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雪院內。
「刺啦」布帛被撕裂的刺耳聲音響起。
宮清清坐在床上,髮絲凌亂,一雙眼睛赤紅,臉上的表情猙獰到極致:「賤人!該死的賤人!她憑什麼?她憑什麼?!」
她尖叫着,扔掉手裏的枕頭轉而抓住錦被,又是「刺啦」一聲,上好的錦被被她撕開了!
錦被裏填充的棉絮飛了起來,她看着破裂的錦被,渾身發抖,雙手死死攥在一起,因為用力,骨結都發了白。
她多想那個賤人就是眼前這床錦被,這樣,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她撕成碎片!
「小,小姐。」連翹縮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大夫囑咐過,小姐現在身子不好,需要靜養,切不可大動肝火。
然而,床上的宮清清正處於盛怒之中,哪裏聽得見她的聲音?
連翹咬緊了嘴唇,其實,二小姐為什麼會這個樣子,她比誰都清楚,可正是因為清楚,她才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整個宮家,除了她之外,沒有人知道,二小姐瘋狂的愛慕着一個人,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安王世子梁景修!
當初二小姐拼了命的做繡活,想要在巧秀大賽上奪魁,並不是為了那魁首的榮譽,而是為了得到安王妃的青睞,從而接近安世子。
只可惜,最後被大小姐攪和了。
再後來,慈雲庵的事情發生,二小姐成了殘花敗柳,縱然萬般不甘,也只能斷了念想。
本以為這事已經徹底的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安世子居然來宮府參加菊花宴了,後來更是傳出安世子和大小姐關係匪淺。
這消息就像是導火索,瞬間將二小姐心中早已掩埋的愛戀點着,二小姐如同瘋了一般,歇斯底里的發作着。
「刺啦」聲再一次響起,卻伴隨着宮清清的痛呼。原來,她去撕床幔的時候,不小心將指甲撇了,半個指甲從甲床上生生剝落,鮮血頓時涌了出來。
「呀,小姐!」連翹驚呼一聲,趕緊拿過帕子衝到了床邊,一邊小心得替宮清清包紮,一邊勸慰道:「小姐,別這樣了,您別這樣了,您這樣傷的是自己的身子啊!」
「身子?呵呵,就我這破身子,還有什麼傷不傷的?」宮清清嘴角露出譏諷的笑,「那個賤人把我害成這樣,她自己卻是去勾搭安世子,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我不會放過她,我絕不會放過她!」
「小姐!」見她這樣,連翹不由得心驚,她看着宮清清,用最誠懇的語氣道:「二小姐,您聽奴婢的,大小姐她,咱們鬥不過,真的鬥不過。所以以後咱們就過自己的日子好了,不要再去招惹她了!」
「你說什麼?!」聞言,宮清清大怒,一把將她推開,「你讓我不要去招惹那個賤人?不可能!我告訴你,這絕不可能!只要一想到那個賤人,我就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白夢蘿那個蠢貨,當初怎麼就沒能將她弄死?還有娘,當時為什麼只割了她的手腕,而不是直接把她的脖子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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