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過後的這一年年宴意外的熱鬧,觥籌交錯、燈火通明。
宴會上酒過半巡,白月被酒氣熏得有些頭暈,便帶了思琴等人、想要出去尋個清淨的地方透透氣。眼見着自己身後跟隨了一大批宮女侍衛,她乾脆屏退眾人,獨自站在湖邊看遠處的點點星火。
逍遙王突然從拐角處假山後面走出來是白月沒有預料到的,看對方的模樣似乎比她要先來到湖邊。再怎麼說,孤男寡女共處總是不合適的,何況眼前這位以往和原主頗有交集、青梅竹馬長大的殷楚。
眼看着對方並未行禮,而是不停步向她走了過來。看着兩人之間縮短的距離,白月只能略微提高了聲音、率先頷首道:「逍遙王。」
逍遙王殷楚看起來風流瀟灑,一派俊朗。在宴會上白月自然無意間也注意到了對方,只是偶然間對視時對方看她的眼神十分複雜,席間沉默不言,只埋頭飲酒。倒是沒有注意到對方何時離開了宴席,以至在這裏碰見了對方。
原主和逍遙王兩情相悅、甚至已經訂了親,然而卻被阮惜霜設計得分離。原主當初糊塗枉死在阮惜霜手中,未免對利用過她的殷楚也心懷恨意。就算如今得知了殷楚對原主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被種了蠱的緣故,原主恐怕也心情複雜,難以原諒。
眼見着逍遙王殷楚大步走來,不管不顧伸手就要拉白月的手。白月立時後退幾步讓開,語氣微冷:「逍遙王,你逾越了!」
說着就要繞開殷楚,往外面走去。
殷楚和她一前一後離席,此時又在這裏碰見,難免有些巧合。雖說白月心底坦蕩,可是宮中人多眼雜,她可不想徒生事端。
「月兒!」殷楚卻是再次擋在了白月的面前,想要伸手抓住白月的手臂。然而在看到白月退避的神色時,伸出的手便僵硬在了空中。盯着白月的眸子神色明滅,英俊的面龐上浮現出幾分痛苦之色來。
他攔住了白月,卻又什麼都不說,只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白月好幾眼。見對方錦衣華服,雪膚花貌,眉角眼梢輕鬆自然,甚至比入宮之前還要美麗的模樣。明明殷楚應該放下心來,可是卻又感覺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啃食了心臟一般,不受控制地道:「月兒,我知曉你討厭皇宮。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裏好不好?!」
明明他和眼前之人已經訂了親,在他還沉浸在不久後兩人婚事的喜悅中,處處打點時。卻得了白月被封為貴妃的消息,當即就如同一盆冰水潑頭而下,讓他徹骨生寒!
「逍遙王,你醉了!」白月皺了皺眉,沒想到只是隨意走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具身體雖有靈力,卻一直沒有習武,想要擺脫擋在身前的逍遙王需要費點力氣。一靠近,殷楚身上濃濃的酒味兒就撲面而來,看來飲了不少酒。
「我沒醉!我怎麼會醉?!」殷楚搖着頭,眼睛有些發紅。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白月的胳膊,聲音嘶啞道:「你是我的,本該嫁給我生兒育女!殷烈他憑什麼?!搶了帝位,甚至還要搶走我的女人?!」
帝位之爭中若是沒有突然崛起的殷烈,他本該是最大的贏家。然而勝利在望,那個平日裏被他們瞧不起的殷烈卻驟然將情勢逆轉,將帝位收攬於掌心。他不僅屈辱且無力地被封為逍遙王,如今連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
想到此處,殷楚眸子愈加發紅。眼底恨意翻騰,攥住白月手臂的力道愈發的大了起來。
白月甩了甩手卻沒掙開,聲音也不由得冷了下來:「逍遙王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站在你眼前的是大殷王朝的皇后,而不是當初的鳳白月!」
「你……」
「白月。」殷楚話未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兩人同時往出聲的地方看去,便見身穿黑色天子服的殷烈從黑暗中走了過來。明滅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將他的神情也映得明明滅滅起來。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一時讓人分不清他的心思。
