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朱䴉謀害孟家二十三條人命的案子,終於開堂審理。
因為朱䴉朝廷二品大員的身份,所以此次審理,並未向百姓們公開。
肅穆莊嚴的署衙上,嚴幀名端坐高位,堂下兩側分別擺着兩把椅子,坐着左丞相李康榮,右丞相竇存良,大理寺卿袁成浩以及刑部尚書馬奎。
而作為原告的孟寶笙和作為被告的朱䴉,就站在大堂正中。
李康榮一張老臉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雖然在場眾人誰都沒有開口,也沒有做出多餘的動作,可他就是覺得,他們在嘲笑他,嘲笑他有個這樣的女婿。
嚴幀名居高臨下的掃視了一圈,將所有人的樣子都收入眼中。緊接着,他輕咳一聲,開始正式審理案子。
他先讓孟寶笙將當年的事情又說了一遍,然後看向朱䴉,道:「朱䴉,你可認罪?」
「本官從未做過,何來認罪一說?」朱䴉挺直了腰杆,淡淡的道,好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你撒謊!明明就是你做的!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惡鬼!你不得好死!」孟寶笙激動的大叫道。
「你休得胡言亂語!既然你說本官做過,那你就拿出證據來!」朱䴉道。
「肅靜!」嚴幀名一拍驚堂木,止住了要再次開口的孟寶笙,轉而對着朱䴉道:「你要證據是吧?本官這裏正好有些證據!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話落,就見兩名官役抬着一張案子走了上來,他們身後,還跟着一名灰衣男子。
待那案子落地,眾人看清楚,上面原來擺放着一具人骨。
眾人不解,齊齊看向嚴幀名。
「孟寶笙曾說過,朱䴉先是將他抓去,來威脅孟家人,之後情況有變,就又將他一家女眷抓去。他一家女眷自然不依,朱䴉便將他一家女眷毒打一頓。孟老夫人氣憤不已,便瞅准機會在朱䴉腿上狠狠咬了一口。」嚴幀名道,「我們都知道,人在憤怒之下,力氣會變得很大,也就是說,孟老夫人這一口,極有可能在朱䴉腿上留下印記。朱䴉,可有此事?」
這話落下,朱䴉身子頓時一緊,下意識就要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大腿,不過卻在瞬間克制住了。他喉頭一動,道:「本官腿上確實有個牙印,但並不是所謂的孟老夫人咬的,而是多年前,本官的女兒朱婷咬的。」
「哦?」嚴幀名道,「那不知當年,朱婷多大?」
「這」朱䴉皺了皺眉,「多年前的事情,本官已經記不清了,可能三四歲,也可能五六歲,反正還是個小孩子。」
「依你的話,你並不記得當時朱婷多大,但卻可以肯定,她那時還是小孩子,是嗎?」嚴幀名道。
「那是自然,否則她又怎麼會咬我?也只有小孩子才愛咬人。」朱䴉道。
「原來如此,那你可否將那牙印給我們看看?這大堂之上儘是男子,應該無妨吧?」嚴幀名道。
他這話一出,朱䴉還能怎麼說?他若是拒絕,他就會不看了麼?而且他拒絕,不就說明他做賊心虛嗎?
當下,他只能將褲腿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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