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樓站在洛天和墨子規的身邊,面前的一層透明的薄冰擋住了木娜爆炸的氣浪和模糊的血肉。
一切都平靜了下來,洛天和墨子規總算是放下心來,直直的躺在了地上,放鬆了下來,緊閉的眼角流出了淚水。
經過教訓,她不打算離開他們太遠了,況且他們現在有傷,再也經不起一次攻擊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
夜樓抿着唇,愧疚的對地上放鬆下來的洛天說道,眼睛停留在洛天的斷臂上,明明才剛好,就又斷了一次,還能修復過來嗎?
「我們是隊友,不是嗎?」
洛天疲憊的撐開眼,勉強的笑了笑,他眼角還有沒幹的淚水,儘管心裏疼痛,卻仍在寬慰着夜樓。
「你也是為我們着想。」若是想讓我們死,也不至於把最厲害的兔子留了下來,明明那邊的戰鬥更殘酷…
墨子規也睜着眼睛虛弱的笑着道,他身邊是白靈的頭顱,卻絲毫不覺得害怕,因為那是他的隊友啊,自己的隊友的頭,有什麼好怕的?
夜樓咬了咬唇,「你們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夜樓轉過身,眼睛一掃,全是碎屍肉沫,納蘭清廷和傻兔子都是自爆而死,白靈沒了頭,千絮柯東身首異處,夜樓小心翼翼的用冰塊把他們的屍首拼湊在一起凍了起來,絲毫不避諱的直接放進了空間,遇上這樣的隊友,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夜樓回過頭,卻發現他們閉上了眼睛,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空間。
夜樓乾脆一揮手,把人都收進了空間,讓他們自己發現,叮囑了空間裏面的兩個小娃娃照顧好他們,中途把哭鬧不止的童媛打暈了,將夜殤和趙雨一起丟進了空間,便向戰場沖了過去。
想到一切的始作俑者,夜樓就按耐不住內心的火焰,就要噴射出來。
徐少秋!我要讓你付出代價!木娜只是利息,不止徐少秋,整個支部落族,都別想活下去!
夜樓眼中湧現着濃烈的仇恨,雙瞳血色翻滾,濃重的要把人吞下去。
充當戰場的小鎮上,白采的勢力已經被封卿消滅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白采慌亂的往遠處逃跑。
白采被一個籠罩在黑袍里的人往小鎮的深處跑着,一路上遇到的喪屍都下意識的繞過了他們,向封卿帶來的人或屍衝去,最後卻被封卿強行逆轉同化後,追着白采而去。
徐少秋被混雜的能量困住丟在地上,封卿去追白采的時候,還貼心的留下幾隻八階喪屍看着他,徐少秋動一下都會被這幾隻喪屍怒吼,徐少秋連動都不敢動了。
夜樓趕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對幾隻喪屍瞪眼,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不由得冷笑。
幾隻喪屍看到夜樓,自發的退開,同時消失在了原地,夜樓詫異了一下,再感應時,氣息已經在很遠的地方了,而且還不停的換着地點,過一會兒,連氣息能量波動都感受不到了。
夜樓看了看消失的方向,是封卿追着白采的方向,猶豫了一下,一拳把徐少秋給砸暈了,蒙了眼睛,丟進空間,再往那邊趕的時候,撿到困獸一般的夜冷顏,同樣弄暈了丟進了空間,只要在空間,是生是死都是她決定了,沒有她的同意,也沒法出入。
白采,她定要看着死!
八階高級的夜樓即便不是速度變異的變異者,實力擺在那裏,速度也差不到哪裏去,不過一會兒就追上了前面的一大波喪屍。
「快!他們追上來了!」
被黑袍人提着跑的白采,眼尖的看到了夜樓那鬼魅的身影追了上來,她臉上掛着嗜血的恨意,讓他的心更是忐忑了起來,仿佛下一秒自己就會被夜樓撕成碎片。
他可沒有忘記當初夜樓在實驗室和喪屍拼殺的時候為了活命把喪屍撕了個粉碎的恐怖樣子。
黑袍人斜着眼睛冷冷的看了白采一眼,冷哼一聲,卻是聽話的把自己的速度提升了一大截,頓時又跟後面的封卿和一大波喪屍拉開了距離,看那樣子,還保留了餘力。
封卿盯着前面的黑袍人,確切的說,是那個黑袍女人,不屑的勾了勾唇角,不急不緩的帶着一大幫喪屍跟在後面。
不急,死了一個白采算什麼,要死,也要死一個白家!
黑袍女人感覺到封卿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身子微微一顫,猛的把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也不管身後的喪屍是不是跟得上,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保住自己的小命。
那個男人說的,只要白家死了,就放過她…
至於後面那個女人…
黑袍女人眼裏閃過一絲殺意,她們來日方長!