然而和殷烈相處已久,白月自然知道對方此時的心情說不上好。
「陛下。」白月喚了一聲,主動朝着殷烈走了過去。早在殷烈出聲之際逍遙王殷楚便下意識鬆了手,此時想要攔住白月已經來不及,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對方走遠。倏爾便移開視線,對上了殷烈的眸子。
那雙眸子看過來時異常平靜無波,卻讓殷楚募地全身一冷、忍不住率先移開了目光。
殷烈卻是沒有理會他,只朝着白月道:「回去吧。」
白月點頭輕應了一聲,兩人相偕離去。身後被殷烈的氣勢震懾的殷楚回過神來,看到這一幕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半晌後死死地握住了拳頭。
過來時白月讓思琴以及宮女侯在外面,然而此時出來卻不見了人影。她的目光朝身旁的殷烈看去,心中猶豫着想要解釋,卻冷不防對上了殷烈看過來的目光。
「白月。」殷烈嘆息似地叫了一聲,白月剛想應聲。卻驟然被殷烈握住了手腕、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拉,猝不及防之間就被殷烈旋身死死地抵在了一旁的假山上。
白月一時沒有防備,剛抬起頭來,殷烈就已經吻了下來。微涼的唇摩挲輾轉,繼而深入、舔舐啃咬,帶着點兒粗暴的意味。白月被這出乎意料的一吻弄得怔楞,片刻後才回神掙紮起來。
難得的是殷烈並未不顧及她的意願,在她掙扎時便已離開。只垂頭看他,一雙眸子深深淺淺,唇邊勾勒出了一抹笑意:「你方才,說的是真的麼?」
早在白月離席時就有人跟上了她,只不過視線隨意掃過。發現逍遙王的坐席也空了,殷烈的笑意就凝在了嘴角。而匆匆而來的宮女向他匯報的消息更是讓他止不住地神色陰冷,內心無法控制自己的怒意。
關雎殿的所有的消息他一手掌握,自然知道白月和殷楚的相遇純屬巧合。但是就是這種巧合,也讓他心中怒意無邊。更別提甫一照面時,殷楚握住白月手腕上的那隻手,簡直讓他恨不得當場拔劍砍下。
這些滔天的怒火卻在白月的一句話中銷匿,哪怕對方只是陳述事實,也不由得讓他內心生出些欣喜來。
鳳白月當初進宮是迫不得已,哪怕是給了對方這個世間女子最想要、最尊崇的位置,殷烈心底深處難免還是會有些不安。畢竟別的女子再怎麼嚮往,可他給的,卻不是鳳白月最想要的。
被迫進宮,被用家人威脅。是以有時殷烈並不敢去猜想白月的心思,唯恐打破表面上的平靜。
今時今日,聽得對方冷聲呵斥殷楚。哪怕是因為其他原因承認了自己大殷王朝皇后的身份,殷烈也頗為欣喜。
看着殷烈的神情,白月抿着唇,沉默着微微點頭。知道自己可能不能出宮以後,在殷烈面前白月面上還是有幾分抗拒,然而心底屬於原主的情緒卻是十分平靜,似是對這樣的安排並無異議。
只是剛一點頭,白月就感覺自己被凌空抱了起來。看着殷烈的眸子,白月忍不住輕輕提醒道:「年宴……」
殷烈的方向顯然不是宴席那邊,年宴時她和殷烈雙雙離席,總是不大合適。
再者今日來皇宮參加年宴的臣子以及親眷人數眾多,周圍又全是宮女內侍。旁的不說,若是殷烈抱着她被撞見了,恐怕宮內宮外又有新的談資了。
「我們回關雎殿。」殷烈一句話就打斷了白月的話,此時他並不想去那熱熱鬧鬧的年宴,反而只想和懷中之人待在一起。以往他身處冷宮之中時,每每節日,便對燈火通明的地方極為嚮往。總是下定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光明正大去參加宴席。
如今得了這樣的機會,他反而更想安安靜靜、和往常在冷宮之中一樣,度過這一日。
宮中之人早已習慣帝王對於皇后的寵.愛,是以殷烈抱着白月出來時,所有人都垂頭斂息不語。
兩人出來時,觀皇后的神色自然,倒是十分平靜。倒是御輦旁邊的劉福德擦了把冷汗,又白白替皇后擔憂了一場。他跟在帝王身邊,自然知曉皇后和逍遙王碰了面。雖無人敢談論,可逍遙王曾經和如今的皇后兩情相悅、定親卻是事實。兩人在這樣的場合下屏退宮人見了面,也難怪方才帝王渾身帶煞地疾步走了進去。
而如今出來的帝王唇邊帶笑,頃刻間就被皇后順了毛。
帝王當晚便宿在關雎殿。
年後不久,逍遙王便被帝王下旨前往封地。又過了幾月,皇后有孕,帝王大赦天下。
年輕的帝王看着自己懷中的嬰孩,再看了眼疲倦沉睡過去的皇后,忍不住滿目柔情、俯身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年幼時被欺負的他躲在了御花園裏,同樣遇上了被欺負坐在樹下大哭、衣着精緻的女童。
女童眼睛紅腫,小臉上全是泥,被眼淚一衝,就剩下兩道白痕。她哭着哭着,終於看到了旁邊的人,忍不住抽噎着問道:「你、你是不是、也被他們欺負了……」
