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自然聽到了這些本應在腦內的情景劇,只好尷尬的笑笑,「小葵啊,什麼完蛋啊,表白的?你怎麼了?你還好麼?」
「啊?秦廣你怎麼還在啊?你沒陪他們一起去院長辦公室?」鍾葵一臉黑線,看來自己不僅是老年痴呆,視力也不好了。
秦廣嗯了一聲,「嗯,我還是陪你去檢查一下吧?」
「檢查什麼?」鍾葵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秦廣這是在關心自己,隨即揮揮手直率的笑笑,拒絕了他的好意,「我沒事的,我哪裏都沒受傷,你也去處理那些學生的事情吧。」
秦廣疑惑的望着他,「小葵,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紅?」說罷秦廣就要伸手摸鐘葵的額頭,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巧妙的躲過,尷尬的笑笑,「沒事沒事,我就是被嚇到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就好了,我先下樓了,你去找他們吧。」
不等秦廣回答,鍾葵就小跑着走開了,留下一臉錯愕失落的秦廣。
鍾葵沒有一絲停頓的小跑着回到地下室,關上宿舍的門哀嚎一聲就蹲在了牆角,捂着臉腦袋裏不斷的閃現的是自己偷親范老師的畫面,嘴唇上的觸感和范老師驚愕的眼神,哎呀呀,鍾葵不敢想下去。
「真是鬼迷心竅,不、是色迷心竅了,怎麼就湊上去了呢。」鍾葵此時悔的腸子都青了,當時宮教授和胡教授肯定都看到了,這要怎麼解釋呢?要不直接推翻不認賬?其實發生這麼大的意外,選擇性遺忘也是有可能的吧?到時候就說是實驗副作用?目擊證人的話,相信宮胡二人也不會大嘴巴隨處說吧?
鍾葵點點頭,自欺欺人的得出結論:自己就厚臉皮的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不就親個臉麼,又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現在還是有點尷尬啊,鍾葵拿出手機,噼里啪啦撥了一通電話,決定還是暫時逃避一下,「閻羅?你現在在哪裏?嗯,發生了一點事……你過來接我吧?我在地府大學,十分鐘?好,我在校門口等你。」
得到閻羅肯定會來接自己的答覆,鍾葵麻利的收拾好東西,在范老師桌上留下了一張紙條:那邊電視劇要開機了,我先去閻羅那裏住幾天,開學見!
背着一個大包,鍾葵慫慫的從科學樓後門直接繞小路去了大學門口,果然不過幾分鐘後,閻羅就騎着機車來了。
看見鍾葵這般狼狽的樣子,閻羅摘下頭盔就急了,「你這是怎麼了?逃難麼?衣服怎麼破成這樣,范教授呢?」
鍾葵低頭看看自己,衣角都破了,受傷還有髒髒的污漬,要不是自己洗了臉,那一臉污漬一臉血的,簡直是逃難的標配啊。鍾葵搖搖頭一言難盡的把大包甩在機車後面,「別問了,先走吧,我有點急。」
「到底怎麼了?」閻羅挑眉,拿出了一個頭盔,鍾葵戴上頭盔迅速坐上機車,催促閻羅,「管那麼多幹嘛,快點快點!」
閻羅一頭霧水,載着鍾葵一溜煙就消失在了大學的門口,機車消失的下一秒,范老師就看到了地下室辦公桌上的紙條,等到他趕到了大學門口卻是一點影子都沒有了。
范老師一臉陰霾的回到地下室,宮胡二人正愁着如何撰寫實驗意外責任報告,此次事件能化險為夷多虧了鍾葵急中生智,但是也對實驗室小黑屋產生了損害,有一段時間無法使用了。
作為這個實驗的直接責任人,范老師四人和李教授一個也跑不掉,院長要求他們每人撰寫一萬字的責任人報告,這可苦了宮胡教授,要說數據研究他們在行,舞文弄墨卻不是他們的強項了。
「我說這院長也太事媽兒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要咱們寫責任人報告!寫鬼寫!」宮教授一向語出驚人脾氣不好,胡教授馬上跑去把門關上,低聲警告,「我的宮教授啊,你可別再禍從口出了,你是不記得上次你背後罵院長被小人揭發的事了?我可還記得,我可不想被你連累了。」
「切,老胡你也就是個膽小鬼!」宮教授氣起來把面前的報告稿紙都撕的稀碎的,胡教授差點背過氣去,拉着范老師就要主持公道,「范教授你看看,你說說她呀,整天沒大沒小的,一點面子也不給,真是氣死我了!」
范老師此時臉色也不好,把手上的血漬洗乾淨後,竟然沒半點損傷,他擦乾水漬,看向宮胡二人,「秦廣呢?」
「秦廣?」胡教授此時才想起來,後來到院長辦公室的秦主任沒跟着他們一起下樓,「是不是去地府機關了?好像審批還沒下來吧?」
「嗯,知道了。」范老師聽聞竟然鬆了一口氣,得知他沒有和鍾葵一起離開,竟然有那麼一絲竊喜。可是此時范老師並不知這樣一種竊喜究竟來源於何。
