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此時的心情十分的愉快,算計着時間,那邊的事情應該差不多了。
只要遞來消息,她就可以命人前去當場抓住。
到時候,「酒後失貞」的洛王妃,還能有什麼結果?
司空穆晟作為一個男人,就算是對洛王妃有幾分憐愛,也絕對不會喜歡,自己的妻子在別人身、下chenghuan。
到時候,這對夫妻必然會分崩離析。
只要想想,皇后都覺得高興得不行。
她的兒子看上的女人,既然她不識好歹,那就沒必要留在這世上。
只要想起那回東宮發生的事情,皇后就對洛王妃恨得牙直痒痒。
就在這個時候,她身邊的大宮女面帶凝重的走進來,彎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娘娘,人不見了。」
皇后神色一凜,「什麼叫做人不見了?」
「本來是安排好的,誰知道回來之後不僅洛王妃不見了,定王妃也不見了……」
皇后聽完事情的經過,臉都要綠了。
下頭的人瞧着皇后神色不對,大家的說話聲漸漸地都小了下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夫人目帶擔憂的看着雲染的座位,現在人還沒有回來,是不是……看了一眼皇后的方向,低下頭輕嘆一聲。
縱然是做了首輔夫人,在皇后面前,她也只能低頭聽吩咐。
延平侯夫人心裏也着急,但是偏偏不能做什麼。
跟皇后對上,無異於以卵擊石,她身後可還有延平侯府一家子人呢。
現在也只能盼着雲染趕緊回來,她也能安心幾分。
宣王妃跟荊王妃垂着頭相思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荊王妃目不斜視的模樣,宣王妃半垂着的頭微微蹙眉,總覺得今日要有大事情發生,心口跳得厲害。
洛王妃沒回來,定王妃也沒回來。
難道是真的出事兒了?
縱然是知道皇后不懷好意,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皇后總歸不至於做出什麼石破天驚的事情吧?
給洛王妃點難看也就差不多了,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她才越發的不安起來。
只怕是事情比她想的要複雜的多。
皇后這個時候自然不能隨意離開,就讓自己身邊的人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打發走人,繼續跟大殿裏的人說話。
可是,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這會兒皇后的神色明顯不如之前,而且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個個眼中一把的八卦,卻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沒過多久,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就匆匆而來,福身對着皇后行禮,說道:「皇上有旨,請娘娘去太醫院一趟。」
眾人一驚,目光齊齊落在皇后的身上。
皇后也是一愣,「太醫院?可是有什麼事情?」好端端的去太醫院做什麼?
難道跟定王妃還有洛王妃有關係?
想到這裏,皇后也不太明白,也不能去太醫院啊。
「皇上並未說,只說讓娘娘去太醫院。」那大宮人心裏也着急,可是她得了的消息就是這麼多。
皇后深吸一口氣,緩緩地站起身來,想着難不成洛王妃中了那樣的藥,還能去太醫院求診?
若這樣的話,皇后目光帶着幾分厲色,縱然是沒能達成之前的目的,也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看着大殿裏的人,皇后笑着說道:「皇上有旨,本宮必然要走一趟,諸位夫人也跟着一起吧。」
多一個人見證洛王妃的醜樣,皇后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這邊皇后帶着人浩浩蕩蕩的往太醫院而去。
太醫院這邊才剛剛安定下來,院正大人滿臉的汗珠,目帶怒意,就道:「這藥也下的太狠了,虧得來得及時,若是再晚來半個時辰……」
定王妃聞言,手指緊抓着身下的被褥,就問道:「會如何?」
太醫搖搖頭沒說話,只看像定王,「王爺不用擔心,藥效已除,王妃無礙了。」
定王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看着自己的王妃這幅模樣,有股子火憋在心裏,卻還要笑着給太醫道謝。
雲染站在院子裏,身邊是司空穆晟。
他緊緊地握着雲染的手,雲染的手指被攥的有些疼,她知道司空穆晟這是發怒了。
她把定王妃送到了太醫院,就立刻找了完全不知事兒的小太監去前殿送信。
發生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在皇后的地盤上,雲染怎麼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皇后要置她於死地,她自然是要禮尚往來。
那小太監只瞧着定王妃一副喘上上氣兒來的樣子,以為真的是洛王妃所言的舊疾犯了。
立刻就按照雲染的話,去前殿給定王送信。
皇帝正在設宴,這麼個小太監去送信,怎麼會不引起別人的注目,如此一來,這事兒就瞞不住了。
定王不知道妻子發生什麼事情,心裏着急,告了個罪就往太醫院跑。
皇帝也是微微蹙眉,還未說話,就看到洛王抬腳跟了上去,口裏還喊着,「定王別着急,小心腳下。」腳步加快,一把扶住了差點被門檻絆倒的定王。
於是順理成章的跟着去太醫院,方才那小太監可是提到了他媳婦。
不管如何,他都要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洛王這麼跟着定王一走,皇帝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也帶着人往太醫院去看看。
到了太醫院,雲染自然會「栩栩如生」的,講述了定王妃在皇后的宮殿發生的「意外」。
只是說這個意外的時候,雲染留了幾分善意,保全了定王妃顏面,但是卻把皇后狠狠的拖下了水。
當着這麼多朝中重臣的面,皇帝就算是想要偏袒,也不得不把皇后宣來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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