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何難?直接讓她不能說話就是了。」年輕男子道,「給她灌點啞藥,再餵一顆毒藥,她如果不是傻子,就知道該怎麼做。」
曼羅知道他的性子,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那這事便是再無更改的餘地。
於是,她點了點頭,「奴婢記住了。」
「既然記住了,那就去辦吧!」年輕男人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
「是。」曼羅應了,向他施了一禮,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只是,當房門從外面合攏的那一瞬間,她的心裏卻是止不住的泛出一股酸楚來。
她陪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將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從不奢望能從他這裏得到什麼。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會介意,會心痛。
介意他對她的態度,心痛他對她的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狗,在他感到空虛感到有需要的時候,就會將她招過去抱一抱逗一逗,而當他玩夠了不需要了,就又會輕飄飄的將她揮開。
沒有任何的猶豫和留戀。
閣樓外面的陽光很好,可是她的心裏卻是一陣陣的發寒,直到走到了一處小院前。
凌波院。
很美的名字。
景致在整個三皇子府中也算得上是最最好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配得上住在裏面的那個人的身份。
曼羅看了看院門上掛着的匾額,然後推開厚重的紅色木門,走了進去。
看似平靜的合攏的木門後面,其實站着兩個小姑娘。
看到曼羅,二人並沒有驚訝,也沒有做出任何防備攻擊的動作,因為她們站在這裏,只是為了防止裏面的人逃出去,並不管外面的人進來。
曼羅腳下不停,直直走進了正屋。
正屋裏也有兩個小姑娘。
看到她,兩個小姑娘立刻迎了過來,道:「曼羅姐姐你來了?」
「嗯。」曼羅看着二人,問道:「皇子妃呢?醒着還是睡着了?」
「皇子妃剛醒來沒多久。」其中一個小姑娘道,「這會又在數床帳上的花瓣呢!」
她聲音清脆,長相嬌憨,可這說出的話,卻是叫人沒來由後背發涼。
宋玉姬生性活潑,依着她的性子,怎麼可能躺在床上乖乖數繡在床帳上的花瓣?
這只能說明,她身不由己。
她被困在床上,除了數床帳上的花瓣,她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人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
就比好那些被關在不見天日裏的重犯,他們為了讓自己清醒的活下去,不被日復一日的枯燥和無聊折磨的瘋掉,會做一些看上去很幼稚的事情。
比如,數牆上的磚塊。
又比如,數身下的稻草。
而宋玉姬現在的所做的事,和他們沒有什麼區別。
曼羅聽了小姑娘的話,走進了內室,來到了床邊。
宋玉姬閉着雙眼,安靜的躺在那裏,好像又睡着了。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着,睜開眼睛吧!」曼羅看着她,開口說道。
這話落下,床上的宋玉姬果然睜開了眼睛。
她看着曼羅的眼神好似沁着毒的刀子,恨不能把她活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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