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凌華姐……」鍾葵想要安慰凌華,卻發現實在是不會,童素投胎了,還喝了孟婆湯,他已經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了,還怎麼回來呢,鍾葵意識到連自己都不相信童素會回來,還怎麼去安慰凌華呢。
凌華搖搖頭,「是我妄想,平白添了許多愁緒。」
「凌華姐,你不要再等了,還有更好的人呢,你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鍾葵不理解這樣苦等幾十年的感情,若是等一個知道在哪裏的人也就罷了,凌華等得可是一個靈魂啊。
「我已經等了那麼多年,已經厭煩了,可是小葵花,我現在放棄,是不是太傻了,前面幾十年的等待就是一個笑話!呵呵。」凌華有些哽咽,鍾葵有些心疼,「不,凌華姐,那些都是你寶貴的回憶啊,你在等待童素的時候,難道不幸福嗎?那些日子都是真實的,怎麼會是笑話!」
「是麼,謝謝你,小葵花。」凌華笑笑,捏了捏鍾葵的臉頰,「不說了,別讓小五看出來。」凌華強顏歡笑,兩人走到房門前,各自看了看儀容,發現並未可疑,這才進了房間。
小五抱着肩膀站在門口,看見兩人一起進來,先是看了一眼凌華,發現她沒生氣,這才指着鍾葵佯裝氣憤,「小葵花!作為一個新人,你不聽我這個前輩的話也就算了,還偷聽別人講話,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真是不僅厚臉皮,還耍無賴!」
鍾葵無語的看着小五,「喂喂,我都被發現了,那還叫偷聽麼,那叫正大光明的聽!措辭嚴謹點好麼!」
「你真是沒臉沒皮的,凌華姐,你看小葵花呀!」小五馬上就靠過去告狀,凌華一笑,「好了好了,小葵花腳受傷了,也算是自作孽,快扶她坐下擦點藥酒!」
「什麼?」小五瞪大了眼睛,但鍾葵發誓看到了他眼裏的嘲笑,「你偷個聽還能崴到腳?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麼?是漿糊麼?!」
雖然說歸說,小五還是麻利的去抽屜取來了藥酒,蓋子一扭開,一股酒精味瀰漫開來,鍾葵瞬間就醉了,「哇,這藥酒怎麼味道這麼大!」
「這可是凌華姐珍藏了幾十年的藥酒,居然要用在你身上,真是浪費。」小五倒了一點在手心,搓熱了之後強行為鍾葵推拿起來,鍾葵一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後來索性厚着臉皮受了這福利。
凌華把買來的東西紛紛裝盤放上桌,酒水都倒上,鍾葵此時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望着滿桌子的盤盤碟碟傻笑。
小五推拿好了抬起頭,就看見鍾葵一臉媚笑的望着自己,其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的飯菜,可是小五還是忍不住臉紅了,輕輕的把鍾葵的腳放下,站了起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哦哦,謝謝哦。」鍾葵托着腮望着面前的雞爪,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凌華輕笑,「好了別看着了,快吃吧。」
鍾葵隨即就抓起了雞爪,大口大口的啃起來,凌華看着面前的美人毫不掩飾自己的飢餓感,也是大跌眼鏡,「小葵花啊,別的美女都是笑不露齒,吃起東西來也很注意容顏的,你怎麼這麼大大咧咧的?」
「啊?凌華姐,這都什麼時代了,吃有什麼罪過?吃就是一切啊。」鍾葵已經啃完了一隻雞爪了,把骨頭吐了出來,又拿起了另一隻,「再說了,我死都死了,連吃都不能吃開心,那不是白死了?而且在這裏吃再多都長不胖,多好!」
小五看着鍾葵嘴裏含着骨頭,說一句話又靈活的吐出一節雞爪的骨頭來,看起來竟然香艷刺激的很。
鍾葵意識到小五臉色越來越紅,毫不在意的湊近了他,直接油手摸上了他的額頭,「小五,你怎麼臉這麼紅?」
「唔?」小五狼狽的往後倚靠,椅子就這樣倒了下來,當然他的人也順帶倒在了地上,轟隆一聲,嚇的鐘葵一愣,油手又要伸過來拉他,卻被小五喊停了,「不要拉我!你、你手油!」
「哦哦,不好意思啊,我沒注意。」鍾葵不好意思的用油手在手邊的餐巾紙上蹭蹭,又伸了出來,「現在可以了吧?」
「嗯,嗯。」小五站起來,抬眼的瞬間看見了凌華探究的帶着笑意的眼神,突然驚慌起來,「啊,那個我,我困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鍾葵後知後覺,又吐出一節雞骨頭,「這才幾點啊,離睡覺還有好幾個小時呢。」
小五搖頭,語氣不容置疑,「不,我要回去了,明天見!」
「唉!」鍾葵剛要起身,被凌華攔住了,「嗯,早點休息也好,小五,你要帶點吃的回去嗎?」
