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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家康回到巡撫衙門,便直接面見楊士驤。他謊稱去泰山遊玩散心要求借兩匹馬,楊士驤沒有猶豫立即吩咐屬下,挑選兩匹好馬送給顏家康,並叮囑他盡情遊玩。回到房間單峰迎上前調侃:「葛兄,昨天晚上過得怎麼樣,弟妹長得漂亮嗎?」「馬上收拾東西,帶上兩把長槍和子彈,我們立即出發!」「出發?去哪兒!」「路上在說!」單峰見顏家康神色嚴峻,不敢怠慢立即打點行裝。
不久,二人快馬加鞭出濟南城,直奔泰安方向。駿馬飛奔了幾十里地,速度開始降下來,讓馬兒喘口氣。駿馬邁着小碎步前行,單峰忍不住發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急死我了?」「一個月前夫人從天津來濟南,在黃河上被魯南山區太平山寨的土匪綁票!」「莫非弟妹在土匪手裏?」」土匪貪財要贖銀,後來二姐拿2000兩銀子、讓姐夫去太平寨贖回文青。」」土匪糟蹋的弟妹,你要去報仇!」「土匪沒有糟蹋文青,但是我不能讓他們逍遙法外,繼續作惡!」
「葛兄,據我所知,魯南山區的響馬頭子叫蓋世雄,此人號稱魯南盟主。他應該住在蒙山,手下有200多號人。這太平寨沒有聽說過,有可能是他的屬下乾的。「」冤有頭債有主,我們就去太平寨。」「葛兄,太平寨有多少人?」「聽我姐夫說有50多人!」「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群狼,就咱們兩個人能成嗎?」」一群烏合之眾,不用懼怕。你我不用近身格鬥,槍對付大刀長矛說白了就是單方面屠殺,不用擔心。」
「葛兄,擒賊先擒王,幹掉頭目即可,沒有必要趕盡殺絕,切不可近身戀戰。」「單兄,幹掉匪首,撂倒他十個八個,土匪就會作鳥獸散。當年幾千英軍手持步槍對付大清上萬鐵蹄,殺得清軍鐵蹄人仰馬翻、屍橫遍野,足以證明大刀長矛早已經過時,冷兵器依仗人數眾多的優勢,一去不復返了。正如單兄武藝高強,但是能擋住子彈嗎?」「我承認,葛兄拿着槍,5個我也無法近身。藝高人膽大,你是玩槍的高手!」
次日,二人到達太平寨北部,這裏山勢險峻,溝壑縱橫、樹林稠密。二人勒住戰馬摘下步槍,警覺的觀察。「下面的人豎起耳朵聽着,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識相的留下錢物立即走人,免得傷及無辜性命。」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顏家康順着聲音,發現一棵大樹上有人,抬手就是一槍。只見樹上掉下一人手臂中彈。「都豎起耳朵聽着,我不想亂殺無辜,讓你們大王出來,我是來找他算賬的。」
草叢中出現兩名漢子,架起地上的人就跑,二人不緊不慢尾隨。「單兄,一會兒土匪頭目出來,以我的槍為令,要以最快的速度,殺掉頭目和核心人物,不要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然後我們視情況溜之乎也!」
山寨內,李忠和張猛及眾人正在吃早飯,山下突然傳來槍聲。「什麼動靜!」張猛吃驚。李忠道:「好像是火筒的動靜!」「來人,去看看怎麼回事?」一名嘍囉得令向外跑去。
緊接着這名嘍囉又跑了回來,後面跟着三個人,其中一人手捂着胳膊,鮮血順着手指冒出來。「怎麼回事?」李忠吃驚詢問。「大哥,山下來了兩個強人,手裏拿着洋槍,點名找你算賬。」「他們只有兩個人?」「兩個人騎着馬,手裏都有洋槍!」「大哥,我下山去會會他們。」黑皮一揮手,帶着弟兄們就走。「等等!」李忠揮手制止。「你確定不是蓋世雄的人?」
「大哥,蓋世雄的人我都認識,這二人不是蓋世雄的人,況且蓋世雄的人不可能有洋槍!」「大哥,這二人點名要見你,想必是認識你的人?「張猛道。「我在江湖上沒有仇家,罷了,既然點名要見我,我也不能做縮頭烏龜。是禍躲不過,我們下山去會會。」李忠帶着屬下呼呼啦啦奔下山,果然看見兩名騎着馬的勁裝漢子,手持洋槍、腰間還別着短槍。
來者不善,李忠知道碰到了勁敵,硬着頭皮上前雙手抱拳道:「兩位好漢,在下李忠,乃太平山寨寨主。在下與二位往日無讎、近日無怨,不知何故得罪請賜教!」「李大哥!」顏家康脫口而出,眾人不明就裏。顏家康把步槍扔給單峰跳下戰馬跑上前去。「李大哥,我是顏家康,你不認識我了!」「哈哈!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嚇了我一跳!」
張猛眼尖反應快上前給顏家康一拳。「黑皮,你小子還活着!」李忠回過神來道:「原來是顏老弟,我和黑皮還念叨來着,你是怎麼知道我在太平山寨落草?」「李大哥,一言難盡,實不相瞞,大哥差點成為我的槍下之鬼?」李忠聞聽一震道:「老弟,當年是大哥不對,但不至於結仇哇!」「大哥,容我慢慢道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兄弟單峰!」單峰雙手抱拳道:「在下單峰,久仰二位!」
