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燦不僅是孫家的管家,還是孫傳忠的心腹、司機和保鏢,他對孫傳忠非常忠誠,只有他才可以隨意進出孫傳忠的私人書房,在孫家的地位無人可代替。
孫偉忠命令馬燦帶人看守書房,他自然是照辦,只不過他讓兩名手下守門口,而他自己則在書房裏蹲守,此刻他安然坐在沙發上,嘴邊叼着香煙,吞煙吐霧。
掐滅一支煙頭之後,馬燦從褲兜里掏出一個電子儀器,看了看儀器的屏幕,嘴角就勾起一道詭異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嗯,終於到省協會了,孫耀開車的技術真不怎麼樣,要是我來開車,早就到省協會了。」
收起電子儀器,馬燦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徑直走向那個書櫃,輕輕將書櫃推開,那個隱藏在書櫃後面的保險柜呈現眼前。
馬燦並不擔心門外的人會突然闖進來,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敢擅闖進來,何況書房已經被他在裏面反鎖,外面的人就算想進來,也打不開門,書房的門只有孫傳忠有鑰匙。
馬燦開始按保險柜上面的密碼,密碼原本只有孫傳忠才有,不過他作為孫傳忠的心腹,早就窺探到密碼了。這個保險柜他也開過好多次,不過他沒有拿走任何東西,而是偷看裏面的重要文件,向來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連孫傳忠都察覺不到。
而這一次是例外,他偷開保險柜不再是偷看文件,是為了拿東西,準確的說,是要拿走肖濤的挎包,挎包裏面的法器可是價值連城的,否則肖濤也不會連吃飯也要背在身上。
以後,他將不能在孫家呆下去了。
不過他不在乎,他來孫家本來就帶有目的,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他早就離開孫家了。
而這次肖濤把挎包放在孫傳忠的保險柜,正是給他一個離開的契機,挎包裏面的法器算是他在孫家最好的收穫,不枉他在孫家浪費了十年光陰。
輸入十一位密碼,按下確認,保險柜卻沒有打開,密碼顯示器上顯示密碼錯誤。
「難道我輸錯了?」
馬燦重新將密碼輸入一遍,發現密碼仍然錯誤,他就急了,一連輸了五次,均失敗。
「難道孫老頭更換了密碼?不對,孫老頭幾年來都沒更換過密碼,怎麼會突然之間更換?肯定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馬燦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他突然一拍大腿,他想起孫傳忠之前也換過一次密碼,而那一次的密碼他也是知道的,直到如今還隱約記得。
馬燦露出了振奮之色,憑着記憶,給向密碼鍵上輸入密碼。
第一次輸入失敗,他記不清楚最後一位密碼的字數。
第二次輸入同樣失敗,他還是沒想清楚最後一位字碼的字數是多少。
他火了,乾脆從0到9全部試一遍,試到8字的時侯,就聽到保險櫃裏傳來「咔嚓」一聲,保險柜打開了。
馬燦喜滋滋的把挎包從保險柜裏面取出來,又把存放在保險櫃裏的四個精緻錦盒順手牽羊,他知道那四個錦盒裏面裝着幾件玉器,是孫傳忠最喜歡的古董,價值不菲。
拿了東西就走,一刻也不能停留,不過帶着四個錦盒在身並不方便,馬燦就準備把錦盒裏面的古董取出來,全部塞進挎包一併帶走。
打開第一個錦盒,馬燦的眉頭就皺了一下,裏面空空而已,玉器不見了。
打開第二個,馬燦就愣住了,裏面同樣什麼都沒有。
馬燦一急,迅速把剩下的兩個錦盒全部打開,結果讓他傻了眼,什麼都沒有。
「孫老頭什麼時侯把玉器拿走了,怎麼我不知道?」
馬燦看了一眼肖濤的那個挎包,那挎包可是鼓鼓的,裏面還是有料的,只要挎包的法器都在,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孫傳忠的古董玉器是無關緊要的。
不過,馬燦還是放心不下,把挎包打開一看,那有什麼法器,都是幾件破銅爛鐵的舊器皿塞在裏面,他頓時臉都青了,也知道中計了。
「馬燦,你居然是我孫家的內鬼。」門口傳來孫傳忠的一聲怒喝。
書房的門不知在什麼時侯打開了,孫傳忠怒氣沖沖的走進來,身後還跟着肖濤,而肖濤則是一臉的平靜,手中提着一串七赤銅錢。
馬燦十分吃驚,但反應也很快,急忙倒退幾步,退到了窗戶邊上。
「不要指望逃走,外面的人全部收到我的命令,已經佈下了天羅地網,你絕對逃不出去。」孫傳忠哼了一聲,他在江湖上打滾了大半生,馬燦一舉一動的意向,那能逃得過他的眼睛。
