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聲沉悶的響聲,整個擂台都好像晃動了一下,沈勇對手的膝蓋狠狠的砸在了擂台上。還好沈勇本身抗打能力也強,雖然被對方偷襲,卻也在關鍵時候側身,避過了對方最為猛烈的一擊。
「碰!」
對方一擊落空,順勢就是一拳砸在了沈勇的胸口,沈勇被砸的氣血翻滾,下意識的一記重拳打了過去,把對方打開,一個翻身站了起身,氣喘吁吁,連續兩拳,沈勇受傷不輕。
「呼!」肖濤見狀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剛才對方的那一擊重擊,當真讓肖濤捏了把汗,要是沈勇反應稍微慢半拍,讓對方的那一記膝蓋狠狠的砸中,估計此時沈勇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
對方本就身材魁梧,那一下又是用了全力,即便是擂台也被砸出了一個坑洞,更別說沈勇的身體了,沈勇即便避過了對方的殺招,那麼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兇險了。
起身之後,沈勇爆喝一聲,腳下一蹬,身子直接竄了過去,直接一擊重拳。
「碰!」
拳頭狠狠的擊中對方的臉頰,論速度,沈勇雖然比不過肖濤,但是比起他的對手卻強了不少。
一記重拳之後,沈勇趁着對方沒有回神,一隻大手抓住了對方的腦袋,另一隻手抓住對方的面龐,用力一拉。
「咯嘣!」
一聲脆響,對方的脖子直接被沈勇扭斷,沈勇鬆手,對方的身子轟然一下倒在了擂台上,台下一陣歡呼。
「阿勇勝。」此時裁判也高聲宣佈,沈勇的對手死亡,沈勇也理所應當的勝利了。
看着沈勇被兩個漢子攙扶了進來,肖濤和孫烈急忙迎了上去,杜江華也急忙搭了把手,三個人扶着沈勇坐在了沙發上,沈勇看着肖濤咧嘴嘿嘿一笑。
肖濤沒好氣的看着沈勇,真是哭笑不得,有心狠狠的罵他一頓吧,看着他遍體鱗傷又有些不忍心,不罵吧,真心讓人操心,明明萬無一失的一場拳賽,卻差點把命送了。
肖濤不忍心,孫烈卻不顧忌,直接道:「阿勇,你是怎麼回事,這種擂台怎麼能心慈手軟,掉以輕心,你知道肖濤多麼擔心嗎,我要是不拉着,他就跳下去了,擾亂拳場秩序,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剛才孫烈真的是嚇的滿頭霧水,他要是慢一步,讓肖濤跳下去,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這山陽市的地下拳場雖然沒有廣雲和港澳台那邊的拳場規模大,卻也不是一般人招惹的起的,即便是化勁高手也不敢在這兒鬧事,更別說他們。
這地下拳場的大老闆孫烈也隱隱聽說過,好像是一位姓喬的少爺,據說是林州省赫赫有名的喬家,底蘊深厚。
喬家在林州省絕對算是首屈一指的家族,勢力盤根錯節,即便是林州省第一高手陳義通也是喬家的供奉,黑白兩道幾乎無人敢惹。
「嘿嘿!」沈勇也不解釋,只是咧嘴一笑。雖然說沈勇為人憨厚,但是畢竟是小山村出來的,心性並不壞,剛才確實也動了惻隱之心。
尚元老道擔心沈勇闖禍,也只是相對普通人,畢竟沈勇力大無窮,遇上普通人,真要是控制不住,一拳就有可能要了人命,但是沈勇本身絕不是窮凶極惡之徒。
「還知道笑。」肖濤坐在沈勇邊上,拿起沈勇的一條胳膊,手指搭在沈勇的手腕上給沈勇診脈。
大概三分鐘,肖濤鬆開手腕道:「還好,問題不大,只是臟腑震盪,氣血翻滾,回去我給你開個方子。」
孫烈聞言驚訝的道:「肖濤,你還懂中醫?」
「懂一些。」肖濤點了點頭,玄門五術,山、醫、命、相、卜,肖濤除了精通秘法,同時也精通醫理,尚元老道本就是醫道高手。
其實準確的說,玄門也就是道門,和道門同出一轍,只不過後來不少風水師都把自己和道士區分,這才有了玄門之說,玄門的說法也是出自道門領袖老子的《道德經》「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中國自古就有道教,道教算是中國土生土長的教派,是華夏大地本源地發展起來的,道教思想也是最符合華夏思想的。
自古無論哪個教派,既然要傳教,那麼就要有信徒,想要信徒信仰,就要展示神跡,讓信徒相信神的存在。
道教除了展示玄門秘法,自然也要給信徒實惠的東西,所以醫理是不少道士都精通的,精通醫理,才能給信徒治病,治病救人是最好的招攬信徒的手段。
