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王爺里,洛王的聲譽最高,尋常沒機會跟洛王府攀上交情。一來是因為洛王常年在邊關,二來他沒娶媳婦。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跟洛王妃攀攀交情,誰知道這會兒洛王來接人了。
雲染瞧着他負手而立站在院子裏等着自己,就起身對着大家歉意一笑,徐徐走來出去。
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這對夫妻,就看到洛王妃才走過去,洛王就伸手牽住了洛王妃手,不知道說了什麼,就看到洛王妃輕輕頷首。
洛王妃身邊的侍女手裏捧着洛王妃大氅過去,就見洛王親手接過去,抖開大氅,為洛王妃系上大氅。
英俊高大的男子,微低着頭,那一雙拿慣刀槍的手,此時十分靈活的系上帶子,竟然毫不突兀。
瞧着他們相攜離開的背影,眾人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早就聽聞洛王待洛王妃十分喜愛,但是聽說是一回事兒,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兒。
一直在角落裏的龐夫人與喬夫人,瞧着這一幕眼睛都紅了。
恨不能把洛王妃換成自家女兒才好。
周遭幾家官夫人,瞧着龐夫人跟喬夫人的臉色,下意識的往旁邊避了避。
想着洛王妃是個有福氣的,那麼被皇后送進王府的龐喬兩位側妃可就沒福氣了。
「你怎麼進後院接我,讓人給我送個心就好。」雲染想起來還有些臉頰發熱,眾目睽睽之下,他做的一切,都讓人會有別的想法。
「怕別人看?你是我妻子,去接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司空穆晟握着她的手,「我回城的時候,才知道了你遇險的消息,知道你最後平安,可是還是想要見見你,在前頭實在是呆不住了。」
「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雲染皺眉擔心的問道。
司空穆晟就側頭看了雲染一眼,「你又看到什麼了?」
雲染知道司空穆晟是個聰明的,就嘆口氣說道:「是喬錦璋給我送信說龐姝儀跟瘋了一樣在院子裏大喊,然後我一想起她就看到了你。看到你跟定王面對面的站着,他手中的劍上還滴着血,我心裏怕極了。」
說到這裏頓了頓,雲染又道:「我想讓秋禾給費南送信去找你,結果我的馬車也出事兒了,信就沒送成。我想着你總會平安歸來的,這才耐住了性子等你。」
兩人一路出了府邸,走到前院的時候,司空穆楚得了消息出來送他們,緊跟着郁氏也急匆匆的出來了。
「二哥二嫂不用多禮,都是自家人。我們府里還有些事情,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叨擾二哥二嫂。」雲染笑着說道。
司空穆晟是不會說這些話的,雲染只能說了。
郁氏就點點頭,「早些回去休息也好,等有閒我去看你。」
雲染笑着應了。
司空穆晟就帶着雲染上了馬車。
回到了王府,兩人換過衣裳,這才坐下說話。
「去順天府報案,倒是虧你想得出來。」司空穆晟笑着說道,「這下子順天府尹有的頭疼了。」
「我是想着總不能白吃這個虧,至少要讓順天府尹上報上去給皇上知道。就算是頭疼,那也是皇上的事情,與我們何干?」雲染心裏還有些憋火。「這次的事情真的是定王做的嗎?宣王妃告訴我,帝後有意留定王長子在宮裏過年。」
想當初大家都覺得定王的兒子年紀最大,必然是最沒希望的一個。
誰能想到帝後不按常理出手,結果最受喜歡的居然是定王的兒子,不知道多少人驚掉下巴。
「是有這麼件事情,不過這也未必是好事兒。」司空穆晟道,「皇帝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立太子,就算是要立太子,也會等到他身體扛不住的時候。這麼早的就把定王長子拉出來,這可不是寵他是害了他。可惜定王夫妻那對傻貨,還以為天上掉餡餅呢。」
「所以,皇上到底鍾意誰家的兒子?」
「哪家的也不喜歡。」司空穆晟就道,「現在不過是拖着罷了。」
雲染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想了想又問道:「那薛定愕的事情怎麼樣了?他來京都到底做什麼來了?」
「自然是來瞧熱鬧來了,順便添把火。」司空穆晟嘴角微勾,「說起來,今日若不是薛定愕助我一臂之力,也許我還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雲染:……
「薛定愕救你?」怎麼聽着這麼詭異呢?
「不信啊?他也不是真的要救我,不過是不希望我現在有危險而已。若是我死了,對他的計劃也無益。」
雲染一臉的茫然,有些聽不懂的樣子,「他什麼計劃?」
「薛定愕對北冥皇室早有不滿,不然你以為他幹什麼要留着我的命?我死了,北冥皇室也就留不下他了。」
雲染恍然大悟,感情司空穆晟跟薛定愕還有這麼同病相憐的地方。
難怪這二人打了這麼多年,都是個平手。
「那他這個時候來京都?」
「我把他引來,就是要跟他談談合作的事情。不過在這之前,得讓他吃些苦頭,談判的時候才能更順利,只是沒想到今日出了個意外,真是令人頭疼。」
薛定愕今日幫了司空穆晟一把,這傢伙只怕是要佔些上風了,難怪司空穆晟頭疼。
算了,這件事雲染幫不上忙,索性就說起另外一件事情,「我得去龐姝儀那邊看看,喬錦璋說今日龐姝儀那邊鬧了起來,好似她有些不對勁兒。」
「管她做什麼?」司空穆晟厭惡的說道。
雲染站起身,拿過氅衣披上說道:「她身邊可還有皇后的人,總要去看看,你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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