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好朋友這樣,辛琰紫也很無奈,她明白在經過那件事之後,葉初夏心裏一直都過不去那道坎,都過去五年了,每次遇到有意要追求她的男人,她都是躲得遠遠的。
她就像一隻受傷的蝴蝶,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不讓外人進來,自己也絕不出去,她只想躲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安安靜靜的生活,慶幸她還有簡心這個牽掛,否則,她很難想像她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算了,不說我的事了,琰紫,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最近調職了,調到S市的城市商報了,專門負責去採訪一些商業名人。」說到這,辛琰紫很自豪,她從小就想做一名記者,把自己所看到的,所聽到的全都寫出來,讓大家知道,為那些不公平的對待尋求一份平衡。
看辛琰紫這麼開心,葉初夏也為她感到高興,「是麼,那真是要恭喜你了。」
「嘿嘿,知道我要調到這邊來,我第一個就過來通知你了,以後咱們就可以經常見面了。」
「恩,那真是太好了,雖然你一直都在S市,但咱們距離太遠了,想見個面都難,我有好久都沒有和你好好聊天了。」
「是啊,那下次我們一起去看看簡心吧,這麼久沒有去看他,還怪想他的。」辛琰紫歉疚道,雖然同在S市,但因為琰紫的工作地點較遠,所以平時要見上一面都要坐好幾個小時的車程,加上她工作也忙,葉初夏也沒什麼空餘的時間,所以兩個人也很難見上一面。
「好,那等你不忙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們一起去吧。」葉初夏笑道,但忽然又想起來鳳驚寒給簡心換了病房的事,她想告訴辛琰紫,可是又不知道從哪開始說,想想還是等到下次辛琰紫要去看簡心的時候,再說吧。
葉初夏抿了一口咖啡,忽然注意到,辛琰紫的座位旁邊放了一束淡黃色的小菊花,用包裝紙包得很好,花看上去很新鮮,像是剛剛摘下的,花瓣上還有一點水霧,剛才她一直在苦惱詹星野手機的事,所以沒有在意,現在看到,她覺得有點奇怪便問道:「琰紫,你拿着菊花幹嘛?」
辛琰紫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旁,苦笑了一下,「今天是我那朋友孝玲的忌日,我一會想去看看她。」
「額,已經都一年了嗎?」葉初夏放下咖啡杯,眼神黯淡。
「是啊,時間過得可真快,已經都一年了。」辛琰紫感慨道。
雖然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但做為她從小到大的朋友,葉初夏明白,她這是在硬撐。
從小,辛琰紫就比任何孩子都要堅強,就算在外面被人打了,她都不會哭,見到所有人,她都是高高興興,開開心心的,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的悲傷。
她曾經告訴葉初夏,什麼是快樂?就是掩蓋自己的悲傷,然後對每一個人微笑,別人快樂了,那麼她也快樂了。
對於這種解釋,葉初夏是不同意的,她更願意做一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人,可是,在這個社會上生存,誰又能真正的做回自己呢。
看到琰紫這麼難過,葉初夏微微嘆了一口氣,「琰紫,你不要想太多了,那只是個意外,你的那個朋友,他還沒想開嗎?」
辛琰紫搖了搖頭,悵然道:「或許,他這輩子都不會想開吧,這樣也好,如果他恨我會讓他好過一些的話,那我情願他恨我,這樣,他就能少一點悲傷。」
「可是,這並不公平啊,誰都不想發生那樣的事情,你們是朋友,他應該了解你的為人啊,為什麼還要把錯怪到你的頭上。」說到這裏,葉初夏就要為自己的朋友鳴不平了。
一年前,她親眼看到那個男人在街上罵琰紫,還當着那麼多人將她推倒在地,而琰紫只是默默的咬着嘴唇,一聲不吭的任男人說着無比難堪的話。
當她跑到琰紫身邊的時候,男人已經駕車走了,只留下琰紫在地上啜泣。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琰紫哭得那麼傷心。
後來,葉初夏才知道,是琰紫在大同里的好朋友死了,而那個男人,是兩人共同的朋友,更是死去朋友的男朋友。
