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覺得,像梁景修這樣的出生,壓根就沒有必要再去爭奪那個位置。
當個閒散王爺不好嗎?既能過富貴安逸的日子,還不用擔任何的責任,操任何的心,多舒坦,多自在?
可是這種話,他是不會當着安王妃的面說出來的。
因為曾幾何時,他說過一次,然後結果就是他和安王妃之間,爆發了有史以來最最嚴重的一次爭吵。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安王妃那般歇斯底里的模樣。
她先是一陣暴怒,然後就安靜了下來,開始坐在一邊哭泣,是那種默不出聲的卻仿佛要把這輩子所有淚水都流感的哭泣。
他嚇壞了,自此之後他就記住了,他和她之間,什麼都能說,唯獨梁景修要不要爭取皇位這個問題,是萬萬不能提起的。
房間裏一時間變得十分安靜。
過了一會,一名下人快步而來,站在門口道:「王爺,小的們看到世子了。」
「哦?他在哪裏?」安王和安王妃聞言,立刻就走了出來。
「世子他——他——」那下人有些遲疑,不過最後還是道:「世子他在翠名居。」
「翠名居?」安王妃猛地拔高了聲量,眉毛都挑了起來。
翠名居是廩都城裏一家不錯的酒樓,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若是硬要找一個特殊的地方,那麼就是它的位置——就在仁義伯府的斜對面。
其實說實話,別看安王妃嘴上說的那麼強硬,可是她的心裏,卻是怕極了梁景修會陷入宮明月這個坑中再也爬不起來。
而現在,他一回廩都,第一件做的事不是立刻回府,也不是去皇宮見皇上,而是跑到翠名居去了。
管他是去喝茶還是吃飯,總之,那都是藉口,他無非就是去看宮明月的罷了。
「這個孩子,真是要氣死我了!」安王妃胸脯急促起伏,連帶着她頭上精緻的步搖都搖晃了起來,「不行!我要親自去把他帶回來!」
說着,她提步就往外走去。
「你先別急!」安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然後對着那個下人道:「你先下去吧!」
那下人也是個機靈的,立刻就退下了。
「你抓我做什麼?!」安王妃瞪着安王,極其不悅的道。
「抓疼你了嗎?」安王趕緊鬆開了抓着她的手,將她的手腕抬起細細查看,看到那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確實出現了幾道紅印,他登時心疼的不得了,小心翼翼的吹了起來:「疼了吧?都是我的不是,是我太用力了。」
「沒事,不疼。」安王妃將手抽了回去,道:「我是問你,為什麼要攔着我,不然我去找韶譽回來?」
「這個,你也知道,韶譽他現在橫豎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人了,而且這次他平叛又立了大功,明里暗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你若是現在去找他,難保不會吵起來,到時候落入有心人的眼裏,指不定會鬧出什麼麻煩。所以聽我的,別去了,咱們就當他是渴了餓了,先去翠名居喝點吃點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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