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鷺坐上主審台,王之正坐在了毛一鷺身側,毛一鷺一拍桌岸:「帶批人犯田吉,魏良卿!潘賽安!」
田吉和魏良卿被繩捆索綁駕了上來。
潘賽安也跟在後邊被帶了上來。
魏良卿剛一進來,就大聲笑着說道:「正兒,你怎麼,是不是抓錯人了?」
毛一鷺怒斥:「不許狂吠!王大人乃是太傅!」
魏良卿與他伯父魏忠賢出身大體相似,卻沒有魏忠賢的精明睿智,他趕緊拱手說道:「王大人,您看看,我是魏良卿啊!」
王之正呵呵笑道:「魏良卿,有沒有罪審了才知道,不要着急,如果你沒罪,本官不會冤枉你的放心!」
魏良卿稍稍心安。
田吉確實個硬骨頭,他伸着脖子吼叫:「王之正,你別忘了,你的出身乃是九千歲的干孫」
王之正瞪着田吉說道:「本官出身是崇國公府!你何來此說!」
田吉呵呵冷笑着指着毛一鷺說道:「這傢伙不是也是靠着巴結奉承九千歲當官,如今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狺狺狂吠!」
毛一鷺被揭穿老底,勃然大怒,他一拍桌岸:「你勾結客氏打算玩狸貓換太子,真乃是逆罪中的逆罪!你今天說什麼也逃不了干係!」
田吉呵呵笑道:「我勾結客夫人還是王之正勾結客夫人?王之正與客夫人睡過覺知道麼?」
毛一鷺一拍桌岸:「用刑!上夾棍!」
一通夾棍下來,田吉居然硬是撐着沒服軟。
王之正看被打的滿臉是血的田吉,呵呵笑着站起身走過去,拍了拍田吉的肩膀勸道:「你沒必要硬扛,你想想,我又不會趁着這個節骨眼給九千歲上罪名,你硬撐着有什麼趣味?」
田吉冷笑着吐了口血說道:「沒有做過的事為什麼要承認?!」
王之正呵呵一笑說道:「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什麼不能承認?」
田吉咬牙切齒說道:「你就是在栽贓陷害!」
王之正呵呵一笑:「你當初在東廠審理楊漣左光斗的時候,難道就確定他們做過什麼事麽?不也是用這種方法來讓他們承認呢?為什麼你能做的事,我們就做不得呢?」
田吉聽到這話,竟然語塞。
王之正呵呵笑道:「嗯。你不承認也沒關係,真不行就跟楊漣,左光斗一樣,被活活打死!」
田吉咬着牙咆哮:「你就不怕九千歲治你?」
王之正仰天哈哈大笑道:「九千歲要知道你這麼大膽子,敢參與客氏狸貓換太子的逆案,先就把你打死了!」
說罷,王之正一揮手:「往死里打!」
衛兵們聽了王太傅話,把田吉往地上一摁,掄起板子瘋狂摔打田吉。
鮮血飛濺的滿地都是,秦雍和毛一鷺也看的膽戰心驚。
魏良卿嚇得如同篩糠跪在地上瑟瑟抖。
王之正盯着被打的皮開肉綻的田吉惡狠狠問道:「你招是不招?」
田吉大吼一聲:「你不就是想……」
王之正知道,田吉又要胡說八道。
於是他跳過去抬起腿一腳飛踢上去,正好踢到田吉的下巴上,頓時田吉的脖頸就撕裂了,腦袋與身體分離,鮮血汩汩流出,田吉吭都沒吭一聲就死了。
魏良卿看着田吉在他身旁被王之正一腳踢死,嚇得昏厥過去。
潘賽安嚇得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王之正殺人如麻,跟這些文官不同,他冷着臉回到主做:「毛大人,帶其他人犯!」
毛一鷺愣怔了一下:「啊……啊,宣李蕃,魏廣微,孫之獬!」
不久,三人鐵鎖啷噹進來就看見身分離的田吉的屍體,三人大叫一聲。
毛一鷺一拍桌岸:「你們三人看看田吉,這就是不招供的下場!趕緊招供吧!你們是從犯,不一定會判死!最多是流放,輕則罷官而已!」