眾人說說笑笑進入聚義大廳,賓主落座後,李忠依然迷惑道:「兄弟,想必你不知道我在這裏,一出手便打傷了我的兄弟,顯然是來找茬的,這是為何?「大哥,實不相瞞,前不久是不是劫持了兩名女子?」「是的,女子的家人拿來贖金,兩名女子被贖回去了,響馬的規矩我們不能破壞,女子毫髮無損。」「大哥,恕我直言,其中一名女子是我的老婆!」
「嗨!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為兄的陪罪了!「「大哥,不知者無罪!如果沒有這個變故,兄弟怎知大哥在這裏,是老天讓我們又團聚了!」「老弟,莫非你是天津衛嚴府的公子,當初為何瞞我們?」黑皮插話。「實不相瞞,我不想讓家裏受到牽連,所以隱瞞了身份。」「老弟,看得出你混得不錯,現在幹什麼?」「兄弟目前在招遠金礦護礦隊公幹!」「難怪你會使用洋槍,無所畏懼。」顏家康沒有說實情,如果李忠了解了自己搖身一變成為朝廷命官,恐怕又要起疑心。
李忠格外興奮大勝吆喝:「弟兄們,這位是我的生死兄弟,立即殺豬宰羊擺酒席,為我兄弟接風洗塵!」眾嘍囉聞聽歡呼雀躍。席間,李忠有些為難道:「老弟,你我兄弟誤會一場,大哥深感慚愧。按理說贖銀應該返還,可是銀子我只能還你一半!」「大哥,我們是過命兄弟,區區銀兩何足掛齒。不要再提了,這些銀兩算作兄弟的一點心意。」
「老弟,你有所不知,另一半銀子被蓋世雄拿走了!」黑皮嘟囔。「聽說蓋世雄是魯南山區第一條好漢,怎能幹出這等勾當!」單峰插話。李忠嘆了一口氣道:「三年前我和黑皮來到魯南山區,投奔了蓋世雄,誰知此人名不副實、心胸狹窄,我等。」「蓋世雄居然是這等貨色,如果大哥有意,兄弟可以出手相幫,除掉他!」
李忠聞聽眼睛一亮道:「老弟,你有多少人馬?」「不多,就我們兩個人?」「老弟,你是在說夢話,你可知蓋世雄有多少人!「」多少人?」「他的人馬有200多人,而且手下一等一的高手就有十幾個!」黑皮道。「大哥,如果殺了蓋世雄,他的人是不是作鳥獸散?」「老弟,你根本無法靠近蓋世雄!」「李兄,你有所不知,葛兄有百步穿楊的神技!」
「老弟,如此神技是否領教一下?「李忠似乎不以為然。顏家康接過單峰遞過來的步槍,嘩啦一下推彈上膛。」大哥,兄弟獻醜!「抬頭觀察,發現大廳外旗杆上有一隻懸掛的燈籠。隨即舉槍瞄準,伴隨一聲槍響,懸掛燈籠的繩索被打斷,燈籠掉了下來。眾人頓時爆發出歡呼聲,李忠大喜道:」老弟,果然有百步穿楊的神技,什麼時候練就如此高超的本領,在劉公島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大哥,我在青島德國人的護廠隊,天天擺弄洋槍練的。「」藝高人膽大,怪不得老弟敢闖山寨,佩服!「」大哥,顏老弟的神槍出神入化,取蓋世雄的腦袋易如反掌,隔日不如撞日,我們即刻就去砸山頭。「黑皮興高采烈迫不及待。」「不急!」顏家康接道:「大哥,我可以助你成為魯南山區的的霸主,但是有一個條件?」「什麼條件。」「大哥,聚義廳的牌匾寫着替天行道,我希望大哥日後言而有信。」
「兄弟說的在理,今後我們吃大戶決不再綁票,更不會強搶民女,李某向天起誓!」「大哥,我信你。說說蓋世雄的情況,我們仔細謀劃一番。」研究了半天,沒有好的計劃,忽然顏家康靈機一動道:「大哥,如果你告訴蓋世雄,山寨又綁架了幾名美女,他能不能上鈎。」「這個主意不錯,蓋世雄好色。」「那好我們這樣做。」
夜晚,顏家康和單峰在房間內就寢,單峰把手槍放在枕頭底下。「單兄,未免太小心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當初李忠拋下你說明此人不是善輩。其實我有疑問,為什麼要幫他?」「常言道多一個朋友多條路,日後李忠成為魯南山區的霸主,說不定能為我所用。」「我敢肯定,日後李忠兵強馬壯,未必能聽你的?」「這個你不用擔心,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傑,強者都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你斷定,李忠不會暗算你!」「我有這個自信,你我就放心睡覺吧!」這廂,李忠和黑皮也在商議。「大哥,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當初要是帶上顏老弟,說不定我們早就是魯南一霸了!」「是老天把他送給我們,可惜沒有抓住。老弟果然心思縝密,想出的招數都與眾不同。」「大哥,能不能勸他留在山寨?」「上山為匪,絕無可能!日後我們可以利用他,關鍵時刻或許能幫助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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