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和被嚇了一跳的甜心來了個對視,四目交匯之間,兩人都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甜心?!
司徒清朗怔在那裏,一步都邁不出去了,他腦子嗡嗡響,難以置信地看着她——她竟然來這裏做這種下賤的職業?!
荷苑中是有提供這種服務的不假,通常她們會端着酒盅挨個房間的進,和甜心現在的行為一模一樣。
可甜心真不是來蹭酒的,她是來賣酒的!但是司徒清朗哪裏知道!
她穿得這麼漂亮,露着大腿,化着妝,再不復之前清純的學生模樣,司徒清朗氣得要吐血,難得他一直那麼護着她照顧她連吻她都後悔了一個星期生怕嚇着她!
結果她就跑到這裏來搞這種事情?!
酒精上腦,司徒清朗完全沒有分析能力,只剩下怒火中燒。甜心見他面色難看得要命,那凌厲的眼神更像是要把自己大卸八塊,於是緊張地後退了兩步,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在這個場合叫他的名字。
該,該死……怎麼會在這裏遇到清朗……
李久治見兩個人這麼四目相望,還以為司徒清朗突然看上這丫頭了,不由一頭冷汗,心說還好自己剛才沒做什麼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聽說清朗在和岳南軍區的何首長女兒交往,可男人嘛,吃着碗裏看着鍋里的不是常事?於是他會錯了意,雪上加霜道:「清朗來了,正好正好!丫頭,快敬他一杯,伺候好了,這一萬塊錢全當你小費。」
他「啪」地撂在桌上一摞錢,甜心一激靈,猶如被抽了一巴掌。
清朗不會誤會吧?他為什麼看上去這麼生氣?!
甜心看到司徒清朗眼中滿是失望,忽然像被抽離了勇氣,忍不住的就腿軟,忙靠在背後牆上,緊張地攢衣角。
她這清純的裝傻的模樣騙了多少人了?司徒清朗心痛得厲害,冷笑一聲,嘲道:「大晚上的,你出來賣。身來了?」
這句話驚得在場眾人皆是一愣,這潛台詞分明是清朗認識這丫頭啊!王懷更是冷汗出了一身,還好剛才沒撮合成李隊和這丫頭,否則就點錯了鴛鴦譜了!
甜心臉上火辣辣,心裏也被揪得痛了一下,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怎麼能說的這麼難聽?
司徒清朗猛地踉蹌一步,嚇得甜心忍不住就想衝上去扶他,她心裏想,他是喝高了嗎?難得見他這麼不自律的樣子,他是不是有心事?
這個時候鬼才會跟醉了的人計較!於是她焦急地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打電話讓嚴伯送你回家?」
「甜心,你腦子有病吧?我的事情用得着你管嗎?」司徒清朗兩步上前,如泰山壓頂似的將甜心逼得喘不過氣來。
甜心往小了縮了縮,又難堪又屈辱,他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不給自己面子!太自私了!
「我只是擔心……」
「擔心什麼?你有什麼可擔心的?你是不是擔心我今天晚上攪了你的好事?」司徒清朗鉗住她的肩膀,痛得她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他是要把自己捏殘廢嗎!
司徒清朗想到那一萬塊錢,心裏就如同炸開了似的痛,他從來沒把一個人當過寶貝,唯獨她,他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碎了似的,生怕傷到她!
她竟然跑這兒來跟別的男人上。床?一萬塊,廉價得還不如夜店裏的一。夜。情!
思付至此,他忽然大腦充血,抬手就甩給甜心一巴掌,在她驚愕的注視下,他直接掏出自己的錢包丟在她臉上,吼道:「你不是缺錢嗎?今天晚上老子這些錢全給你了,買你一晚上,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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