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梁景修,然後又是竇存良,那個女人她究竟想做什麼?難不成,她還嫌仁義伯府不夠位高權重,想要再進一步麼?
如此一想,一股難言的怒意湧上心頭。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嚴幀名沉聲道。
灰衣男子當即便退下了。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嚴幀名坐在椅子上,他本想再看看卷宗,可是不知怎的,宮明月和竇存良在浮香樓見面的事情就像是一隻長着利爪的貓,使勁的在他的心上抓撓着,讓他越發煩躁,根本無法靜下心來辦事。
索性,他一報案卷,直接回了府。
進到府中,他讓管家嚴伯將卷宗放到書房,他自己則是去看嚴老夫人。
老夫人此時正盤腿坐在炕上,一邊喝着放了枸杞、大棗、桂圓的煮的熱騰騰的黃酒,一邊向身邊的丫頭婆子們念叨着:「這大冷天的,喝口黃酒真是舒暢啊。還是月兒有心,專門托人給我送過來。哎,對了,月兒是不是有些日子沒來了?」
「哪兒啊,老夫人,宮小姐初五那天才來看過您,算一算,也就七八天沒過來而已。」一個婆子笑道。
「啊,原來才七八天啊。」老夫人嘆了口氣,「月兒這丫頭我是真真喜歡啊,要是她能做我的孫媳婦,我就可以天天看到她了,只可惜」
說着,她又是一聲長嘆。
見狀,周圍的丫頭婆子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嚴幀名站在門外,靜靜的聽着,心頭仿若有把鈍刀在慢慢磨割。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如果,早知會是今天這樣,那麼他
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情緒掩下,一邊開口,一邊聊開了厚厚的門帘:「奶奶,我回來了!」
「呀,少爺回來了!」丫頭婆子們趕緊行禮。
嚴幀名應了,擺了擺手讓他們起身,然後走到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趕緊伸出手去拉嚴幀名的手,入手的溫度卻是讓她不由得縮了一下:「怎麼這麼冷?快給少爺也倒碗黃酒來!」
丫頭們聞言,立刻將一碗散發着騰騰熱氣的黃酒端了過來,嚴幀名結果,聞着那醇厚的酒香,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宮明月身上淡淡的幽香。
美人如酒,唯有時間才能品出她的醇美。
果不其然。
他嚴幀名,不就是沒有看破時間的障眼法麼?錯把魚目當作珍珠,反而把真正的珍珠棄若敝履。
「哎,你這孩子,你這是怎麼了?」突然,老夫人的聲音響起。
嚴幀名趕緊抬頭,就見老夫人一臉擔心的看着他:「你這孩子,怎麼突然就愣住了?問你話也不答。」
「是嗎?呵,應該是最近太忙了吧,整個人都有些發懵呢。」嚴幀名笑笑。
「哎,沒辦法,你現在是朝廷的人,既然拿了皇糧,就該辦實事。」老夫人道,「不過今晚,你就早些休息吧,這麼累下去再好的身子也要吃不消。」
「好。」嚴幀名點了點頭,「那我就先去書房了。」
說着,他將那碗黃酒一飲而盡。
「去吧去吧。」老夫人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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