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各旗清點完畢,皇太極一看,多鐸,豪格,濟爾哈朗的臉色都不好看,於是冷冷的問道:「直說吧,怎麼樣?」
多鐸說道:「大汗,正黃旗一萬人,現在已經只剩下幾十個人了,牛錄額真,甲啦額真全部陣亡,我的鑲白旗一萬人,還有一千多人……牛錄額真還有十名,甲啦額真還活着十四個……」
皇太極臉上的肌肉跳躍了一下,問豪格:「你呢?」
豪格嘆息一聲說道:「父汗,我的鑲黃旗一萬五千人,拼的還剩六千人,牛錄額真活着的還有三名,甲喇額真還有九名……」
皇太極臉色特別難看,抬眼盯着濟爾哈朗。
沒想到濟爾哈朗拱手說道:「大汗,我的正藍旗,一萬六千人,陣亡六千人,還有一萬人!牛錄額真,甲喇額真各陣亡十三人!」
濟爾哈朗說罷,眾人都不可思議,多鐸有些懷疑的問道:「哥哥,你難道保存實力了?」
濟爾哈朗急忙說道:「大汗,我用盡全力戰鬥,能夠減少傷亡,並非是因為保存實力,而是指揮得當,大汗可以問豪格?」
豪格不會說瞎話,直接了當的說道:「是的,大汗,濟爾哈朗指揮得當,所以沒有大規模損失!」
皇太極讚賞嗯對濟爾哈朗說道:「弟弟,父汗的兄弟子侄裏邊,你是最能幹的,你的能力,在你哥哥阿敏之上,你也是為兄值得信賴與託付的良將!」
濟爾哈朗急忙說道:「大汗,你過獎了,兄弟子侄裏邊,第一隻能是大汗,其次,豪格,多爾袞,多鐸,包括代善大哥都在我之上!」
皇太極突然盯着濟爾哈朗說道:「濟爾哈朗,你的命不好,從小就受三叔牽連,後來又因為阿敏的事情被牽連,但是你從不自怨自艾。以大局為重,不愧是我大金國的好臣西!」
提起來父親和哥哥,濟爾哈朗突然間就哭了起來,邊哭邊激動的說道:「父汗對我,視如己出,我雖然是侄子,可是父汗對我比對親兒子還好,大汗更是對我比親弟弟都好,我哪有什麼理由不為大金國浴血奮戰!」
皇太極點點頭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你看看,我的兩黃旗,拼的只剩下了幾千人,多鐸的鑲白旗也倒騰淨了,如今只能從正藍旗進行補充,你不會有意見吧?」
濟爾哈朗從小在特殊環境長大,特別懂得如何在卑微的身份中生存,急忙表態道:「大汗您放心吧,就是把我的正藍旗全部編入黃旗我都沒意見,不管是八旗中的那位將士都是大汗的兵馬!」
皇太極感動的點點頭說道:「我最愛人才,對於漢人如范文程,寧完我尚且信任有家,何況對於自己的兄弟!濟爾哈朗,回了盛京以後,我升你為輔政貝勒,跟多爾袞一樣,在諸貝勒中享受最好的待遇!」
豪格有些不滿的說道:「父汗,濟爾哈朗叔叔是有功,可是我們也同樣是浴血奮戰:」
皇太極厲聲呵斥:「住口!你拿什麼跟濟爾哈朗叔叔比?!」
豪格一向畏懼父親,所以不敢在說話,旁邊的多鐸拽了拽他的衣服不讓他在說話。
皇太極大敗而歸,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他的統治地位遭到了質疑。
皇太極統治初期,八王議政制度始終是他的陰影,他畢生都在探索一條方案,既可以利用愛新覺羅氏的貴族,又能夠確保他這一脈的統治地位。
他之所以殺莽古爾泰,囚禁阿敏,侵吞戰勝的濟爾哈朗的兵力,冷落兒子豪格都是為了打壓愛新覺羅氏貴族的權利,確保自己的統治地位!
回到盛京,皇太極馬上把在遼東前線錦州跟明軍戰鬥的多爾袞召集回盛京,開了一場御前會議,反覆研究這次對待察哈爾作戰的經驗教訓!
