沒有開,急忙說不用了不用了。
我笑了笑,從懷裏摸出一張五十的丟到車裏,女司機連連道謝。
進了診所,裏面燈是亮着,卻不見醫生,叫了好幾聲都不見人答應,飛哥一腳踢開一道門。
驚人的一幕出現。
只見一男一女光着身子摟在一起,睡的正香,地上的衛生紙可以看出,昨晚他們一定玩的很開心。
「誰?」男人猛地立了起來。
女人也嚇了一跳,當看到我們三人,他們都嚇得不起,男人竟然一個勁的求饒,喊着。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你們誰是醫生?」我問道。
「我,我是。」男人急忙舉起手。
我看了他旁邊的女人一眼,長得還不錯,斯斯文文,看年齡也不大。
「都起來,給我兄弟縫幾針。」我說道。
「好的,好的,馬上就起來。」男人推了推身邊的女人,兩人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原來男人真的是醫生,而女人則是護士,兩人都在值班,半夜無聊,也就玩起了刺-激的二人小遊戲。
現在這風氣,我也早已經司空見慣,沒什麼可說,別人不偷不搶,男人也說了,自己沒結婚,女人也沒有。
只是年齡相差大了一點,也算不得違法,再說,跟我也沒什麼關係,我只關心波哥的傷勢。
波哥在男醫生的幫忙下脫了衣服,僅剩下一條大褲衩,我看的心驚肉跳的,波哥的傷勢不輕啊。
背上很多條血痕,有的腫了起來,有的淤青,大腿上還有刀傷,好在那群傢伙也沒下死手,重要的位置都沒事,也都是皮外傷。
醫生說要上酒,護士也就幫着弄了起來,整個過程疼的波哥青筋暴鼓,不過也沒喊出來,看得出來,波哥也是一條漢子。
弄好波哥,飛哥也脫了衣服,身上也有幾處傷痕,護士上了點藥,就完事了。
最後護士讓我也脫了衣服,我有些猶豫,飛哥打趣道。
「你小子難道還不好意思?」
我笑了笑,沒解釋,就脫下了上衣,頓時,護士跟飛哥都眉頭皺起,看着我的身體。
幾條刀疤是那麼的猙獰,如同一條條蜈蚣一樣。
「泉子,你這是?」飛哥語氣有些沉重的問道。
「年輕的時候弄的。」我敷衍道。
其實我也不想提那段時光,也就跟外面的小混混打打架,隨時被刀子割傷,因為害怕,年齡又小,不敢去醫院,就自己買了酒洗乾淨了傷口。
到了後來,這些傷口沒得到有效的處理,就成了這樣。
現在想想,覺得自己也是很會作死,不過我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就當青春就給我的記號吧。
讓我記住那段時光,也更加珍惜現在跟以後的時光。
我想,這是值得的。
弄好一切,天已經微亮了,我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我急忙拿出來一看。
竟然是董月打來的,我心裏一緊,想到昨晚我沒在家裏,董月會不會喝醉了又在客廳睡着了。
或者……
她出什麼事情了呢?無數個問題出現在我的腦海。
我急忙滑了過去,把手機放在耳邊。
「你昨晚去了哪裏?」董月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也鬆了一口氣。
「我在……我在我哥這邊。」我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竟然有一種慌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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