李蕃和魏廣微大聲說道:「我們招……我們招……」
孫之獬則擰着脖子說道:「不招!」
毛一鷺一拍桌岸:「讓李蕃和魏廣微簽字畫押,把孫之獬拖下去重打!」
王之正盯着孫之獬冷冷說道:「孫之獬,你罪名不重,為何不招供?!」
孫之獬破口大罵到:「王之正!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你投靠九千歲馬上就轉身反咬口,你說說你還算不算個人!」
聽到孫之獬大罵王之正,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生怕王之正一言不合就會把孫之獬當場殺死。
誰知道,王之正竟然沒生氣,他呵呵一笑說道:「我告訴你孫之獬,我們吃的是皇糧,眼中沒有什么九千歲幾千歲,只有皇上!來人,把他摁翻在地畫押!」
衛兵撲上去就把瘦弱的孫之獬摁翻在地,抓住他的手硬是畫押了,孫之獬掙扎半天掙扎不動,竟然嗷嗷大哭起來。
王之正大喊一聲:「把孫之獬押入死牢!」
然後衛兵架起怪叫亂喊的孫之獬就把他架了下去。
王之正呵呵笑道:「閹黨里居然還出來這麼個怪人!」
然後吩咐把簽字畫押過得魏廣微和李蕃壓下去。
一口氣處理了這麼幾個人,緯度沒有處理抖似篩糠的魏良卿。
魏良卿顫抖着聲音說道:「王大人,我,我招……」
王之正呵呵一笑說道:「你放心,根據潘賽安招供,你只是知情不報,看在魏忠賢面子上,最多給你罰一下而已。你這魏國公想是做不成了。」
魏良卿叩頭說道:「王大人,我不當什麼國公,放我回家種地就行!」
王之正微笑道:「正好,你也不用在這漩渦集掙扎了!」
王之正下令把魏良卿拖下去,然後對蹲在地上的潘賽安說道:「潘賽安,你立了大功,知道麼?」
潘賽安哆哆嗦嗦說道:「秉,稟大人,我,我這是應該做的……」
王之正呵呵一笑,對毛一鷺說道:「毛大人,潘賽安戴罪立功,又不是主犯,我建議從輕落吧!」
毛一鷺拱手恭恭敬敬說道:「是,太傅大人。」
王之正想了想,說道:「我建議,犯罪的越嬪和怡嬪,懷有身孕,按照天理來說,腹中胎兒無罪,嗯,就放了他們,讓她們跟着潘賽安好了。」
潘賽安頓時高興的樂不可支,因禍得福,反而可以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宮妃為妻,頓時跪在地上感恩戴德的給王之正叩頭:「謝王大人生,多謝王大人,我潘賽安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回報您,!」
王之正呵呵冷笑道:「算了吧,我可用不了你這樣反覆難養的小人。」
然後揮揮手:「把潘賽安押入天牢!待到罪名已定之後再說!」
毛一鷺說道:「還有崔應元,馬童沒有審理。」
王之正呵呵笑道:「崔應元這位仁兄我再了解不過了,不用審理就會畫押,至於馬童,就是魏忠賢的干孫,東廠小嘍囉,你看着把他處理了就行。」
審理了閹黨這麼多人,王之正覺得非常順手,下邊就是量刑了,如果順利進展,大約要不了一個月,十月中旬就可以把閹黨料理差不多了。
如果十月中旬料理好閹黨,十一月份就可以對魏忠賢開刀。屆時把魏忠賢收拾了,崇禎帝就不可能再不放自己走人。終於可以擺脫這整日讓人煩透了得各種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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