多爾袞雖然才二十二歲,但是作為一個有智慧有謀略且有六七年征戰經驗的貝勒,他心裏清楚皇太極之所以這麼急急忙忙的把諸王召回盛京就是為了重新確保一下地位!
多爾袞明白,如果想要在後金朝堂脫穎而出,必須要緊緊追隨皇太極,所有與皇太極作對的勢力都要清除掉!
多爾袞朗聲說道:「大汗,這次出征,多爾袞沒有追隨大汗,實在是慚愧,臣弟願意再次出兵察哈爾,為大汗排憂解難!」
皇太極欣賞的說道:「十四弟,你有此雄心,我很欣賞你!但是現在剛剛敗北,八旗元氣大傷,還不是興兵的時候,我們應該,先做好自己的內政,然後再圖拓展版圖!徐圖進展!」
多爾袞表態道:「正黃旗損失慘重,大汗,多爾袞願意把正白旗編入正黃旗,由大汗親自指揮,多爾袞做一個牛錄額真即可!」
皇太極非常滿意的微笑着點點頭說道:「多爾袞不但文韜武略兼備,而且有大局觀,這樣的將才本汗怎麼能不重用?只是編入正黃旗不需要,八旗的建制是父汗所制,就算打的只剩下幾個人,仍舊不能放棄編制!濟爾哈朗的正藍旗和多爾袞的正白旗各抽出來五千人補入正黃旗即可!兩位貝勒勞苦功高,都升格為輔政貝勒!」
多爾袞機靈的跪下去高聲喊到:「謝大汗恩寵!」
濟爾哈朗也抓緊跪下來高呼:「謝大汗恩典!」
皇太極揮揮手,讓他們退下,然後突然轉換了鐵青的臉色說道:「這場仗,是試金石,看出來每個貝勒的才能,勇武與忠誠度!多鐸,濟爾哈朗,豪格都做的不錯,都有大功與我國,雖然沒有獲勝,但是勇氣可嘉!但是有兩個貝勒,敗北以後落荒而逃,把我大金國的顏面丟盡!我們的兵馬撤軍的時候,才帶着殘兵敗將前來投靠,把岳托,碩托帶上來!」
這時候,只見滿身是傷的岳托,碩托兄弟倆被帶了上來。
這時候,坐在皇太極身側的大貝勒代善臉上的表情特別難看,勝敗乃兵家常事,這不是故意讓我的老臉沒地方隔麼?
皇太極厲聲說道:「岳托,碩托!你們知罪否?!」
倆人都有些不滿意,但是又不敢說什麼,於是都站着不說話!
皇太極猛的一拍桌案:「把岳托,碩托推下去仗責五十!罰沒正紅旗五千人補充多鐸的鑲白旗!」
這時候,代善站了起來,代善五十歲的中年人,鬍鬚花白,身材壯碩。
他站起來躬身對皇太極說道:「八弟,岳托碩托是我兒子,他們犯下大罪,我以為處罰的太輕了,應該推出去問斬!」
碩托高聲喊到:「阿瑪!你,你是什麼意思?大汗的處罰還輕?!」
碩托從小與父親不和,今日以為代善蓄意報復,岳托則冷冷一笑:「殺就殺吧。反正殺了我們,你這個當爹的就心靜了!」
代善呵斥道:「閉嘴!你們這兩個逆子!別以為你爹是開玩笑!」
皇太極鐵青着臉揮揮手:「罷了,大哥,我已經處罰過了,你就不用管了!」
代善突然走到大殿跪下來說道:「大汗,代善覺得,兒子犯錯誤,當爹的有重大責任!從今天起,代善不在於大汗並肩,代善願意做輔政貝勒!」
皇太極一愣,有些感動,也有些得意,他趕緊站起來扶起來代善:「大哥,您忠心可嘉又是父汗在世的長子,怎麼能說這話,快快請上來坐!」
代善跪在地上說道:「大汗,今日之事,代善思之已久,如果大汗不同意,我就跪地不起!」
皇太極就坡下驢卻也很虛偽的說道:「既然大哥執意如此,那我就聽從大哥的勸諫,封代善大哥為輔政大貝勒,為我愛新覺羅家族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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