「不、不用了。」小五幾乎是搶着回答了凌華的話,然後奪門而逃。
鍾葵望着小五跑出去的身影,困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過意不去,「小五是不是有潔癖?我不是故意用油手碰他的,洗洗不就好了?」
凌華笑笑,把桌上的雞骨頭歸置到垃圾袋裏,「小葵花,我有時候覺得你看事情看的很明白通透,早熟的讓人心疼,但是有時候你又表現的像是孩子,罷了,你可不就是個孩子麼。」
鍾葵挑眉,「凌華姐,你在說什麼啊?還有最後一隻雞爪了,你吃嗎?」
「你吃吧,我不餓。」凌華淡淡的笑着,把最後一隻雞爪推到了鍾葵面前,「其實有時候明白的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小葵花,凌華姐很羨慕你。」
鍾葵以為凌華指的是自己喜歡吃雞爪這件事,隨即大大咧咧的搭話,「這很難嗎?喜歡吃什麼自己還不知道?」
「是啊,喜歡吃什麼自己還是知道的吧。」凌華端起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杯子裏晃悠,凌華一仰頭喝下,臉瞬間紅了,美人啜酒,那樣子嫵媚極了,鍾葵下意識舔唇,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喝飲料呢。
「唉?我的酒呢?我也要!」鍾葵像個孩子般的拿起空酒杯,舉到凌華面前,「我已經十八歲了,我成年了!我可以喝酒的!」
凌華為鍾葵這孩子氣的舉動笑了,隨即倒了一小口,「這個酒是我自己釀的,後勁大,你喝慢點。」
話音剛落,鍾葵就學着凌華,一仰頭喝盡了杯中的紅色液體,「啊咧?為什麼要喝慢點?」
凌華無奈的聳肩,「頭暈麼?」
鍾葵想了想,點點頭。
凌華又伸出三根手指,「告訴我,這是幾?」
「這是幾?這是、是手,嘿嘿。」鍾葵傻傻的笑着,雞爪子都掉到地上了,凌華默默的嘆氣,「小葵花,以後我再讓你喝酒,我就不叫凌華。」
「啥?你不叫凌華,那叫……」話音未落,鍾葵砰的一聲栽在了自己吐的一堆雞骨頭上。
……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鍾葵發現自己睡在綿軟的大床上,對,就是凌華的那張「婚床」。
鍾葵彈跳起來,嚇的凌華也醒了,「醒了?」
「呃,醒了。」鍾葵下意識的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發現都還在,這才鬆了口氣,「那個,凌華姐,我不是應該睡沙發麼?」
凌華揉着眼睛坐起來,黑眼圈掛到了下巴,「你暈成那個樣子,我要是讓你睡沙發,那我整晚都要看着你了,你要是跌下來怎麼辦。」
「哦,原來是這樣,多謝凌華姐!」鍾葵覺得此言有理,記憶中仿佛是有自己一杯倒的印象,隨即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凌華姐啊,我的酒品一般都很好的,昨晚真的是特例!」
「是麼。」凌華姐毫不在意的笑笑,開着玩笑說道,「好了,該起床了,你身上一股雞爪子的味道,我的床單被罩也要洗了。」
鍾葵本來臉皮厚,但是被這麼一個大美女說自己有雞爪子的味道,臉紅的像是在滴血,「哦哦,我這就起來。」
洗漱完畢後,凌華去換旗袍了,鍾葵在房間裏溜達,看見了那張婚床上凌亂的被套,仿佛真的瀰漫了一股雞爪子的味道,鍾葵當下就把床單被套都拆了,被子也拿出去曬了曬。
等到凌華梳妝打扮好,就看見鍾葵正把床單等扔進洗衣盆里,凌華挑眉,「你幹嘛呢?」
「啊,我、我就是閒着沒事,所以、所以洗一下床單什麼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麼。」鍾葵手裏已經抹了皂粉,正飄着薄荷的清香。
凌華看着狼狽的鐘葵,突然就笑了,「小葵花啊,我開玩笑的,你當真了?快別搓了,我有洗衣機,手洗做什麼!傻不傻。」
「啊,哦。」鍾葵呵呵的笑了幾聲,一時情急怎麼忘了這茬,現在這個時代了,誰手洗床單啊!
「起來吧,到時候了,趕緊把戲演好才是正經!」凌華把皂粉收起來,又伸手拎起半濕的床單,放進了房間角落的洗衣機里。
鍾葵起身甩甩手,不好意思的把洗衣盆踢到了一邊,「嗯嗯,我會好好表現的!麻煩凌華姐了。」
「我們之間不說這個,走吧,先去吃早飯!」凌華領着鍾葵往飯堂走,中途遇見小五,他竟然轉臉就跑了,鍾葵在後面喊了半天,小五都沒有停下,凌華猜的差不離,淡笑着對鍾葵說,「你別管小五了,把心思放戲上,今天觀眾不會少。」
鍾葵點點頭,心說昨天下午鬧了那件事,今天觀眾還會多?本來沒抱什麼希望,所以鍾葵第二次上台比起第一次輕鬆多了,聚光燈一照射,台下竟然坐滿了人!鍾葵一哆嗦,差點咬了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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