他沉默不語。
女童也不在意,一邊抹着眼淚一邊道:「娘親說我長大了他們就不欺負我了。」哭得厲害,她猛地打了個嗝,老氣橫秋地說:「你也趕緊長大吧,長大了他們就不敢再欺負你了。」
許是滿腹委屈需要訴說,女童也不在意旁邊的人沉默不語的模樣,喃喃自語似的道:「娘親雖然這樣說了,可我覺得自己長得太慢了。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不過等你長大了你要記得保護我。」
女童看了過來,一張花貓似的臉龐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只一雙被水洗過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進了他的眼底。
他們的交集卻不止這次。女童再被欺負時,也總是跑過來坐在樹下,偶爾碰到他時總是滿臉認真地叮囑他快些長大。
不知不覺得,他甚至有些期待女童下次到來,縱使這表示着對方又被欺負了。
他等了又等卻再也沒有等到,那時候他發現她的身邊已經出現了一個能夠保護着她的,和她一樣衣着精緻、模樣可愛的皇子。
…………
「哇,新出的電影你看了沒?」嬌俏的少女搖了搖手機,滿臉紅暈地朝着同伴道:「雖然已經刷了好幾次,但是我男神飾演的大殷王朝千古一帝還是帥哭我!」
「你不知道嗎?」旁邊坐在座位上、戴着眼鏡的女孩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伸手在自己桌子上翻了翻,片刻後拿出一本書來熟門熟路地翻到了有圖片的一頁,拿起夾在裏面的圖片道:「真實的殷烈長這個樣子。」
「哎!我不看不看!」先前的女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別破壞我對男神塑造的帝王的好印象!」
在她看來古代能工巧匠、書畫大家那麼多,卻一個個都是手殘,畫出來的東西抽象無比。史書上的東西還是別看了,憑白破壞了她內心的憧憬。
「你真的不看?」戴眼鏡的女孩子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說起來,我倒是覺得你的偶像敢接這個角色,膽子挺大的呢。」
偶像被調笑,先前的女孩子立馬不幹了,轉頭瞪她:「喂!你什麼意……我、我靠!」
她一轉頭,正對上了女孩子立起來圖片,那上面的畫像讓她一句話噎在了喉嚨里,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最後更是猛地一把搶過了圖片,湊近仔仔細細打量了起來。
「……」翻看了半晌,她還是說不出話來。畫像如今是被拓印出來的,已經是黑白色,周圍的斑駁色塊也證明着年代已久。畫像上的男人下半張臉已經有些看不清,模糊的輪廓可以看出是後期還原的。然而就算是後期還原,也太tm好看了!
她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戴眼鏡的女孩子笑着道:「最近不是新來了一個教授麼?我參與了她的這個課題,你手上拿着的是最近剛被發現、還沒公佈的成果。」她頓了頓又道:「而且聽說這幅畫是殷烈的皇后所畫,野史上記載,這位皇后是殷烈在位歷史上唯一的污點。」
「污點?」先前的女孩子轉過頭來,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她瞧。她只知道這位帝王是位難得千古一帝,只這一點兒就讓她的好感大增,卻不知曉其他的東西。
「據說這位皇后本應該是逍遙王妃,卻在成親之前被帝王搶入了宮中。不過這位皇后進宮後,殷烈就立即廢除了大選。後宮只余皇后一人,三子兩女也全是皇后所生。」
「……居然還是一夫一妻?厲害了word我的皇后!」先前的女孩子回過神來,又朝着畫像看了好幾眼,滿眼激動地摟在懷中大聲道:「長得這麼帥,那位逍遙王也差不了多少吧?!兩男一女的戲碼誒,最後帝王廢黜後宮!簡直是古代瑪麗蘇的成功典範啊!」
戴眼鏡的女孩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位皇后可是當時有名的才女,可惜不知為什麼,書法畫作流傳下來的並不多。不過帝王十分愛重她倒是真的,那個時代不少史書或是作品都涉及到了這位帝王對皇后的寵愛。」
先前的女孩子隻眼神晶晶亮,無聲催促她繼續講下去。
………
姓名:白月
性別:女
年齡:20
外貌:80
智力:60
體力:65
魅力:73
幸運:75
武力:53
精神力:60