無奈的拿着筆準備開始撰寫報告,宮教授回想整件事發生的來龍去脈,突然大喊一聲,「我的天!我差點忘了,范教授,你學生是不是喜歡你?」
辦公室里的三人都是一怔,胡教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下意識去看范老師的表情。
宮教授背對着范老師,所以看不見范老師此時臉上的陰霾,可是胡教授卻看得一清二楚,就算鍾葵和范教授有情況,這也是人家師生間的私事。
這閒事管的也太寬了,胡教授不停的衝着宮教授使眼色,可是她還是在念叨着,「范教授,你這學生也是挺厲害的,讓你這麼不顧一切的去救她,你們看起來也挺配的,大家都比較熟悉了,你就坦白了吧?」
宮教授見范老師不回答,轉身看過去,這一看嚇的手中的筆都掉了,她看向胡教授,口語道,「我說錯什麼了?」
胡教授無奈捂臉,轉移話題道,「對了范教授,鍾葵呢?怎麼沒看到她?」
「是不是和秦主任一起去地府機關了啊?我看他們關係也挺好的啊。是不是之前就認識的?」宮教授好死不死問了這麼一句,胡教授仿佛聽到了來自范老師咬碎牙齒的聲音。
「我出去一下。」范老師突然起身,什麼都沒拿就出了辦公室,宮教授一臉蒙圈,看着胡教授還不知道自己剛逃過一劫,「他這是怎麼了?要去哪裏?」
胡教授嘆氣搖頭,「下次別跟別人說我們認識,我嫌丟人。」
「你個老胡,你以為我願意認識你?」宮教授咬着筆頭,還覺得很莫名其妙。
……
鍾葵不是第一次來閻羅的新居,剛進門就看見楚江妖嬈的靠在門邊,聲音囂張而性感,「怎麼?被趕出來了?」
「要你管。」鍾葵白了他一眼徑直進了屋,閻羅跟在後面抱着大包也是一臉問號,楚江不服氣的跟過去,「你個小姑娘怎麼隨便亂闖呢,主人准你進來了麼?!」
鍾葵隨便進了一間客房,把大包扔進去,「我要在這裏借住幾天,下個星期開學了就走。」
楚江瞬間炸了,閻羅卻難得沒有顧及楚江,跟着鍾葵關上客房門,把炸了毛的閻羅攔在門外,擔憂的坐在床邊,看着一臉恍惚的鐘葵,「小葵,發生什麼事了?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站在你這邊。」
嗯?鍾葵看着閻羅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臉,實在是不能把他當做知心哥哥,「那個閻羅,我真的沒事,我只是覺得這幾個月連軸轉有點累了,這幾天空閒下來,正好范老師那邊也沒事了,正好方便我好好休整一下,這樣才好迎接新的生活啊。」
鍾葵說的誠懇,閻羅也只好相信了,他伸手摸摸鐘葵的腦袋,充滿大哥哥的憐愛,「那好,這幾天你在我這裏好好休整,開學那些繁瑣事務我會代你處理的,你不要擔心。」
「哇!」鍾葵沒想到還能得到這個好處,笑開了花,「這樣好是好,不過我不會打擾你們吧?」畢竟楚江和閻羅和好也沒多久,要是因為自己又弄出岔子來了,豈不是自己的罪過。
閻羅笑笑,打開客房的門,果然楚江還站在門外,眼睛瞪得像銅鈴,「你們說什麼悄悄話了?我有什麼不能聽的?嗯?嗯?嗯?!」
閻羅抬手寵溺的摸摸楚江的下巴,回頭對鍾葵說,「你整理一下,等會帶你出去吃飯!」
客房門關上的那刻,鍾葵正好看到閻羅攬住了楚江的,瞬間自己偷親范老師的畫面又重現了,一股難以言說的害羞湧上心頭。
鍾葵紅着臉換衣服,梳洗趕緊後開門出去,楚江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閻羅面朝牆正在打電話,沉默着並沒有說話,鍾葵的出現引得他們齊齊看過來,突然被這麼兩個帥哥凝視,鍾葵傻傻的笑了,「那個,我準備好了,出去吃飯麼?」
閻羅點點頭,很快的結束了電話,套上外套神采奕奕的說道,「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小吃店,風格很獨特,咱們開車去!」
楚江從沙發上翻過來,一臉的不高興,「開車可以,你來開。」
「行行,難得你有胃口吃小吃,我來開行了吧,你就舒服的坐在後面等着吃就好。」閻羅寵溺的為楚江開門,說起話來像蘸了蜜糖。
鍾葵看着這兩人打情罵俏,覺得心情大好,坐進車裏才想起來問,「什么小吃店啊?有你說的這麼好吃麼?」
閻羅神秘的笑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保證好吃!」
鍾葵一路帶着期待,直到閻羅停下車,指了指前方,只見停車處十米開外的確有一家小吃店,一路飄着香,排隊等位的人竟然都排到街對面去了。
「這麼多人?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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