夜樓好不容易跟上了大隊伍的腳步,而隊伍卻連續兩次提升了速度,把夜樓鬱悶了一下,心裏的怒火更甚,卯足了勁往前追。
封卿看着後面漸漸追上來的小女人,並沒有憐香惜玉的放慢速度,反而提升了一截速度,拉開了距離,看到夜樓下意識的咬唇動作,心裏軟軟的。
她們真像。
隨即眼神一黯,收回了視線。
黑袍女人提着白采,越過一個平房,視野逐漸開闊了起來,不遠處是一字排開的白衣大褂的人,每人手裏都握着一個水管一樣的東西,看那架勢,似乎就是在等着他們一樣。
黑袍女人幾次跳躍就提着白採到了那中間,將白采放下,默默地站在了他後面,隨即抬起頭,越過白采,把目光放在了對面不遠處那個散發着上位者渾然天成的氣勢的男人身上。
如若你無礙,我就殺了他…
黑袍女子把視線又放到了背對着自己的白采身上,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白采似乎感受到了一般,打了個冷顫,迅速的轉過頭,看到一張美艷的臉,眼神儘管冰冷,卻沒有一絲其他任何不對的神情來。
白採回過頭,皺了皺眉,暗道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但儘管如此,生性多疑的白采還是換了個位置,與黑袍女子隔開了距離。
黑袍女子面上波瀾不驚,什麼破綻都沒露出來。
但是要是夜樓在這裏的話,一定能認出來,這個黑袍女子就是紅色別墅本應該死了卻又在倖存者基地給她下套子卻被她反套最後爆體暗戀洛天的女人,方梅!
「父親!你沒事吧?」
白鑫看見自己的老父親突然站到自己身邊有些受寵若驚,他在家一向沒有大哥白淼的地位高,只要有大哥在的時候,基本上就沒他什麼事,也確實是因為大哥各方面的能力比自己要出色,不過,他也不是那麼計較的人,一家人何必呢?
「沒事。」
白采看了小兒子一眼,見他一臉的關切之意不假,柔和下來了聲音,細細叮囑道,「他來了,晶核能量槍可熟悉了?」
白鑫在自家父親面前那叫一個乖順,老實的站在自己父親面前,點了點頭,「熟悉了,大哥親自教的。」
站在一旁的冷峻男人就是白鑫的大哥白淼,聽到白鑫的話,才算有點反應,冰冷的眼神對上白采的眼睛,沒有半點波動,絲毫不像一個兒子對父親應該有的眼神。
白采對此也只能嘆了口氣。
白淼是白采前妻的兒子,後來前妻身懷絕症卻依然固執的給他懷上了第二個孩子,快臨盆的時候,卻突然冒出了一個私生子白鑫出來,活活把前妻氣得動了胎氣,在醫院接生的時候孩子還沒生下來,前妻絕症就病發死了,在剖腹的之後,孩子已經窒息而死了。
一屍兩命!!
當時白淼已經記事了,原本因為研究就不親近的父子,關係更是跌落到冰點。
白采因為愧疚,把名下的大部分資產轉移到了白淼名下,白淼全都捐給了福利院,分文不剩,白采生氣,卻也無可奈何,白淼成年後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自己雙手掙來的,從沒有接受白采的任何接濟。
到末世後,白采利用白淼母親的遺物才讓白淼回歸了白家,儘管會讓他們父子的關係再也無可挽回,卻在也沒有辦法讓他回白家了…
白鑫雖然不服氣,但是卻也不介意,他雖然實力不濟,但卻是個看得清的。
白采看着漸漸拉進了距離的封卿等人,生吸了一口氣,眼裏更添一份決絕,吐出胸口的鬱氣,「開槍!」
「biu——」「biu——」「biu——」「biu——」「biu——」
齊刷刷的「biu」響起,穿着白衣大褂的人手裏抱着的大傢伙的前段射出了各種各樣顏色的激光,射程很遠,威力…
「吼——」「啊啊啊——」
威力也很強大。
被這些顏色的激光射中的不過是喪屍還是人類,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徹底死了。
封卿在那些激光靠近的時候就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經在其他地方了。
看着自己這方的人屍死的死,傷的傷,毫無反抗之力卻也不為所動,只是不斷的消失出現,躲避着那些激光,卻時不時地看向那群喪屍。
看了一會兒,卻是有些失望,在看到夜樓上躥下跳的躲避那些激光的時候,中午開了口。
「盾。」
一字出口,卻見那些原本怒吼着的喪屍有三分之一都撐起了一個透明的屏障,隔絕了那些激光,在屏障上形成一圈一圈漣漪,很是好看。
「什麼?!不可能!」
白采目眥盡裂,原本看到封卿和夜樓上躥下跳的樣子還得意了一下,覺得自己的發明總是最好的,之前也特意拿防禦性異能者實驗過,只要能量槍用的晶核比異能者階位高,一切都不是問題!
現在…
「不可能…不可能…」
這樣的事實,讓白采難以接受,這是他最後的底牌,原本以為,原本以為可以永絕封卿這個後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研究出高傷害的能量槍,封卿就有了這種強大的屏障,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那個屏障的階位,恰好比自己最高的晶核高一階,十五階…
白采眼睛一下子暗淡下去,卻猛的亮起來,。
怎麼會這麼巧?!有內鬼!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這時耳邊響起熟悉而冰冷的聲音。
白采眼睛大睜,這是,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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