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樓的刀尖挑開了刀下的人的面巾,如夜樓所料,是個女人,似曾相識的臉龐讓她覺得,有些閃耀啊。
「哦?女人?」夜樓的刀輕輕拍在那個女人的臉上,刀鋒輕輕的在她的臉龐上蹭着,輕而易舉的磨出一些刀口,散發着血腥味,刺激着眾人的嗅覺。
「……」徐錦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捏着拳頭,面色陰沉的看着夜樓,到是比剛才那裝模作樣的樣子認真的多。
「嘖,你,叫什麼名字。」徐錦沒有說話,但是不代表,夜樓沒有猜測。
女人也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身體顫抖着,臉色慘白,臉上流着血,在臉上黏黏糊糊的,痒痒的,但卻怎麼也不敢伸手去擦,這種感覺,就像他現在不敢回答夜樓她是誰一樣,回答了,死,不回答,或許活,也或許死,這種答案,也是痒痒的。
「那,我給你取個名字怎麼樣?」夜樓用刀尖挑起女人的下巴,「玖蕾,怎麼樣?」
女人的睫毛顫抖着,像是飛行,卻又快要折翼的蝴蝶,拼命的顫抖着,想要飛行。
「知道嗎,你和玖伴長得真的很像哦,特別是那雙眼睛,一樣的閃耀,但是呢……」夜樓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女人的下巴,嘴裏說着讚美的話,溫柔而又親切,但是周身的氣勢一冷,手指稍稍用了點力,「卻始終是不一樣的。」
「啊唔……啊……啊啊……」
慘叫聲響起,但是清脆的骨頭聲響起,傳來的就只剩下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放開她!滾開!」
就在玖蕾慘叫聲響起的時候,玖錦終於有了動靜。
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向夜樓包裹而來,這樣的精神力,居然比剛才夜樓表現出來的精神力還要強大。
「哈?你在開什麼玩笑!」
龐大的精神力襲來,夜樓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壓力,相反的覺得興奮,只不過是一個媒介而已,居然會有這麼大的精神力,畢竟……玖錦原本的身體是沒有這麼龐大的精神力的,這個人,真是意外的厲害嘛。
輕而易覺得化解了玖錦的精神力,順手帶走了玖錦想救走的玖蕾,「這麼緊張,嘖,真愛嗎?」
夜樓翻身坐在玖錦的身後,手中絲毫不費力氣的提着下巴已經被卸的玖蕾,用着嘲笑的口吻問着「玖錦」。
「我說,放開她!」
玖錦陰沉着臉,眼神陰毒的看着夜樓,但是卻仍有幾絲擔憂的目光瞥向一副死相的玖蕾。
不得不說,現在的玖錦是很有氣場,就像是動漫里的主角被逼進絕境即將要爆發出力量一樣的救世主的即視感,但是不好意思,主角不是他,連性別都不符合。
「如果我說不呢。」夜樓頗有意味的問道,手下捏着玖蕾的後頸越來越用力,玖蕾難受的掙紮起來,喉嚨間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那他們就去死吧!」
玖錦胸口竄出一條蟲子,一下子就撲在了廖華的胸口,穿出一個血洞,廖華連反應都還來不及,就死了,緊接着就撲到了納蘭清廷的胸前。
「找死!」
「媽媽!」
夜樓瞳孔一縮,在納蘭清廷身前結下厚厚的冰層,手中直接將玖蕾像蟲子扔了過去。
幾乎是夜樓剛丟出去,玖錦就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玖蕾抱緊了懷裏,而那隻蟲子,到是歡喜的鑽進了玖蕾的胸口,卻是一個洞都沒有看到。
玖錦抱着玖蕾退開在夜樓五米開外的距離上,手下輕柔的為玖蕾接好了下巴,從懷裏拿出手帕為她擦拭着臉上的血跡,輕柔的在她的傷口上落下細碎的吻,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對待一個珍寶。
「……」夜樓惡寒的看着,秀恩愛什麼的,都去死吧,但是父親抱着女兒的身體,深情脈脈的看着,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喲,腦袋挺靈光的嘛。」以防萬一,夜樓還是檢查了一下納蘭清廷和童媛,依舊是輕鬆的口吻,但是這次卻沒有在離開,將納蘭清廷和童媛暴露出來,雖說蟲子不是那麼難對付,但是以防萬一比較好。
