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你這樣來請我?」秦莫執皺眉的問道,她上身還綁着繩子呢。
男人淡淡的說道:「你現在不過是王爺的階下囚而已。」
秦莫執緩緩地站起來,笑着說道:「一朝公主、一朝女囚,有些事只是眨眼之間……只要我還沒死,什麼都有可能。」
男人沒說話,用沉默的目光看着她。
一隊玄衣玄甲的近衛押着秦莫執往這片營帳的中心走去。
整個營區按照陣法紮營,所有的士兵都全裝甲冑,神色警惕而犀利。
他們拱衛着正中間的那個黑色鐵盾搭成的營帳。
那一方斗室里,靜謐得讓人忘了不遠處那座血火交融、哀鴻遍野的城池。
男人慵懶的斜靠在一條暗紅色皮裘上,百無聊賴的用手指繞着手邊的一盞油燈。
「你這瞎子還需要點燈?」秦莫執挑釁的說。
男人微微一愣,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他對她勾了勾手指。
「過來。」
莫執嚇了一跳,這聲音不像之前那麼冷,反而低沉得直接撞入心臟。
尼瑪,開口跪……還是個低沉的男神音。
秦莫執小小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微微的失態。
她依言走到男人的身邊,男人用手指示意她跪坐在皮裘上。
「坐下。」
這語氣好像對待小貓小狗。
秦莫執坐下後,男人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
粗硬的黑色手套,磨得皮膚有點痛,莫執微微皺起了眉。
「又髒、又丑、又狼狽、還破了相……」男人嫌棄的說道。
「托你的福。」秦莫執鄙視了一把這個瘋子。
「……你膽子挺大,跟傳聞中的不一樣。」他突然咧嘴一笑,自顧自的說道:「傳聞秦國的小公主天賦驚人、冰肌玉骨、舉國無雙……我還以為找了個好爐鼎,結果傳聞全是騙人的。」
「活該。」莫執想也沒想就接話道:「誰叫你喪心病狂去跟一個小孩子定親,看走眼了能怪誰?沒聽過女大十八變、越變越難看嗎?」
男人又是一笑,他緩緩問道:「你們秦國皇族身上都有玄鳥刺青,你的幾個姐姐也有,為什麼就你全身上下,一點痕跡都沒有?」
「你管我」莫執剛說出三個字,就滿頭黑線,「你怎麼知道我全身上下都沒有痕跡?」
「剛才隨軍大夫給你驗傷時,我已經親自檢查過了……一寸肌膚沒漏掉。」
他笑得邪魅狷狂,涼薄的唇角勾出令人迷眩的弧度。
他語帶笑意,骨子裏卻透着冷漠,似乎並不關心他人的生死和尊嚴。
變態……秦莫執暗暗磨了磨牙。
「如今秦國已滅,再無國姓,以後你就叫莫執,懂了嗎?」
他的語調聽不出喜怒,仿佛永遠帶着一絲笑,但卻揣摩不到他的真正心思。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給我改名字?」莫執奇怪的問道。
「當然不是。」他輕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屏風,說道:「去後面呆着,不要出聲。」
莫執更加奇怪了,她看着那玄紗面具可惜看不到對方的眉眼,「我以為你要問我,為什麼毀婚。」
男人冷笑兩聲道:「這個嘛……之後再跟你算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1s 3.98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