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雲漪院,一片安靜。來人站在正屋門口,遲疑了片刻,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來人一路進到了內室,看着床上睡得正好的宮明月,他右手一翻,頓時一根銀針出現在他的指尖。
在月光的映照下,那銀針泛着泠泠寒光。
他右手抬起,正要將那銀針飛出,不料,原本氣息平穩,很明顯已進入夢鄉的宮明月,卻是突然睜開了眼睛。
她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莫公子,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貴幹?」
聞言,來人身子一滯。頓了頓,他伸出手解下蒙在臉上的面巾,赫然正是莫如誨無疑。
「你知道我要來?」莫如誨看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我不知道。」宮明月說着,眸中流露出一抹狡黠,「我猜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莫如誨沉聲道。
「你信不信和我有什麼關係?」宮明月說着,鳳眸微微挑起,「說吧,你來做什麼?」
「我」莫如誨頓了頓,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道:「我覺得你有問題。」
「我有什麼問題?」宮明月道。
「你明明已經死了,可是又復活了。」莫如誨道,「我行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這種情況。」
「我明明已經死了?呵,」宮明月冷笑一聲,「我怎麼不知道?!看來,應該是金大夫和你說了什麼。他還真是的,誤診就誤診,我們宮家也沒怪罪過他什麼,他又何必找這種藉口?」
「我相信金連春的醫術。」莫如誨道,「他不會連這個都弄不清楚。」
「是嗎?」宮明月臉上的譏諷之意更甚,「那你覺得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這會才會過來。」莫如誨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用師門獨傳的懸脈之術替你診斷一番。」
「那你早上為什麼不用?」宮明月道,等等,懸脈之術,怎麼這麼耳熟,她是不是在哪裏看到過?
「早上人多口雜,有諸多不便。」莫如誨道。
「你倒是考慮的周全。」宮明月眯了眯眸子,「既然如此,你說吧,我要怎麼做?」
莫如誨倒是沒想到她會如此配合,愣了愣,忙不迭道:「你只需站着就行。」說着,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放心,雖說和別的診脈之法差別甚大,但你不會有任何的不適。」
「知道了。」宮明月打斷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在床邊站定。
她只穿着薄薄的中衣,身子纖細又單薄。如瀑青絲貼着臉頰垂落,襯得她本就清麗絕倫的巴掌臉越發精緻秀美。
按理來說,在這種情況她應該感到羞惱或者是害怕,可是她絲毫沒有。那挺拔的脊背和坦然的姿態,竟是讓她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難言的風華來。
莫如誨看着她,整個人莫名的楞在了那裏。
「怎麼?還有問題?」見狀,宮明月挑了挑眉,問道。
「沒,沒問題。」莫如誨搖了搖頭,趕緊將視線偏了過去。
「沒問題那你就開始吧,我還等着睡覺呢。」宮明月打了個哈欠,催促道。
其實,從死而復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預料到會有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只不過,她卻是一點都不擔心。
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具身體本來就屬於宮大小姐,借屍還魂這種事,她就算說出去又會有誰相信的?他既然要查,那就查好了,她倒是要看看他能查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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