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一旁連接着正屋的牆,忍住想要出去安慰母親的衝動,一直等到屋子裏安靜了下來,他才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快速的回自己的院子換了身衣服,然後出了府。
他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仁義伯府。
明月軒內。
宮明月剛回到府中沒多久,只是換了身常服,就見鶯歌走了進來,道:「小姐,紫雲侯世子來了,說要見您。」
「紫雲侯世子?你是說席煒?」宮明月梳頭髮的手一頓,回頭看向她。
「正是。」鶯歌點頭。
「他要見我?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莫非——」宮明月鳳眸輕輕一挑,「他知道了紫雲侯的那些秘密?」
「小姐,安伯已經在客廳中接待他了,您看您是要去親自見見,還是奴婢將他打發走?」鶯歌道。
「我過去看看吧,有些事情,也是時候該讓他知道了。」宮明月說着,站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鶯歌趕緊跟在了她的身後。
客廳里。
席煒坐在左邊的第一個位置上,別看他此時面上一派平靜,可是內心早已是波濤翻湧。
安伯上茶給他,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有管過了。
小片刻後,宮明月款款走了進來。
「世子來了?」宮明月一邊走,一邊笑道。
「席煒見過南睿公主!」席煒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對着宮明月恭敬行禮。
「免了。」宮明月說着,走了過去順勢坐在了主位上,「說起來,本宮也是你的姨母呢,咱們姨甥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她並不是個愛拿輩分說事的人,此時她故意提起這一茬,無非是想讓席煒有種先入為主的感覺,認為她是長輩,不會在小輩面前胡亂說話。
而席煒,也被她這話弄得頭皮一麻。
說實話,他真的沒有辦法接受一個這麼年輕,甚至比自己還要小不少的姨媽。
好在,宮明月也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真的讓他叫她姨媽的意思,這才讓他鬆了口氣。
「不知世子來找我,所為何事?」宮明月喝了一口香茶,開口道。
「這個——」席煒眸中划過一抹猶豫,終究還是道:「我此次前來,是有個問題要問公主您。」
「哦?世子要問我什麼問題?不妨直說,我一定知無不言。」宮明月笑道。
「如此,就先謝過公主了。」席煒道,「當初您送別您死去的朋友,將他的棺材停在了我侯府門口,您說是因為累了,所以停下來休息一會。我想問您,這是真的嗎?您的那位朋友,和我侯府究竟有沒有關係?」
「世子原來是要問這個。」宮明月道,「實不相瞞,我的那位朋友,其實是世子你同父異母的哥哥。至於我為什麼要在你們侯府門口停放他的棺材,那是因為,他是你的母親玉陽公主親手殺死的。」
「這不可能!」席玉一下子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宮明月,「公主,我敬您是長輩,但您也不能這般信口雌黃,隨意污衊我母親的名聲!」
「世子何必如此激動?如果沒有證據,我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宮明月看着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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