玖錦抱着玖蕾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裏,看着夜樓的眼神此時卻是不悲不喜,平淡無波,就像剛才陰毒憤怒的不是他一樣,「夜小姐,不管你信與不信,不論是趙雨還是夜殤,都不在我們支部落族裏。」
「哦?你說我就要相信?」夜樓將到扛在肩上,笑得輕佻。
「不信也罷,我今天只是來探探你的底細而已。」玖錦轉過身,說完就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人呢?!」
納蘭清廷抱着女兒警惕的注意着周圍,看到玖錦消失在原地,她汗毛都豎起來了,每一根汗毛都在警惕着周圍,生怕哪裏有蟲子飛出來傷害自己的女兒,她剛才太害怕太害怕了,心臟都已經確切的感覺到停止跳動了,幸好,幸好,夜樓擋下來了,否則……
納蘭清廷下意識的看了眼已經死去的廖華,否則就是他這樣的下場了。
童媛感受到媽媽的緊張和害怕,現在的媽媽給她的感覺就像驚弓之鳥,但是,童媛擦了擦眼睛裏冒出的眼淚,她剛剛就差點要成為孤兒,就一點,就差一點,看到媽媽被威脅着生命,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一種無力感,一種挫敗感湧上她的心頭,濃烈的酸,是多少瓶醋都澆灌不出來。
真真實實的感覺,太恐懼,,要是沒有夜姨姨的話,媽媽,媽媽就不會有了……明明她就只剩下媽媽了……爸爸?
眼前突然浮現出爸爸滿是血的臉,他在她耳邊說過,他說過要照顧好媽媽的啊,她怎麼就忘記了呢?為什麼會忘記呢?為什麼會害怕呢?
想到那樣的感覺,又滿心的愧疚,童媛突然就大聲哭了出來,轉了個身子,緊緊抱着媽媽的脖子,將臉埋在她的頸窩,眼淚一顆一顆的浸濕了她的衣服。
「媛媛,怎麼了,媛媛?嚇到了吧?乖,不哭啊~乖~」
納蘭清廷只當是她被嚇到了,連忙抱在懷裏哄着,但是卻不會再覺得不讓童媛學會面對了,夜樓是對的,要是自己有個萬一,媛媛一個人該怎麼辦?
夜樓皺着眉看着童媛,同樣是覺得童媛是被嚇到了,她從前只是覺得童媛只要好好培養,不免又是一個好苗子,但是,這麼看來,會是一個朽木。
但是下一秒,心就融化了。
「…媽媽……對,對不起……以後…以後我會保護……嗚嗚……你的…嗚嗚……我會殺,殺喪屍……還…還有壞蛋……嗚嗚……對不起……」
納蘭清廷拍着女兒的背的手突然就僵在了那裏,眼淚就那麼突兀的流出來了,她,她以為,女兒是被嚇到了,原來,原來是……
「好,好,媽媽以後就等着你來保護……」
納蘭清廷帶着濃重的鼻音說道,這是她第二次在女兒面前哭,第一次是丈夫死的時候,第二次是現在。
「爸爸,爸爸說要好好保護你,我沒有聽爸爸的話……嗚嗚……」
納蘭清廷一愣,倒是沒有想到女兒會提起丈夫,更沒有想到丈夫還有過這樣的囑咐,丈夫死的時候她是在旁邊的,丈夫在女兒耳邊輕聲的耳語,嘴角帶着溫柔的笑意,但是卻沒有想到的是,是這樣的遺言囑咐,他竟是這樣放不下自己。
童生……童生……女兒的孝心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女兒長大了……
納蘭清廷抱着女兒泣不成聲,到是在沒有注意身邊有什麼蟲子了。
夜樓沒有打擾兩母女的哭泣,她看着童媛的小臉,這一次哭泣後,會長成令她父親驕傲的人。
至於剛剛消失的那兩個人,人的確是消失了,空氣中還殘留着氣息,這也是支部落族的手法嗎?真是頗為神奇。
這個人太危險,下次碰到,一定不能夠放過的。
夜樓想起剛剛他突然爆發出來的精神力,想必是沒有出全力吧,嘛,真是太大意了,支部落族嗎?一定會去造訪的,但是,至於他給的情報,那就不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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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五一節勞動去了,沒有回家,但是這幾天白忙活了,工資被別人偷了,還被人調戲了,再也不喜歡五一節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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