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單殊茉。」單殊茉扯出一抹笑補充遲到的自我介紹,順便打量着單瑾顏,
不得不說,單瑾顏就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和超凡脫俗的獨特氣質,她的眼角露出輕描淡寫的神情,她的嘴角流出若無其事的微笑,彷佛無論單殊茉此刻說出怎樣石破天驚的秘密,她都會如此鎮靜自若,飄然如仙。
「我是單殊茉。」單殊茉扯出一抹笑補充遲到的自我介紹,順便打量着單瑾顏,
不得不說,單瑾顏就是有一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和超凡脫俗的獨特氣質,她的眼角露出輕描淡寫的神情,她的嘴角流出若無其事的微笑,彷佛無論單殊茉此刻說出怎樣石破天驚的秘密,她都會如此鎮靜自若,飄然如仙。
何況單殊茉要說的並不是什麼石破天驚的秘密,而是,她要請求單瑾顏,把世界銀行的貸款讓給瑾德集團,這種本來就顯得低聲下氣的請求,只會讓單瑾顏自我感覺更加良好吧。
「你的名字,是哪個殊,哪個茉?」單瑾顏忽的眼神一閃,似專注似無意地飄向單殊茉。
單殊茉看了看單瑾顏一眼,她臉上的表情出現了些微變化,但並不代表情緒有什麼大的起伏,至少單殊茉看不出來,單殊茉鎮靜地說:「特殊的殊,茉莉花的茉。」
單殊茉?
她是單殊茉?
單瑾顏不動聲色地看着單殊茉,問道:「你的父親是瑾德集團的上官瑾德?」就算單殊茉不說,單瑾顏覺得自己猜得已經□□不離十,能有勇氣闖到華錦國際,在她面前臉不紅心不跳大聲說話的單殊茉,c市還能找得出來幾個?
而且,現在關於瑾德集團岌岌可危的消息早就在業界不脛而走,瑾德集團四處出動親兵求援的大背景更加為這個猜測提供了可以生存的土壤。
單瑾顏靜靜地在桌前十指交叉,等待單殊茉的回答。不知怎地,竟有一點心緒涌動。
單殊茉點頭:「是,我的父親是上官瑾德。」
單瑾顏吸了一口氣,現在面前站着的,是上官瑾德的女兒?
單瑾顏用單殊茉並不能察覺出異樣的眼光打量了單殊茉一番,這個女孩兒,在長相上的確和上官瑾德有幾分神似。她,就是上官瑾德的千金沒錯。
呵……
單瑾顏嘴角微揚,忽覺得心底某一塊只露出冰山一角的地方豁得就敞亮了。
上官瑾德這個無恥至極的男人終於坐不住了嗎?連他的千金小姐都出動了,看來這次瑾德集團的確山窮水盡。
單瑾顏舒展眉心深吸了一口氣,偏頭望去,全景落地窗讓整個城市的景色此刻盡收眼底。
今天晴空萬里,微風徐徐,這樣的天氣適合走親訪友,外出郊遊,談戀愛,壓馬路,適合發生一切能夠讓人心情舒適的事。
尤其適合渲洗夙願,報仇雪恨。
單瑾顏抬頭看了蔚藍蔚藍的天空,想起來多少年前,她也坐着與現在差不多時間的航班飛去了美國。
準確地說,被強制離開c市,前往美國逃難。
多年前,上官瑾德以拜師的名義投靠了她的父親單才善,曾幾何時,上官瑾德對父親是多麼謙卑恭順,甚至連自家女兒的名字都恭恭敬敬地表示採用師父家的姓氏單,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位上官瑾德先生,卻是鋼鐵叢林中的一匹狼。
他笑容可掬,春風和煦,卻早就暗生異心,親手編織了一張無窮無盡的網,讓所有單家的人無一倖免。
禍起蕭牆之後單瑾顏才明白,父親是有多麼可悲。
單氏家族的大小姐單瑾顏,曾幾何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身份地位堪比封建王朝皇室長公主,然而輝煌至極背後往往藏匿冷槍暗箭,放箭之人竟然是上官瑾德。
單瑾顏常常在想,若不是上官瑾德卑鄙至極篡改父親遺書把她排除出瑾德集團,宰割她和初戀的愛情如同砧板上的魚,她會不會還是那個待在城堡里的公主,會不會仍舊捧着非洲雛菊在雪夜傷春悲秋。