馬燦往窗戶下面一看,臉色徒然大變,底下守着十多人,全是孫傳忠的門徒,其實有兩名的武境跟他一樣,也是化勁初期高手。
「我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孫傳忠怒問道。
「什麼不薄?我給你服務十年,現在我要走了,拿點報酬還不應該嗎?」馬燦冷冷的回應。
「馬燦,哦,不對,我應該叫你齊護法,你就是三敗門的左護法齊平峰,那個假扮日本陰陽師的人。」肖濤淡淡的看了馬燦一眼,又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日本人派來孫家臥底的,孫老前輩在廣雲赫赫有名,又是省武林協會的副會長,日本人想在廣雲搞什麼花樣,孫老前輩這邊的情報對日本人來說相當重要,所以日本人會把你安插在孫老前輩的身邊。」
「肖濤,我自問做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你是怎麼懷疑我的?」齊平峰見已經暴露,知道掩飾沒有任何意義了,乾脆光棍起來。
「長谷仁死的時侯,我就懷疑你了,也只有你最值得懷疑。」肖濤淡淡的說道,「我跟日本人沒有任何交集,日本人怎麼會知道我手上有百禁丹盅?唯一的可能,就是孫家出了內鬼。」
「我替孫老前輩治暗傷的時侯,我就曾經從挎包里取出百禁丹盅,用來研製特殊的藥物,而在場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孫老前輩,一個是孫烈,另一個就是你。孫老前輩和孫烈都是純粹的武者,與玄門沒多大交集,他們甚至不知道三敗門的存在,更不會知道我手上的藥盅是一件法器。」
「更何況,我拿出百禁丹盅的時侯,你的眼神有着驚詫之色,就算不能說明你認識百禁丹盅,至少你知道藥盅是一件法器。所以,除了你的嫌疑最大,也沒有誰了。」
「當時在墓室,我原本也不知道假日本陰陽師是什麼人,後來這個假的日本陰陽師指明要我挎包里的百禁藥盅,我就知道是你了,而且也是那個借日本人的刀,來殺人奪寶的幕後人物。」
聽了肖濤的話,齊平峰的臉色變幻不定,陰沉沉的說道:「當初我是想親自動手的,只不過我怕被人懷疑,才借日本人的手來殺你。沒想到,長谷仁和田野川都是窩囊廢,居然被你摸上門幹掉了,真是出乎我的意外,搞到要我親自出手。」
「齊平峰,你臥底在我身邊,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最好老實交待,否則我要你生不如死。」孫傳忠眉頭一豎,眼中怒火燃燒,自己的心腹親信竟然是漢奸,是日本人的臥底,他不惱怒就有鬼了。
當時,肖濤在書房裏是用筆在紙上寫字與他交流的,肖濤說馬燦是日本人的奸細,他還不怎麼相信,直到肖濤在他的書桌底下,找到一枚隱藏得很深的竊聽器,他才懷疑了起來。
後來,孫傳忠還在自己的專車裏,找到一枚追蹤器,就有些相信肖濤的話了。
今天這個局,就是他跟肖濤設計的!
參加亞洲武技大賽是要到省武林協會報名不假,省協會安保檢查很嚴也不假,肖濤帶着法器進不去也是不假,但是有孫傳忠親自帶肖濤進去,別說法器,就是刀劍也是可以的。
馬燦一時沒想明白這一點,就落入了圈套,不過他手中有追蹤器的監視儀器,他是從監視儀器上證實孫傳忠的車到了省協會,他才敢動手打開保險柜。
只是馬燦沒有想到,開車去省協會的只是孫耀父女,而孫傳忠和肖濤在中途就下車了,截了一輛出租車趕了回來,正好把馬燦逮個正着。
「我就是一個情報員,你就是我的目的,你的一切舉動都是情報。」齊平峰也不隱瞞,實話實說。
「我家中除了你,還有誰是日本人的臥底?」孫傳忠問。
「沒有了,就我一個。」齊平峰道。
「那就好,看在你沒有傷害我家人的份上,我就留你一條生路,我不殺你。」孫傳忠頓了片刻,又說道,「你跟我走吧,國安局你是必須去一趟的,我想國安局的人會對你背後的日本人很感興趣,只要你好好配合國安局,性命肯定無憂。」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啊,進了那個地方,這輩子也別想自由了。」齊平峰冷笑道。
「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孫傳忠雙眼睞了起來,渾厚的煞氣從身上一瀉而出,他可是化勁顛峰高手,而齊平峰不過是化勁初期,兩者實力相差十萬八千里,他想活捉齊平峰,跟捉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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