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當葉初夏睜開眼睛時,周圍一片全是陌生的事物。
因為宿醉而發疼的腦袋,使她的頭腦還不是很清醒,太陽穴好像要炸裂一般的疼。
「呀,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會睡死過去啦。」tina穿着睡衣,端着一杯橙汁走到床前,笑着說道。
「你怎麼在這?」因為醉酒的關係,舌頭還有些發麻,以致吐詞都不是很清楚。
Tina翻了個白眼,將橙汁遞給葉初夏,「這裏是我家,我當然在這了。」
喝了一口橙汁,才感覺舒服了一些,回想暈過去之前,好像她是被tina她們帶走了。
「因為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我電話剛巧又沒電了,沒辦法聯繫上維伊姐,只好把你帶到我家來了,靠,你可真能睡啊,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動都不動,我還以為你死了吶,還好你還有呼吸,要不然,我就真打電話給殯儀館過來拖人了。」tina笑着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給葉初夏解釋着她暈過去後面的事。
「現在幾點了?」
「已經下午四點了,大姐。」
「我睡了這麼久嗎?」葉初夏有點不敢相信的揉着自己發疼的腦袋。
「是啊,睡得跟頭死豬一樣,啊,對了,你餓了吧,我剛去樓下,順便買了點粥,你要不嫌棄就起來吃點吧。」
雖然tina很隨意的說是順便買的,便從她剛端橙汁給自己看來,也不像是順便倒的,明明就是特意幫她準備的,還口是心非,葉初夏心裏流過一絲暖意。
「你笑什麼啊?有那個閒功夫笑,還是趕快起來吧,要不然粥涼了就又要麻煩我去熱了。」tina不耐煩的瞥了一眼,轉身向外走,走到門口時忽然想起什麼,轉身道:「對了,剛才維伊姐打電話過來,說她一會過來接你,你們好像有約好什麼工作吧,你要再挺屍,估計維伊姐一會到了看到你這幅模樣,你這耳朵可有得受了。」
工作?葉初夏皺了皺眉,從空白的大腦搜尋和劉維伊有關的信息,要說到工作的話,最近和劉維伊好像也就只說了那件事吧。
「啊,還有昨晚的事,謝謝你了。」tina補充了一句。
「不用謝。」葉初夏坐在床上,頂着一頭亂髮,訥訥的回道。
「那個……你會不會有麻煩啊?」tina有神色變得有些擔憂。
「麻煩?什麼麻煩?」葉初夏莫名其妙的問道。
「就是昨天晚上走的時候,詹少爺最後不是跟你說,他跟你那筆帳以後會好好算麼。」
「我跟他之前有什麼帳可算的?」葉初夏一頭霧水。
「我也不清楚,反正當時要走的時候,聽到他這麼跟你說一句,你完全不記得了嗎?」
葉初夏搖頭,她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更何況是別人說了什麼。
「那不會有事吧?」
葉初夏擺了擺手,無所謂的回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再說了我報的是假名字,他要查也查不到啊。」
Tina想想也是,這才安了心,關上了門。
當劉維伊風風火火趕到的時候,葉初夏正在悠閒的喝着粥,一看她還穿着昨天自己借給她的衣服,劉維伊就知道她壓根兒還沒開始準備,頓時火冒三丈道:「你丫的怎麼還不換衣服啊,難道你打算穿成夜店小姐去見客嗎?」
說完之後,劉維伊又覺得自己用詞有點奇怪,但說出去的話,她也懶得改了。
Tina知道劉維伊要發火,所以早在劉維伊趕到的時候,就找了個藉口出去了,直接把屋子讓給了兩個人。
聽劉維伊這麼說,葉初夏緩緩的低下頭,這才知道原來自己還穿着昨天晚上劉維伊的那條抹胸裙,不由訕笑道:「我說怎麼有點喘不過氣呢,搞了半天,是忘了換衣服了,呵呵,等我一會把這粥喝了,就去換下來。」
「還喝個屁啊,快點去換衣服,要是這單生意飛了,你今年的獎金就沒了。」
今年的獎金!!!
