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
沈晟平靜的回答了莫無憂的問話。
差點讓莫無憂絕倒。
她瞪了他一眼,伸出自己的左手:「你覺得現在我這樣,能給你做飯嗎?」
沈晟語氣沉了一些,臉上仍是面無表情:「你洗澡怎麼洗的?」
莫無憂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他生氣了,他在怪自己不顧手上的傷洗澡呢。
她有些心虛的說道:「洗澡的時候我很注意,沒有把手沾濕。」
對方語氣更沉了一些:「是嗎?」
沈晟真是想把她拽過來,好好教訓一頓,這女人,怎麼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莫無憂坐到他旁邊,把手伸到他眼前,用撒嬌的語氣說道:「好了啦,不信你檢查檢查,看看手上有沒有濕?」
以為他是那麼好糊弄的嗎?沈晟沒好氣的說道:「濕了也早被你擦乾了。」
莫無憂吐了吐粉舌,確實被她擦乾了。
她把臉湊到他的面前,對他展顏一笑:「別生氣了,我下次一定注意還不行嗎?」
沈晟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剛沐浴過的她,渾身散發着一種好聞的芳香,讓他如此的想一親芳澤,但是他還是努力的克制着,板着臉霸道的說道:「在你手好之前,一次都不能再洗澡了!」
莫無憂聽到他的無情宣判,小臉瞬間就垮了:「不至於這麼殘忍吧?幾天不洗身上都該臭了。」
沈晟嘴唇一勾,湊近她的耳邊,曖昧的說道:「如果你忍不了,我不介意幫你洗。」
莫無憂毫不留情的把他的臉拍過去:「去你的,大色狼!這樣我寧願不洗!」
隨即想想,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你不讓我洗,難道我就不能偷偷洗嗎?!哈哈!
沈晟看着莫無憂眼珠子在那裏骨碌碌的轉,就知道她又打什麼鬼主意了。
他眯着眼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動什麼歪心思,讓我發現了,我饒不了你!」
莫無憂才不怕他,絲毫沒有被威脅的覺悟:「好了,好了,知道了!」
莫無憂那點小心思,小把戲,沈晟還真沒當回事。
他站起身道:「現在做飯去吧。」
莫無憂委屈的望着他,苦着臉道:「我都知道錯了,還要做飯?」
沈晟雙手插兜,酷酷的回道:「嗯哼,不給你點顏色,你記不住教訓。」
莫無憂抿着嘴,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叫虐待女朋友?!」
「換言之,我餓了,你不做飯,是不是叫虐待男朋友?」
莫無憂氣結:「但是你的性質更惡劣好吧?!」
沈晟輕扯唇角,頗為有理的說道:「我不這樣認為,如果我今晚不吃飯,可能會導致引發胃病,更甚者胃出血都有可能,你說誰的性質更惡劣?」
莫無憂簡直無語,嘴角抽的厲害:「我真是服了你了!」
乖乖的起身,做飯去了,其實她也有點餓了,晚上因為沈晟和他父親吵架都沒怎麼吃。
沈晟當然不忍心讓她一隻手在那裏忙活。
所以高高在上,十指不沾前陽春水的沈boss,開始了他人生生涯中第一次的做飯之旅。
他這也是自作自受,有木有?!
由於已經很晚了,兩人商量之下準備下麵條吃。
莫無憂指揮着沈晟把青菜一顆一顆摘了摘,沖洗乾淨。
看着他手忙腳亂,衣服上噴的都是水,莫無憂幾次三番想接過他手上的活,但是都被他給拒絕了。
連拒絕的理由都很霸道:「你以為我是白痴笨蛋嗎?洗菜這麼簡單我能不會幹?」
深怕沈晟再發飆,莫無憂點頭哈腰道:「您請,您請!」
最後菜是洗乾淨了,但是他昂貴的襯衣也差不多該下崗了,襯衣的胸前和袖子都濕了大半。
莫無憂真的是無語望天,事實證明,他離白痴笨蛋真的相差不遠了!
但是沈晟可沒有這種覺悟,還認為自己乾的不錯呢。
興致勃勃道:「接下來幹什麼?」
「冰箱裏有火腿,拿出來切一下,再煎個雞蛋,放點西紅柿就ok了。」
聽着莫無憂的一連串吩咐,沈晟臉色慢慢的不輕鬆了,就剛剛一個摘菜洗菜他都做的手忙腳亂,雖然成果他很滿意,也認為自己能勝任,但是如果還有後來那麼多程序,要讓他忙到何時?
當然強大如他,心裏的想法怎麼會表現出來,他淡淡的問道:「不是說簡單的下個麵條嗎?」
莫無憂無辜的回道:「是啊,很簡單啊!」
沈晟一句話噎的說不出來了:「那……開始吧。」
事實證明,洗個菜還行,切菜,沈晟就完全不行了。
莫無憂看着他笨拙卻很認真的一下一下切着火腿,但切出來卻比土豆塊還要大,她繃着臉不想笑,但忍的很辛苦,沒想到無所不能的沈晟,還有沒有辦法的事情。
真的很不忍心打擊他,但是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咳咳兩聲,掩飾了自己想笑的情緒:「大少爺,還是我來吧,你幫我扶着火腿,我來切,聽我的指揮就好。」
沈晟此時也有些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了,本來是想懲罰她一下,但是沒想到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看着她取笑的嘴臉,一向冷傲的沈晟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他瞪了她一眼,板着臉:「咳咳,我這是失誤,今天不在狀態而已。」
莫無憂本來就是忍着笑,瞬間忍不住了,捂着嘴哈哈大笑,要不要這麼可愛啊?!
