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妙伽聽說她年僅十三歲的繼妹江妙仙和順王世子在寶禪寺幽會被人抓包這件事時事情已經到了第二天了。
說起來她一直覺得自己這個繼妹是個聰明的,卻怎麼也沒料到她會和順王世子勾搭在一起。
順王, 是先皇同父同母的親弟弟,之所以被封為順王則是因為先皇未登基之時,順王與其爭奪皇位, 最後先皇勝利了,可先太后卻捨不得小兒子死,先皇孝順,只能將弟弟封為順王, 意思就是乖乖的別折騰。
新皇登基後,這順王鬆了口氣, 對家裏的約束也少了些, 順王世子今年三十有六, 別的沒學會, 玩女人倒是學的很順利,上京城裏哪家不知道順王世子紈絝, 要知道順王世子娶妻兩次全部沒兩年便死了。
不知道的說順王世子克妻,知道的說順王不是好人, 兩任世子妃都是被順王世子打死的。
就這麼一個人, 江妙仙居然貼上去了, 江妙伽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現在還弄出這樣的動靜,江妙仙不去順王府都不行了。
當然她在感慨的時候,江家江妙仙母女卻喜上眉梢,滿臉喜色,就連出嫁的江妙儀也與有榮焉的回來了。
&妹,今後你可就是順王世子妃了,等幾十年後可就是順王妃了,姐姐先恭喜你了。」江妙儀看着妹妹臉上得意的笑容,心裏嫉妒極了,說實話,江妙仙的容貌可沒有她的好,應該說在她們三姐妹中就連江妙伽也沒她的好。
可現實的情況是,兩個不如自己美貌的姐妹運氣都比她要好,一個生了倆兒子日子過的很順心,一個即將嫁入順王府。
也不知江妙仙使了什麼法子竟然能讓順王世子娶她為妻,雖然是繼室,可也很好了。
要知道,按照風俗,像江妙仙這等不顧禮法私下和男人私會的行為最多做個妾,可她居然能當繼室。
江妙儀心裏妒忌極了,可面上卻要討好江妙仙。雖然兩人是親姐妹,可架不住人家以後的日子好啊,她還指着這個世子妹夫給她撐腰呢。
江妙仙嬌羞的坐在那裏,羞答答道:「是世子人心善,否則哪有妹妹的好事。」
昨日她與苗氏偷偷的出了府一路去了寶禪寺,就是為了邂逅達官貴人,她運氣不錯,碰見了順王世子,並且順王世子對她很滿意,差點在竹林里就成了好事,好在她不傻,懂得保護自己,這才沒讓順王世子得了逞。
只是當時她卻不知這人是順王世子,只看派頭和容貌便讓她傾了心,後來知曉對方是順王世子,雖然有些遺憾,不過很快就想開了。
說順王世子克妻那是之前那倆女人沒福氣,像她這種容貌的人,怎麼能和那沒福氣的女人相比。
所以此刻不管是當事人江妙仙還是江妙儀和苗氏,都是喜氣洋洋的。
而正院花廳里,薛寧心裏卻滿是怒火。
自家小姑如此不要臉面,將江家的臉都丟盡了。
順王府管家笑道:「江太太,我們王爺說了,貴家小姐嫁過去,一定不會虧待了她的。」
今日一早順王府管家就帶了禮品來江家提親,以示對江妙仙的重視。
可薛寧卻知道,這順王府打的是什麼主意,無非是看江沉得新皇重用,想要拉攏他罷了。
薛寧皺眉想了想道:「我雖為長嫂,但是這事還是得問過我家夫君和婆婆才好。」
現在她都沒出月子,就被迫出來見客,心裏不惱火才怪。
順王府管家行禮笑道:「是該如此,那小的明日再過來聽答覆。」
說完便告辭離去。
薛寧看着人離去,憤恨道:「好個不要臉的小娼婦,娘三個都是一個德行,既然想嫁進王府,那就進去試試那潑天的富貴好了。」
一旁薛嬤嬤道:「太太何必擔心,順王府是個什麼情況,誰人不知,她既然願意就讓她嫁進去好了。好與壞都是她自己的,反正上京城的人現在都知道咱們老爺與她們不和,也礙不着咱們什麼。」
薛寧點點頭,冷笑道:「既然如此,晚上與夫君說一聲,就應了好了。」
晚上江沉回來,薛寧將順王府來提親的事說了下。江沉看起來一點都不吃驚,點頭道:「我已經知曉了,今日在衙門,同僚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怪怪的。昨天我就該想的了。」
薛寧坐在榻上,看着睡的香甜的女兒,嘆氣道:「這兩個小姑子,沒一個省心的,真怕到時候影響甜姐兒的名聲。」
江沉笑了笑:「將她嫁出去也好,過的好與壞咱們也不必管,等十幾年後,她還能活着不活着都是個說法呢。」
薛寧一笑,「你可真是,好歹也有血緣關係呢。」
江沉脫去外衣,走到榻前,看了看熟睡的女兒,嘴角掛着笑意,「說她幹什麼,還不如看着甜姐兒呢。話說甜姐兒長的和妙伽可真像。」