葉初夏猛然抬頭,丟下手裏的碗,就朝衛生間跑去。
劉維伊很滿意的看着她這個反應,果然,威脅神馬的最有效果了,特別是對於葉初夏這種愛財如命的人來說。
葉初夏跑了一半,忽的停住,轉過身來訕訕道:「維伊姐,這不是我家啊,我哪來的衣服換。」
劉維伊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將手裏的袋子扔給了葉初夏,「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好的工作,就要有好的裝備嘛,快去換上。」
葉初夏感激的道謝之後,快速的鑽進了衛生間。
跟對方約好的時間是下午五點,但由於葉初夏睡到四點才起床,所以等她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了。
這是一家高級餐廳,進進出出的都是些舉止優雅,談吐得體的有錢人,所以,當一個頂着一頭扎眼的金黃色假髮,身穿黑色露臍裝以及皮短褲的人出現時,當然會引起大家的反感。
穿着這身行頭,還跑了好幾百米的路,趕到門口時,葉初夏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該死的劉維伊,怎麼總是讓她穿這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衣服啊,而且明知道約在這種地方,還讓她穿成這樣是要鬧哪樣啊。
「對不起小姐,你不能進去。」服務員小姐一看到葉初夏這一身的裝扮,眉頭就皺了起來,但稟着顧客至上的原則,還是笑臉解釋道。
葉初夏當然知道這身裝扮不好進去,但是跟人家約好了,而且已經遲到了,所以還是厚着臉皮說道:「我約的人已經進去了,你讓我進去跟他匯合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不行的,小姐,您這身是不能進去的,請您先去換身正常的……禮服再來吧。」服務員從上再次打量了一遍葉初夏,嘴上雖然是恭敬的,但目光里的不屑已經泄露出來了。
本來葉初夏還不生氣,但是被一個服務員這麼看,內心頓時有火苗在竄動,歉意的笑臉瞬間收起,目光凌厲的瞪着服務員,「為什麼我穿這身就不能進去,我喜歡穿什麼那是我個人的自由吧,你們是餐廳,只要負責招待客人就行了,我又不是沒錢付給你們,再說了,我只是進去一下,跟我朋友說一聲,你卻讓我回去換衣服,那事情不就被耽擱了麼,就你們這服務態度,看穿着來接待客人,餐廳估計也不怎麼樣。」
「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被說的服務員臉色不悅,更加堅定了不能讓葉初夏進去的決心。
「難道不是嗎?你們餐廳有明文規定,穿成我這樣的不能進去嗎?」葉初夏挑眉逼問。
服務員被問的一愣,有的餐廳確實有規定要穿正裝進入,但是他們這家餐廳向來都是向高端人士開放的,來這裏消費的客人基本都是有錢人,因為像一般的工薪階層,是根本消費不起的,故而餐廳也就沒有什麼對客人的規定,因為有錢的客人,向來都穿得很體面,所以葉初夏這麼問,讓她有點手足無措。
「看你這反應,應該是沒有吧,既然沒有,那我為什麼不能進去?」
「可是……」服務員面露難色,雖然餐廳沒有明文規定,但是私下裏還是有讓她們將那些穿着不像有錢人的客人勸離的,她要是就這麼放她進去了,到時候讓經理知道了,她就有麻煩了。
「不知道你聽說沒有,最近有很多暗訪餐廳的人,你不想因為你的關係,讓你們這餐廳明天上本市頭條吧,題目我看就叫做,『高級餐廳欺壓客人,賤視平民』怎麼樣?」葉初夏不咸不淡的威脅道。
「你是記者?」服務員驚惶。
「我可沒那麼說,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進去了。」葉初夏笑着拍了拍服務員的肩膀,將她輕輕拂到一邊,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餐廳。
服務員想出手攔她,但一想她說的話,又不敢上前,躊躇了半天,葉初夏已經走了很遠了。
在餐廳里張望了好一會,基本上都是一對一對的,好不容易才看到窗邊的角落,坐着一個男人。
男人低垂着眉眼坐在那裏安靜的喝着一杯咖啡,他的頭髮剪得十分清爽,額前的頭髮比其他的略長,所以當他垂首時,頭髮擋住了他的眉眼,鼻子長得很完美,鼻樑高挺且鼻翼秀氣,嘴唇紅潤,唇形微薄,略微上揚,下巴的弧線如同畫家勾勒出的一般流暢優美。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就像一個被全世界所拋棄的殘缺人偶,顯得那麼孤單落寞,但渾身的優雅氣質,又讓他看起來格外的高貴。
看到這樣的畫面,葉初夏微微有些心疼,她明明就不認識這個男人,但心裏卻在為他惋惜,如此好看的一個男人竟然是個殘疾人,上帝是太羨慕他了嗎?
收回自己的目光,葉初夏再次環顧了一下餐廳,確定只有這個男子是一個人,這才大膽上前,柔聲問道:「請問你是……」
「葉小姐是吧,你終於來了。」男子放下咖啡杯,抬眸,展顏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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