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獨自一人在院落亭子裏思前想後,最終決定用冰封水將白蘿蔔封住,之後把白蘿蔔放進空間袋儲存。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空間袋裏放了九千萬靈氣丹後,便異常擁擠,不過,塞進個白蘿蔔還是不成問題的。
魘目睹整個過程,見輕歌把小娃娃送的白蘿蔔奉若瑰寶,很是無奈,又特別心疼。
別人給予的溫暖,她總是如此,小心翼翼的護着。
處理好白蘿蔔後,輕歌便回到房中拿出玄月關地形圖,仔細研究着。
從今日城外之戰來看,果不其然,榮耀領主決定從西面燕嶺攻城。
接下來,榮耀領主會怎麼做呢?
「輕歌。」
殷涼剎推門走進來,「今晚玄月關很熱鬧,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輕歌看了眼殷涼剎,淡淡一笑,隨之把地形圖收好,「依你,走吧。」
「戰事在即,今日又是祈福節,而你一計空城,把百國聯盟嚇退,明天還是劉王八的婚禮,大家都興高采烈的呢。」殷涼剎道。
「祈福節?」輕歌換着衣裳,回頭疑惑的看向殷涼剎。
「玄月關之北不是有個娘子江嗎,這祈福節好像起源於娘子江,為天百姓祈福。」殷涼剎仔細想了想,道。
「是嗎?那應該很熱鬧,走,去看看。」
輕歌穿上一件墨色長衫,白半挽,殷涼剎雙眼微亮,學着那私塾先生姿態,道「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輕歌眉頭一挑,鳳求凰讓她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兩年前的晚上,夜傾城彈的曲子,哀怨悱惻。
諸多人之中,她最為放不下的便是夜傾城。
這個人,太偏執,偏執到讓她無奈,心疼。
兩人走進院子時,碰見了也要出去的北鷹和梁浮,氣氛,陡然間僵硬尷尬。
輕歌至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她淡淡掃了眼北鷹,即便她有時欣賞北鷹的韌性,但也絕不會接近。
只因,朝陽無可取代。
而她,一向護短。
至於砍斷龔耀祖臂膀,的確想拉攏北鷹,根本原因,卻是其他。「王上,公主。」
梁浮、北鷹朝輕歌抱了抱拳。
輕歌頷,禮貌性點了點頭。
殷涼剎看了眼北鷹,喜出望外,問「北鷹,梁將軍,外面祈福節,你們也要出去嗎?」
一聲梁將軍,將所有過往撇清,關係疏遠。
「是的。」北鷹道。
「既然如此,那一起去吧。」殷涼剎眯起眼睛笑,「王上,你說好不好?」
「依你。」
輕歌悄然觀察着殷涼剎,覺殷涼剎是真的放下了,便也安心。
「等會兒,要去哪裏?」林崇湊了過來,身邊跟着虎子,虎子看着輕歌,訕訕笑了兩聲,「師父。」
「去如廁,你去嗎?」
輕歌微笑着,笑得林崇一陣惡寒,「不了,我要是去了,姬公子曉得,還不把我打爛來?虎子,走走走,哥倆喝酒去。」
輕歌搖了搖頭,失笑。
林崇,就沒個正經的。
是以,一行四人,去參與祈福節。
「林大哥真好玩兒。」走出劉府,殷涼剎道。
「他這人,脾氣沖,但不記仇,一事歸一事,恩怨分明。」輕歌如是說。
林崇的耳朵是被姬月給咬掉的,至今都沒辦法恢復,他跟在她身邊,卻無怨無悔,沒有任何的埋怨。
「對了,上次你和姬公子訂婚時來的那個人,是誰?」殷涼剎眨了下眼,問道。
與姬月訂婚時,熙子言和帝九君都來了,輕歌問「來的有兩個,一個黑袍,一個白衣你說的是哪個?」
「白衣的那個,叫什麼名字?」殷涼剎問道。
「帝九君。」輕歌淡漠的道,心裏盪起漣漪,難不成,一見鍾情?
「九君,君,真是個好名字。」殷涼剎笑靨如花。
輕歌看着殷涼剎臉上的笑,眸光暗沉,喜憂參半。
如若殷涼剎當真能與帝九君結緣,誠然,她是歡喜的,如此一來,她與殷涼剎未來的丈夫,都在那遙遠的妖域。
然而,帝九君到底是妖域的,殷涼剎卻是人類,想要與帝九君修成正果,難如登天。
街上異常熱鬧,燈火璀璨,人來人呀,因輕歌的白過於惹眼,便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喝點糖水吧。」西街,一直沉默的北鷹,忽然開口道。
「好啊,走,喝糖水去。」
殷涼剎聽風就是雨,拉着輕歌走進西街的糖水鋪子,這家糖水鋪子是老字號,由一對年邁的老夫婦經營。
輕歌幾人走就進鋪子,鋪子內還有些零零散散的人,輕歌幾人在靠牆的地方坐下,老婆婆當即端來四碗清涼茶水,輕歌喝了口,味道當真不錯。
「你……是不是小蘭?」老婆婆眼睛有些花,拄着拐杖,站在北鷹旁邊,盯着北鷹看。
北鷹身體顫,她低着頭,不說話。
輕歌看了眼北鷹,目光落在老婆婆身上,老婆婆很是慈祥,眼睛有些眯。
「老伴兒,你說什麼呢,這位姑娘不是小蘭,小蘭早已死了。」正在舀糖水的老頭,看了眼北鷹,笑道,「不過這丫頭跟小蘭還真有點像,不對,不像,以前小蘭看見我,都會說我越來越英俊了。」
「啊?不是小蘭?」
老婆婆失落落地拄着拐杖走開,「也是,小蘭早就死了,可憐的娃,還那麼年輕,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北鷹悶聲喝了口糖水。
氣氛,漸漸凝固。
「小蘭?是燕嶺韋家村的韋慕蘭嗎?」鄰座的一桌人,坐着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其中一個把腳放在凳子上,回頭看了眼老婆婆,問。
老婆婆眉眼和藹,「是啊,韋家村的小蘭。」
「我看老婆婆你真是眼花了,韋家村的韋慕蘭多美啊。」壯漢輕蔑的看了眼北鷹。
梁浮勃然大怒,欲要起身,卻是被北鷹按捺住。
那壯漢見北鷹幾人都沒反應,無趣地聳了聳肩,旁邊一個男人拉了拉他,湊上前,道「老二,你沒看見嗎,那人黑瞳白,與四國王的特徵很是符合,他們幾人又都是錦衣華服的,別去招惹,我們惹不起,免得禍從天降。」
壯漢一愣,朝輕歌看去,那用一根竹簪挽起的,如雪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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