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咒?
活不過二十五歲?
怎麼可能?
現在都是什麼世界了,二十一世紀啊,又不是在古代,也不是演電視劇,哪裏來的這些玩意
容墨深邃幽暗的黑眸中滿滿都是陰鷙的寒芒,凜冽一片,逼向東方戰,無論如何他都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些騙鬼的玩意。
只是看着東方戰那微微暗沉而又認真痛苦的臉,容墨只覺得頭疼,整顆心都驀地慌亂了起來。
莫非是真的?
所以,白翌晨就是那個人是嗎?
此刻容墨才恍然驚覺,白翌晨是和沐沐從小就定有婚約的人,這個人還是沐沐的父親和母親親自選定的,那麼也就是說白翌晨便是那個擁有純陽之體的男人。
一想到這個真相,容墨只覺得渾身都被抽乾了力氣一般,俊美的臉龐滿滿都是震撼和害怕,手中無措
從小到大,就算是母親死,父親不疼,忍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他都從來沒有過這樣讓他窒息的感覺,只覺得整個人都壓抑着心慌至極,痛苦無比。
血咒,二十五歲,這代表着什麼他懂,可正是因為如此,容墨的心才更加的疼痛無比,幽暗的黑眸中染上點點酸澀的水光,微微閉了閉眼。
半響後,容墨才睜開眼看向床上的東方戰,冷聲問道:她知道嗎?
不知道,也不會讓她知道,你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我打電話勸過她,告誡過她,只是她和她母親一樣的倔強,一旦決定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哎
東方戰微微嘆息一聲,倘若曾經他知道沐清婉的身上有血咒他一定不會讓她自己愛上他,那也不會有現在的一切
那沐沐的母親身上也有血咒,怎麼
容墨想說什麼,東方戰自然懂,嘆息一聲道。二·八·中··網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這也是我千方百計想要找到她的原因,當年我無意之中得知了她身上的血咒,所以才讓她離開我,也由着朱莉安娜那個女人算計,讓她恨我,只是後來被我發現了一些事情,雖然不敢肯定,不過我想顏兒的母親身上的血咒應該解了
東方戰想到最初的那段時光,不由的心底發悶,如同被利刃撕扯一般痛苦。
既然解了,那麼沐沐身上的血咒也一定會有方法是不是?
容墨原本冰涼窒息的心,也因為東方戰的這句話頓時激動不已,幽暗的眸底瞬間划過一道亮光,美如光輝。
只要有方法他就不怕,無論讓他付出什麼代價,那個女人進了他的心,讓他如何還能割捨的下,他又如何下得了狠心怎麼推開她。
更何況沐沐的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屬於他們愛情的結晶
而縱使他願意推開她,讓她嫁給白翌晨,可沒了沐景顏的人生他如何還能活得下去。
他很自私,自私的只希望那個女人的心中眼中只有他一個人,自私的他只想要牢牢的將她霸佔在自己的身邊,永遠不離開。
沐景顏之於他早就已經融進了他的血液筋骨,沒了她,他一樣活不下去,還不如不放手,就算是最後沒有解除血咒的辦法,他也甘願陪她一同離開這個世界。
她在,他也在,她死,他也陪着
容墨這一刻的心思幾乎扭曲自私的令人震撼,這樣讓人瘋魔的愛情更是讓人驚恐和害怕。
不知道
東方戰只是搖了搖頭,他的確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如何說得清楚
只是容墨的決定一旦做下就絕對不會後悔,心中的心思百轉千回後,容墨冷冷的看向東方戰,霸道的沉聲道: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推開她,她死我就陪着
容墨的話堅定至極,一字一句猶如利劍一般刺進東方戰的心臟,讓他眸光一震,也為容墨臉上這一刻的瘋魔而訝異。
這樣極具扭曲和瘋狂的愛意倒還真是讓東方戰有些意外,意外容墨的這個答案:你倒是說的好聽,哼
雖然對於容墨的這話有着幾分意外和讚賞,然而畢竟事關自己寶貝女兒的生死,東方戰還是忍不住不滿。
妻子已經離開了他,會不會回來還是兩說,要是女兒也離開了,他這一生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姑且那個女人是徹底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吧
不只是說的好聽,讓我容墨放開心愛的女人,將她推到別的男人身邊,我做不到,沒了她的日子照樣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我陪着她,找不到辦法解這個血咒,那我就陪着她一起死,至少她不會孤單,有我陪着
容墨冰冷而又堅定的聲音一字字的刻在東方戰的心頭,卻讓他也忍不住為這個男人對自己女兒的深情感到動容。
沒了她的日子照樣是生不如死這話說的何其有禮,可當年他還是怕了,怕心愛的人真的活不過去,所以殘忍的推開,任由着一直愛慕自己的朱莉安娜算計清婉,就為了將她推開。
所以清婉縱使現在解了血咒也不願回來,不願回到他的身旁。
你這小子倒是讓我意外,顏兒沒有白白愛錯你,只是作為父親,我是絕對不會忍心看她去死的,我做不到,也絕對無法這樣做,倘若顏兒真的如此,我就再也無法得到她母親的諒解
沐景顏是東方戰和沐清婉唯一的女兒,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任自己的女兒出一絲一毫的意外,更不會看着她去死。
那就試試,讓我離開她,看着她嫁給別人,想都別想,不可能
容墨這樣的人冷心冷情,寡淡孤傲,倘若一旦愛上,便是一心一意,就如同他的母親一般。
姬家的人一旦愛上就是傾盡所有,縱使死亡也絕對不會放手
一年,一年的時間,倘若還是束手無策,那麼你就讓她離開,你也不想你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無父無母吧東方戰望向容墨,沉聲道。
一說到孩子,容墨臉上的神色也微微有些澀然,他和沐沐的孩子,只是沒有了沐沐,孩子又有什麼用。
幽暗漆黑的眸底染上幾分沉痛之色,帶着幾分痛苦和心疼,然而只是剎那間便恢復如初,犀利的冷眸掃向東方戰,咬牙道:你放心,無論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會讓她活着,縱使死的那個人是我
他可以允許自己死,但絕對無法承受沐景顏離他而去,或者沐景顏死,這是他唯一的妥協。
我倒是小看你了,那我就看着,一年
東方戰也愛過,他同樣明白這樣的滋味,只是他捨不得自己和清婉唯一的女兒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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