「算了,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呢。」辛琰紫苦笑搖頭,心就算當然再痛,也痛過了,現在回想起來,只剩淡淡的離傷。
「可是他知道你對他……」
「別說了,葉子,我們去吃雪糕吧,我突然好想吃雪糕啊。」為了不讓葉初夏再說下去,辛琰紫立即轉移了話題。
葉初夏知道她不想再提,也就不再說了,點了點頭,眨眼道:「那你要請客哦,我可是沒錢的。」
「知道啦,你這個小財迷。」辛琰紫笑着拉着葉初夏就往咖啡廳外走去。
接到鳳驚寒的電話,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葉初夏以為他是打電話叫她回鳳家的,沒想到,鳳驚寒卻說今晚有個聚會,要讓她出席,讓葉初夏站在原地等他過去接她。
無奈,葉初夏只好在路邊找了個長凳,坐在路邊等鳳驚寒。
會議室里,鳳驚寒捏着眉心,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少爺,請用茶。」黑翼適時的把一杯茶端到鳳驚寒的面前,小聲說道,生怕驚到鳳驚寒。
展揚笑着看黑翼把鳳驚寒照顧得無微不至,打趣道:「小黑,你對寒老大也太好了吧,也沒見你對咱們哥幾個這麼好啊,倒茶都只倒寒老大一個人的,這樣我們可要吃醋啦,哈哈。」
黑翼臉色一陣青黑,瞪向展揚。
展風瞥了一眼笑得很沒形象的展揚,教訓道:「這小子說話越來越沒規矩了,黑翼你不要見怪啊,不過,這倒茶嘛,還是要幫我們也倒上啊。」
展揚就知道展風不會這麼老實的,當即笑着給他胸口來了一拳,「你還不是一樣,還好意思教訓我。」
黑翼憤憤的瞪着這兩個人,沒有說話,不過卻用另外的聲音,讓兩人老實的閉了嘴。
看着黑翼揚起自己如沙包大的拳頭,把關節捏得咯咯作響,展風和展揚同時噤了聲,咽了咽口水。
展揚立即狗腿的躲到展風的後面,「黑大哥,我不是故意的,咱們是兄弟,有話好說,好說。」
「你小子,出了事就會往我後面躲,快給我滾出來,黑翼哥,我幫你一起教訓他哈。」
「喂,你是不是我兄弟啊,這麼簡單的就把我出賣了。」展揚恨恨的給了展風背後一拳。
「我靠,你背後使陰招啊,疼死我了,看我不教訓你。」
說着,兩人就扭到了一塊。
要是外人看來到,肯定會以為這兩個人在打架,不過在這屋裏的人都清楚,這兩個人,一直都是這樣鬧着玩的。
「行了,你們別鬧了,煩死人了。」黑耀停下了敲打鍵盤的動作,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眼裏滿是鄙夷。
展揚站起身,雙手插在腰間,哼道:「你自己好好算你的帳,還有那個閒功夫來管我們,要是不認真算,把我們寒老大的錢算錯了,到時候就把你賣到非洲去做男妓,就你這姿色,估計還是能賺點錢吧。」
「就怕黑耀錢還沒還夠,人就已經槓不住了,那咱們老大的錢不就沒着落了麼。」展風悠悠的補了一刀。
「唉,黑耀扛不住了,還有黑耀的兒子嘛,這樣下去,黑耀的子子孫孫,無窮無盡,一直到還清寒老大的錢為止,否則絕對不給他們自由。」
兩人一唱一喝,仿佛是在為黑耀撲就他將來的路。
黑耀冷哼一聲,幽幽的說道:「你們兩個的帳戶,是不是很想被凍結?」
展揚和展風剛還燦爛的臉,瞬間呆住了。
「黑耀大哥,人家開玩笑的,你要是把我公司的帳戶凍結了,那誰來給咱們主子提供情報啊。」展揚立即變身哈巴狗,蹲在黑耀的旁邊,搖尾討好。
展風要比他好一點,呆愣之後,無謂一笑,「笨蛋,黑耀怎麼可能凍結咱們公司的帳戶,這種損失公司利益的事,他會做?要知道,停掉你公司是沒什麼關係啦,但是我的公司要是被停一天,那可是會少一大筆收入的,虧本的事,黑耀是不會做的。」
黑耀勾了勾唇,「你倒是挺了解我,不過,我有說過,是停掉你公司的帳戶麼?」
展風一聽,立馬就明白黑耀的意思,當即把目光投向閉着眼的鳳驚寒求救,「寒老大,你快說說黑耀啊,他這樣威脅我們,是不對的。」
鳳驚寒很無奈的睜開眼,一雙美眸,平靜無波,這麼多年了,早就習慣這幾個人的打打鬧鬧了,他們哪天要是不鬧騰了,才更加奇怪。
「我倒是覺得,黑耀這麼做挺好的。」鳳驚寒一副事不關已的模樣,不咸不淡的說道。
看鳳驚寒顯然是在力挺黑耀,展風和展揚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展揚還不知什麼時候陰悄悄的繞到了鳳驚寒的身後,幽幽的向他伸出了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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