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側,空間袋在吸納靈氣丹,輕歌便轉身朝適才出哀鳴的瓷瓶走去。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半路,輕歌頓住,她單膝跪地,雙手也撐着地面,俯下身子,往書櫃下面看去,看到一張摺疊的牛皮紙。
輕歌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將牛皮紙給拿了出來。
站起身子,輕歌打開牛皮紙,是一張囊括四星大6的地形圖,不算詳細,但足足標明了二十三處紅點,其中一處紅點,便是玄月關。
「這地圖,記載着秦家在四星大6的各處據點。」輕歌眸光一亮,心生喜色。
如此重要的東西,劉坤、龔耀祖手裏肯定不會有,於秦家而言,他們只是秦家的走狗而已,怎會把重要機密交給他們?
輕歌想着,這地形圖,興許是秦魁落下的。
這些人之中,秦魁最有資格擁有這張地形圖。
「你就這樣大張旗鼓毫不掩藏,難道不怕冥千絕通過千斤鼎知曉你的事情嗎?」魘道。
輕歌輕嗤一聲,而後朝精神世界拋去一抹靈魂之音,道「冥千絕現在是坐山觀虎鬥,他要看我跟榮耀領主斗,還要看我跟迦藍斗,即便知曉我這幾日做的事情又如何,他就算想透露給秦家,也不會在這時候,他想折磨我,而不是弄死我,若是再加秦家一個仇敵,那就是想要我死。」
輕歌冷笑,兩年的接觸,她對冥千絕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可這終歸是個不穩定因素,哪天冥千絕真去秦家透露這些事呢?」魘道。
輕歌看着懸於半空的空間袋,狹長的眼眸漾着笑意,道「他說了,秦家就會信?而且,我是故意讓他知道,唯有如此,他才不會想到,我早已覺了千斤鼎的秘密,屆時,便能反將他一軍。」
「丫頭,我現,你的仇敵還真多。」魘調侃道。
不可置信的是,在危機四伏的情況下,她還能笑傲江湖,審時度勢,遊刃有餘,或文或武,使得那叫個恰到好處。
「仇敵?他們不配。」輕歌冷下臉。
把地形圖塞進空間袋後,輕歌走至瓷瓶前,敲了敲瓷瓶,果不其然,沒一會兒,瓷瓶出流浪貓狗般的哀鳴。
一剎那,輕歌竟是覺得有些可愛。
「你,聽得懂我的話嗎?」輕歌靠近瓷瓶,開口道。
瓷瓶里沉默了會兒,而後出兩聲急切的哀嚎,似乎想要表達些什麼。
「看來是聽得懂,如果聽得懂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問你問題,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是的話就叫一聲,不是就叫兩聲,懂嗎?」隔着瓷器,輕歌如是道。
「嗷——」
一聲。
輕歌挑眉,明眸微眯,「你是人嗎?」
「嗷——嗷——」
兩聲,不是。
「那你是獸嗎?」
「嗷——嗷——」
輕歌皺了皺眉,不是人,也不是獸,難道是……
「你是半人半獸?」
「嗷——嗷——」
輕歌「……」
她都想跟着嗷兩聲了。
頓了頓,沉吟片刻,輕歌問道「那你是什麼?」
瓷器里,一連竄出十來聲的「嗷」。
輕歌嘴角抽搐了幾下,忽然想把殺戮血狼喊出來,跟它互相叫個不停得了。
呯。
一道響動之聲在耳邊炸開,輕歌轉頭看去,空間袋已經把九千萬靈氣丹都收進去了。
輕歌伸出手,空間袋便掠了過來,穩穩噹噹地落在她的掌心。
沉甸甸的空間袋,意味着不能再裝其他了,容量已經爆滿。
輕歌抿了抿唇,這空間袋,還是當初在傭兵協會做任務得到的,看來,改天得換個高級點的空間寶貝,不然下次若是再遇到個九千萬,就連裝的東西都沒了。
若是旁人得知輕歌想法,只怕會氣的吐血。
撿一次九千萬的便宜還不夠,竟想撿第二次?
貪心!
收好空間袋,想着如今自個兒有九千萬靈氣丹,輕歌便眉飛色舞了起來。
她現在可是富婆啊。
放在現代,養十來個小白臉都槓槓的。
當然,若是遠在妖域的姬月得知輕歌要養小白臉,只怕會暴走,立馬來四星。
這娘們簡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嗷……」
瓷器里出一道哀鳴。
輕歌這才想起瓷瓶里的生靈,是以,湊近瓷瓶,問「你是來自四星大6嗎?」
「嗷——嗷——」不是。
輕歌微微一笑,越來越有趣了。
「那麼,你是這個空間的嗎?」輕歌問道。
嗷。
一聲。
輕歌所想不錯,瓷器里的生靈,非人非獸,也不是四星大6的生靈,而是這個空間本身存在的生靈。
得到幾個有利的訊息,輕歌便開始思索,腦子裏的念頭千迴百轉。
她現在所處的這個空間,是獨立空間,必然有其他的生靈,可因秦家的霸道,其他反抗的生靈,只怕不是被秦家殺了,便被秦家給禁錮住,就像是這瓷器里的生靈。
輕歌看了眼門外,河對面的楊智滿頭大汗,眉頭緊蹙,看起來,毫無進展。
思及此,輕歌便道「我想和你做個交易,既然你是這個空間的生靈,那麼,你應該知道出路,我把你救出來,你幫我找到回去的路,如何?」
聽起來,這是個完美的交易。
「嗷——」
這是同意了。
「你不怕他騙你?」魘忽然道。
「魘,人生本就是一場豪賭,不是嗎?」輕歌淺聲道。
當然,它若敢騙,也要有那個命。
她有雪靈珠護身,血魔花的吞噬煞氣,還有虛無境,又突破了靈師,起碼,她有自信能夠保住自己和楊智的命。
魘默不作聲。
凡事,七情六慾也罷,坎坷崎嶇也好,都是聲勢浩大的戰役,在這場戰役里,每個人都在賭。
贏了,輸了,各自歡喜各自愁。
所謂冷暖自知,便是此理。
輕歌伸出手,把手放在瓷器蓋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將瓷器蓋拿走。
一剎那,似有滿城的煙花怒放,暗夜的星辰被點綴光,漫天的火樹銀花,渲染了輕歌的雙眼。
清風自來,春暖花開。
瓷器里漂浮出聖光,籠罩着她,輕歌仿佛接受了一場神的洗禮。
輕歌站在一側,動也不動,剎那間,心曠神怡,仿佛置身於雲巔。
清寒黑眸,漠然的看着耀眼的聖光。
瓷器里,究竟有何種生靈!
如此,充滿了希望,溫暖。
站在聖光之下,仿佛再也看不見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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