想想最可能的答案,所以還是應該感謝這位師兄了。
單瑾顏嘴角微微勾起,不知道該慶祝還是悲哀,利用在美國的七年時間,她完成了在世界級學院的全部課程,拜訪了華爾街最著名的金融機構和工作團隊,並且憑藉自己的能力建立了屬於自己的事業王國。
華錦國際,這是單瑾顏在太平洋彼岸對上官瑾德集團做出的最完美的針鋒相對。
只是,華錦國際只屬於她一個人,單瑾顏。
思緒回溯,單瑾顏看着單殊茉短時間內就患得患失的表情,覺得很有趣。她和單殊茉,兩人年紀相差在一輪之內,但是單殊茉不僅不認識她,而且在看到她名字的時候沒有一點反應,看來是上官瑾德在把她趕走之後嚴禁任何人再提起她,說不定還用紅色筆大喇喇地叉掉了她的名字可能出現的任何場合。
掩耳盜鈴的拙劣伎倆。
「單總,我知道現在華錦國際是c市發展得最好的集團,資金充足,人傑地靈……」單殊茉定了定神,調整語速說道,「所以我想請單總……」
「你名字的意思,是一朵特殊的茉莉花嗎?」單瑾顏抬起頭,把文件放在一邊,並不回應單殊茉的發言。
單殊茉愣了愣,還沒等單殊茉反應過來,單瑾顏已經慢慢走近單殊茉,專注地打量着她,末了仔細說道:「雖然被淋得很狼狽,但還是有一陣香味,不過……」單殊茉的出現牽引出了她久遠的回憶,甚至連單殊茉身上的淡雅香味,都會讓她的記憶有所攀附。
源自於上官瑾德卑劣的賜予,也源自她內心的涌動和不甘。而將所有鮮活潮湧引出冰原大陸的人,竟然是從未謀面的女孩單殊茉。
單殊茉忽然之間,就成為了一個奇妙的存在。
不遠,也不近,不親,也不疏,非敵,亦非友,略略思坿原有恩怨牽絆,深究之下卻發現終究是陌生人。
這朵小茉莉,開得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
單瑾顏這麼想着,眼神散在單殊茉身上,越發層巒疊嶂。
尤其是現在,單殊茉的連衣裙已經近乎透明,就算刻意迴避視線,她充滿女性特徵的身體仍然讓人無法忽視。
單殊茉的身體纖細單薄,手臂線條流暢而優美,與精緻的鎖骨和肩胛骨渾然一體,似乎是一件經過藝術家精心雕琢過的藝術品,再搭配着纖塵不染的眼眸眉梢,單殊茉宛如從古典書籍里走出來的公爵小姐。
潔白高雅,不可褻玩。
上官瑾德那個無恥之人,也能擁有這樣一位比寶石還要珍貴的女兒麼?
單殊茉感覺到單瑾顏湊過來的呵氣如蘭,不知怎麼地竟然有點心神不寧,單瑾顏毫無預兆地停頓,接下來她會說些什麼?
「單殊茉小姐,你的衣服已經濕透,」單瑾顏就在單殊茉身邊咫尺之處,氣息微醺,「還是說,你習慣讓人被迫偷窺你的身體,然後產生不道德的幻想麼?」
單殊茉臉唰地紅透,她一下子抓起沙發上的座墊遮在胸前,同時用最高防禦的眼神憤懣地看着單瑾顏。
單瑾顏這個女人,能夠毫無心理障礙地說出這種,這種話,肯定已經修煉成精,刀槍不入。
她在單瑾顏面前,還有勝算麼?
單殊茉心一橫,索性說:「被淋濕並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個意外罷了。」沒點明是單瑾顏的司機才是肇事者已經嘴下留情。
「既然是意外,那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單瑾顏看着單殊茉,輕飄飄地說,「我這裏有乾淨衣服,你先換上。」
單瑾顏聲音不大,言語之中並沒有任何一句話帶有強迫或者命令的意思,但是在單殊茉聽來,卻有擲地有聲不容置疑的效果。
單瑾顏讓她換衣服,那麼,就得換衣服。
「是……」單殊茉低聲回答,眼看着單瑾顏已經招手讓秘書送進來一件連身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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