和佛教不同,佛教講究的是來世,道教的講究的是今生因果,因此自古玄門道教和中醫幾乎是不可分割的。
歷史上比較有名的道教高人,比如葛洪,天師教的傳人張道陵,三國時期大名鼎鼎的黃巾起義領袖張角,唐代的藥王孫思邈,這些人除了以道教神仙的身份顯示世人,同時也精通醫理,張角也正是藉助給信徒治病招攬信徒的。
只是到了近代,中醫被西醫排擠,不少中醫傳承和武道傳承丟失,即便是一些玄門中人精通醫理的也比較少了。
「厲害啊。」孫烈伸手豎了一個大拇指。
或許在普通人看來,中醫比不得西醫,但是對習武之人來說,中醫才是真正的醫學。習武之人動不動和人交手,受傷幾乎是常事,而且很多傷勢都是西醫沒辦法調理的。
一方面,習武之人有着特殊的手法,打傷的人很難治療,既然豎了仇,自然沒有幾個人想讓自己的仇家恢復。
再一個,西醫治標不治本,習武之人受傷,不僅僅想要恢復傷勢,同時也要不影響武境修為,如此一來中醫的調理是最關鍵的,西醫則不可能有這個效果。
就比如骨折,如果送去醫院,採用西醫接骨,即便是康復,骨折的手筆或者腿也大不如前,必然有影響,即便是普通人有的也不能幹重活,更別說武者了。
但是中醫的正骨和膏藥調理,卻能讓骨骼更好的恢復。
孫烈的爺爺孫傳忠孫老爺子就是因為十年前和人動手留下的隱疾,這才導致身手大打折扣,暗傷一直沒好,兩個兒子也戰死在了擂台上,如今孫家沒有拿得出手的高手撐門面。
這兒自然是沒有什麼藥物,肖濤伸手在沈勇的胸口點了幾下,用手法給沈勇推拿了一番,這才回頭向孫烈道:「孫烈,阿勇受了傷,後面的比賽我們就不看了吧。」
「也好。」孫烈點了點頭,然後摁了服務鈴,叫了服務員說明了一下,服務員出去之後不久,林遠南就笑呵呵的推門走了進來。
「孫先生,兩位朋友,你們要離開?」
「我的朋友受了傷,要回去調理一下。」孫烈道。
「阿勇先生的比賽我也看了,阿勇先生的功夫是很厲害的,不過就是經驗不足,這才受了傷,我們拳場就有厲害的醫生,我已經安排了。」林高遠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精通醫理。」肖濤擺了擺手,阿勇受了傷,他也沒心情和林遠南磨嘰。
「也好,既然你們要走,那我就幫你們辦理一下手續,剛才的這一場你們的賭注我會讓人給你們轉過來。」林遠南很是熱情。
「麻煩林總了。」孫烈道了聲謝,他在拳場暫時還不適合得罪林遠南,自然比較客氣。
「應該的。」林遠南呵呵笑着,然後看着肖濤:「還不知道這位朋友的名字?」
「肖濤。」肖濤回了一句,攙扶起沈勇,和孫烈杜江華一起離開了包間,林遠南親自送着肖濤四人離開,並且派了車送着肖濤四人一直回到了肖濤的住處。
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林雲青看到沈勇受傷回來,臉色一變,關切的問道:「肖師叔,什麼人動的手?」
「我們去了一趟山陽的黑拳賽,阿勇上場了。」肖濤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聽了肖濤解釋,林雲青也鬆了口氣,黑拳賽的比試,上台都要簽生死契約的,這契約雖然沒有法律效力,但是在江湖上卻是認可的,下台之後不能尋仇。
只要不是其他人打傷的沈勇,林雲青也就不用擔心了,要不然他就住在肖濤這兒,結果卻讓人把肖濤和沈勇傷了,傳出去他的面子哪兒放?
孫烈和杜江華跟在後面,奇怪的看着林雲青,林雲青已經四十多歲了,竟然稱呼肖濤肖師叔。看來自己的這個同學來頭很大,搞不好是哪一家大宗派的弟子,而且還是核心弟子。
林雲青幫忙扶着沈勇在沙發坐下,肖濤回到房間拿了藥瓶出來,常用的跌打藥和治療內傷的藥物這些肖濤身邊都是隨時準備的,畢竟他們免不了和人動手,這些東西基本上是必須之物。
給沈勇服藥之後,肖濤這才招呼孫烈坐下,然後讓沈勇躺平,他親自給沈勇上跌打藥。林雲青在邊上看着道:「以阿勇的身手,竟然傷成這樣,這喬家的拳館真是越開越大了。」
「雲青你知道這一家拳場?」肖濤一邊給沈勇擦藥,一邊問道。
「知道一些,林州喬家嘛,手底下有陳義通撐場子,在林州省也算是不小的勢力。」林雲青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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