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沉地吐了口氣,睜開了雙眸。
朦朧的視線開始慢慢清晰起來,發現自己置身在房間中。
我撐着有些無力的身子坐了起來。
垂眸發現南木承趴在我的床邊。
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在看到南木承依舊那身血跡斑斑的衣服後,心中莫名的觸動:是不是把我送回家後,他連衣服都沒有換就這樣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旁?
金光微閃,艾丁翩然出現,繞着我的身子飛舞了一圈,落在了被子上。
「看樣子你和那把扇子已經締結契約了,也還不錯,也能當個武器,雖不及本大人,不過力量也不算弱,還行。」艾丁難得誇讚了一句。
我哭笑不得。
風憶扇雖不及她這個神獸,人家好歹也是聖物啊。
我沒有那個心情跟艾丁鬥嘴,開口問道:「那天我失去意識後發生什麼了?」
看樣子我們安然回來了。
艾丁冷哼一句:「要不是我把你們送回來,你們就等着被殺死吧,還不好好感謝我艾丁大人。」
「謝謝啊。」
艾丁是神獸,平時也不怎麼冒出來,以至於我都差點忘了它的存在。
它的能力如何我不知道,不過既然是神獸,那力量一定是不弱的。
在那個危險的關頭把我們送回來真是太驚險了。
「小意思,保護我家南瓜是應該的,至於你嘛就是順手的。」它得瑟的來了一句。
你大爺的,這話怎麼聽着這麼不爽呢。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得救了。
「我睡了幾天了?」
「昨晚到現在,南瓜傷的不輕,你好好照顧他,我沒有治癒的力量,沒辦法。」它認真的說道。
我心中一緊,湊到南木承身邊小心翼翼的查看他的情況。
我跟艾丁都說了好一會兒了,他還是趴在床邊,沒有絲毫反應。
要不是他還有呼吸,我都要以為他死掉了。
我掀開被子下床,艾丁順勢飛到了桌上。
我甩出霧稠把南木承輕輕擺放在床上,尷尬了下,還是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
傷勢都在上半身,免去了脫褲子的尷尬。
反正床單都滾過了,他的身子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還是免不了羞澀,而且還是當着艾丁的面。
看着我笨拙的脫着南木承的衣服,它也很安分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
「莫童,幫我端盆熱水過來。」我輕聲說了一句。
遠在浴室的莫童聽到後立馬把熱水給我端來了。
南木承的身上大小不一的傷口有十多處。
衣服上的血跡並不是很大,我以為傷口不是很大。
脫了衣服才發現,那些傷口最大的竟有手指般粗,皮肉外翻,傷口很深。
現在血是止住了,但是這樣的傷口看得我眼淚直掉。
有幾個傷口深得都可以看見白骨,這得有多疼啊。
可他卻一直強忍着,強忍着與閻莘交手,強忍着不顧一切的來救我。
「那個南心慈來過了,留下了這個藥就離開了。」莫童把一個小木盒遞給我。
我一愣。
那是南木承的妹妹,之前給我下迷藥的那個女孩子。
本來我還準備給鬼醫打電話,讓他送藥過來,現在有南心慈的藥就不需要了。
我立馬接過那個小盒子打開取出藥,把藥粉小心翼翼的灑在南木承的傷口上。
藥粉在觸碰到皮肉之後翻滾起暗綠色的泡沫。
在我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那些傷口一點點癒合,直到傷口不復存在,恢復到之前光潔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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