&不是,誰見了都說長的像妙伽。我這親娘都吃醋了。」薛寧心裏很暖,本還擔心生了女兒夫君不喜歡呢,可慢慢的發現夫君對男女不介意,對女兒更是疼到骨子裏了。
薛寧想到小姑子,突然道:「前兩日妙伽來的時候似乎說妹夫他們想回肅州去。」
沈思阮之前也和江沉說過這事,所以也不驚訝,「嗯,我知道,聖上對各大戶所的混亂早就不滿,倒是個好機會,而且,他們回肅州去,也未嘗不可,這事讓他們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話雖如此說,可心裏卻不捨得妹妹再次去肅州那地方的,但此去和上次卻又不同,上次是戴罪之身不知前途在哪,這次他們回去,他使使力氣,沈思阮未嘗不能得個千戶的職位。
&如果他們真的要去,我可真捨不得。」薛寧和江妙伽感情很好,自然不希望他們離開。
江沉心裏默了默,「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咱們再捨不得也不能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讓他們去闖。」
到了第二日順王府再次上門的時候,薛寧便代表江家答應了親事。
一直還擔心江沉阻撓的苗氏母女也放下心來,開始等着順王府下聘。
順王府下聘下的很及時,聘禮更是不在少數,許多奇珍異寶都被送了來。
苗氏和江妙仙擔心聘禮會被扣下,便讓苗氏和江妙儀過去看看,順便問問嫁妝的事。
薛寧看到母女二人探頭探腦的,冷笑道:「放心好了,聘禮我們一點都不會要,全都給陪嫁過去。」
苗氏訕笑道:「那妙仙的嫁妝.....」
薛寧笑:「嫁妝不應該是做父母的給嗎?您還活着呢,我們做小輩的怎麼敢自作主張。」
&苗氏一噎,心裏更加恨極了薛寧,心裏道:要不是你把持着內院管着家我會來問你嫁妝的事?
可現在為了妙仙的嫁妝她不得不求着薛寧,她笑着道:「她大嫂你看,妙仙好歹也是嫁入王府,聘禮少了可不好看啊。」
薛寧道:「好不好看的我們可不在意。」她見苗氏臉都黑了,又道,「放心好了,該給的我不會剋扣,一切按照規矩來。」
按規矩來,倒是好歹是告訴她規矩是什麼樣的呀。可她又不敢惹惱了薛寧,生怕到時候嫁妝更少了難看。
而江妙儀則氣哼哼道:「大嫂,我妹妹可是要嫁入王府的人,你怎麼也得把嫁妝準備的高高的吧?不看我們的面子好歹也得看看王府的面子吧?」
看着院子裏的嫁妝,江妙儀心裏早就嫉妒的瘋掉了,說起話來也帶着酸氣。
薛寧聽出來了,便笑道:「是啊,三妹妹是要嫁入王府呢,可惜二妹妹沒有三妹妹這樣的好福氣,若是二妹妹沒有嫁入說不得嫁入王府的就是二妹妹了呢。」
薛寧這話正好戳進江妙儀的心窩子,想想自己嫁的糙漢子,非但不疼愛她不寵着她,還那麼的噁心,官職只有個正六品,還沒有什麼實權。而相貌不如自己的妹妹卻要嫁進王府去了....
江妙儀越想越嫉妒,越想越不平,眼中的妒火更是毫不掩飾,苗氏擔心她做什麼事,趕緊拉着她走,「我們去看看你妹妹還需要準備些什麼....」
等出了正院,江妙儀甩開苗氏,憤怒道:「娘,你拉我做什麼,大嫂難道說的不對?要不是當初你安排的不好,我也不至於嫁給這麼個醜八怪,若是沒嫁人,現在嫁入王府的就是我了。」
苗氏着急,「你瘋了,什麼話也說。」她慌張的看了看四周,見不遠處有小丫頭探頭探腦,便壓低了聲音,呵斥道,「你現在已經嫁人了,小心這話傳到姑爺耳中更沒你好日子過了。快跟我回去。」
江妙儀一想到方正對自己做的事,就打個寒戰,是啊,這裏雖然是江家,可難保沒有人不和方正說,若是他知道她還有這種心思,還不更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江妙儀知道害怕了,趕緊隨着苗氏回了居住的院子。可當她看到江妙仙含羞帶怯的繡着嫁衣的時候,嫉妒的火氣又竄了上來,壓都壓不住。
為什麼她的命這麼不好,嫁了兩次人都沒嫁到一個好人,現在日子還過的緊巴巴的,每日看婆婆和夫君的臉色過日子。而一母同胞的妹妹卻要嫁進王府,去享受潑天的富貴。
憑什麼?
江妙儀完全沒了理智,滿腦子全都是妹妹要享受潑天的富貴而她還要回去伺候醜八怪的事情。一個不注意沖向江妙仙,將江妙仙手中的嫁衣奪過來,然後刺啦撕了開。
等她將嫁衣撕了,她自己反應過來,傻眼了。
她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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