沈晟黑着臉,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這本來就是女人幹的活,我一個大男人不會,難道不正常嗎?有什麼好笑的?!」
莫無憂笑夠了還不忘糾正他:「什麼叫女人幹的活,現在會做飯的男人多了去了,你這可是性別歧視啊!不會就大方承認不會得了,還找那麼多藉口,鄙視你。」
好啊!敢鄙視他?!
沈晟眼睛眯成一條縫,危險的看着莫無憂,警告的意味那麼明顯。
莫無憂的覺悟一向高,她知道自己敢再笑一下,絕對會有嚴重的後果等着自己,她抖了抖身體,趕緊繃起了臉:「做飯,做飯。」
沈晟這才滿意了,看來自己的威嚴還是存在的。
在莫無憂的指揮下,他幫她按着火腿,她來切。
看着被她切成的薄薄的片狀的火腿,他不得不承認,在做飯這一方面,他跟她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這不是正好互補嗎,這樣想來也不錯。
莫無憂邊切邊吃,還不忘往沈晟嘴裏塞一點,閃着大眼睛問:「好吃嗎?」
沈晟看着她柔和的眉眼,情不自禁的輕輕觸碰一下她的嘴唇,如蜻蜓點水一般離開,笑着點點頭:「還不錯。」
莫無憂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親自己的感覺還不錯,還是餵他吃的火腿還不錯,她也沒好意思問。
但是沈晟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樣,輕輕一笑:「都還不錯。」
莫無憂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討厭啊你。」
沈晟看着她這嬌羞的模樣,還想再親上去,莫無憂發現他的意圖,用胳膊肘抵了抵他:「專心一點,切到你的手可別怨我。」
沈晟輕輕一笑,並沒堅持:「遵命。」
在一片祥和的氣氛下,廚房中時不時的傳出輕輕的笑聲,男女皆有,煞是悅耳。
廚房外的蔣佩,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嘴角也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見過沈晟如此開心過,沈晟從來就是個沉默的讓人心疼的孩子,他連笑都很少,更別說這種發自內心的笑了。
由此可見這個莫無憂對他是多麼重要!
嗯……回去得跟阿忠好好說說,讓他好好勸勸他那個犟驢弟弟,這次非要讓他同意無憂進門不可,這個侄媳婦她是認定了。
翌日。
莫無憂早早醒來,先給沈晟打了個電話,然後簡單的梳洗一下就出門了。
走到客廳,看到了餐桌上看報紙的沈忠,畢竟是第一次在沈家留宿,有些拘謹,她禮貌的走過去打招呼:「大伯早。」
沈忠放下報紙,抬了抬眼上的老花鏡:「怎麼起這麼早?你大伯母和小秋他們還沒起床呢。」
莫無憂看着他有趣的動作,輕笑了一下:「我今天公司還有事,等會阿晟過來接我,我們馬上就走。」
「這麼急幹嘛,我讓傭人做了飯,你們吃過再走。」
莫無憂雖然已經是第三次來沈晟大伯家了,其實真正跟他說話的機會也不多,所以此時還免不了有些緊張,她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用麻煩了,我們到公司再吃。」
說着話沈晟就到了,莫無憂着實鬆了口氣,她還真的不知道該跟這位慈善的長輩聊什麼。
沒想到沈晟到這裏也不急,只顧着跟沈忠閒聊,也不管莫無憂,把她晾在了那裏。
搞的莫無憂怨氣連天的看着他,根本不知道她自己應該幹什麼。
跟沈忠聊了好久,他仿佛才注意到莫無憂一般:「哎,你傻站着幹什麼?」
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莫無憂此時再明白不過了,他這絕對是在報復自己。
猶記得昨晚的情景是這樣的。
兩人滿足的出過飯,莫無憂道:「今天你洗碗,我的手不能洗。」
沈晟淡淡反問:「你看我像是洗碗的人嗎?」
莫無憂堅定點頭:「像。」
沈晟不跟她計較:「放廚房裏就行,明天傭人會洗。」
莫無憂原封不動的把之前他教訓她的話還了回去:「你覺得這樣給別人加重負擔好嗎?能不能有點同情心?」
沈晟瞪着她:「我不洗。」
「你不洗,我就去洗。」
沈晟氣結,在莫無憂的威逼催促下,最後他無奈的洗了碗,氣憤離去。
再結合到今天早上他晾着自己的情景,簡直是裸的報復啊!
莫無憂瞪着表現的一臉無知的沈晟,真想上去給他兩腳,但是礙於沈忠在場,也不好發作,她笑了笑:「我們現在走吧?」
「我什麼時候說我們要走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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