技能:歸訣、醫術、毒.術、五行八卦之術初級、萬象道德經、龍之守護、深海之心。
完成任務數17
可分配點數:3
獎勵:替身玩偶永久綁定
「將點數加在武力上。」白月吩咐了一句,武力值那一欄立即就變成了56。
這次任務倒是並不難,只是身處皇宮,有些事情頗為不方便。她將阮惜霜體內的東西抹除了,後續只能讓殷烈去處理。
她在後宮的一輩子過的倒是難得的平靜,畢竟先皇的後宮早已被殷烈打發了出去。是以後宮的妃子基本上就她一個,完全沒有遇上什麼勾心鬥角的場合。
然而有些累的,卻是她這次很久都將自己變做了鳳白月。只不過鳳白月的性格平和,和她的本性倒是有幾分相似。除了剛開始幾年在做戲外,後期倒是漸漸和自己的性格愈加靠攏了。
「對了。」白月忽地想起了什麼似的,抬頭朝系統問道:「阮惜霜體內的東西是什麼,你知道嗎?」她當初只能將之抹除,還遭遇了抵抗。使得自己受了傷,但是實際上白月根本不知道自己毀掉的是什麼東西。
「主人,我正要和你說這個呢。」系統的聲音嫩嫩的:「阮惜霜體內的東西也是一個系統,物品琳琅滿目。不過這個系統並非和我一樣的智能系統,也不知道為什麼綁定在了阮惜霜身上。主人攻擊之後,這個系統便啟動了自毀程序。」
「系統?阮惜霜用系統下蠱?」白月挑了挑眉,有些不理解。
「能得到這個系統,證明阮惜霜的精神力較強。但是這個系統要求極高,她比常人強一些的精神力,智能開啟蠱蟲那一欄,無法支持系統開啟其他項目。」系統頓了頓道:「遺憾的是這個系統並非智能系統,不然主人就可以將之收服,用來升級系統面板了。」
「升級系統面板?」
「是的,主人。星空中的面板也是比較低級的,主人當初從任務中將我帶了出來。我融進系統面板中,便可以替主人頒佈任務了。若是融合了別的系統,說不定會開發出其他的功能。」
白月沉吟片刻,略微點了點頭:「我往後會注意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做多久的任務,各種世界穿梭,說不準也會再遇上各種系統。
「開始新任務吧。」任由光束將自己包圍,白月閉了眼選擇了新任務。
…………
天旋地轉中白月又到了新的世界,以往每次到了新世界時極為難受,現在她卻能很快地就恢復意識。
然而此時甫一睜眼,她就被耳邊砰砰的聲音以及鼻尖的硝煙味兒驚了一下。
她略微睜開眼睛,便發現自己雙手被綁在了身後,後頸的衣服被一個人攥住了拖着往前走。與此同時,她的腦袋上還頂着個冰涼的圓形物體。
白月強忍着暈眩感快速地打量了一眼周圍的情境,發現倉庫里亂七八糟站了不少人。前方砰砰作響,她被一個人拖着往硝煙瀰漫的地方走,很快被帶到了兩批人馬的中間,和對面一對持槍的人對峙着。
她剛抬眸打量了一眼,就聽得身後攥住了她死死地用槍抵住了她,大聲朝着對面吼道:「都tm看看這是誰?!都給我住手,不然老子立即崩了她!」說着用槍大力地戳了戳白月的腦袋,他用的力氣並不小。白月被他戳的生疼,往旁邊側了側卻依舊被單手死死圈住了脖子,勒得她滿頰通紅起來。
白月此時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眼前的處境明顯對自己不利。她轉了轉眼珠,發現自己臉頰生疼,全身無力,嗓子中也是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
對面的人卻因為禁錮住白月的男人的一句話止住了動作,槍聲漸停。繼而從對方的一隊人之間走出了一個全身黑衣,面容陰柔的男人。男人持槍朝白月掃了眼,低頭吹了吹自己的槍口,微微冷笑了起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們如今壞了規矩,全都得死!」
「要死也拉着她一起死!」身後的男人沒有說話,倒是旁邊貌似帶頭的男人獰笑了兩聲。朝着白月走來,身後一把拽住了白月的頭髮,猛地一拉!
頭皮的乍然劇痛差點兒讓白月驚叫起來,她被迫仰起頭,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淚水,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抓住白月頭髮、臉上帶着刀疤的男人拍了拍白月的臉,繼而猛地伸手撕裂了白月的上衣,寂靜的倉庫里清脆的撕拉聲極為明顯。他扯着衣服,不懷好意地舔了舔唇大笑起來:「反正大家都要死,不如臨死之前、好好嘗嘗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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