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風沒死?」風青陽無比的詫異。樂筆趣 m.lebiqu.com
在他眼中,無論閻碧瞳還是夜驚風,都是已經去世了十幾年的死人。
十幾年後的今天,突然有人告訴他夜驚風沒死,這種震驚,無異於深海起火。
輕歌淡然自若,她猶豫了一刻,才用靈魂傳音說道「父親去了諸神天域。」
這本是她的猜測,然而,那日她聽到了英武侯的聲音,便斷定夜驚風沒死。
不僅如此,她還堅信着,閻碧瞳一定還活着。
當初在迦藍五長老的屏風世界裏,她聽到了閻碧瞳的呼救聲!
「驚風在諸神天域……」風青陽喃喃自語,神情多了一絲恍然。
若事實真是如此的話,倒也說的過去呢。
可……
只有實力越大靈師者,才有資格去諸神天域,這件事,風青陽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
「青陽大師,若是見到我父親,請告訴他,我會去找他。」輕歌道。
只要帶一句話就好。
諸神天域,妖域……
那是她拼搏的動力。
風青陽抿着唇默不作聲,他抬起眸子透過斗笠下的輕紗看向夜輕歌,夜輕歌身材高挑,一襲紫衣雍容端莊,貴氣逼人,五官還有些稚嫩跟青澀,眉眼卻透露出凌厲鋒銳。
她是打磨過後的寶石,熠熠生輝,散出萬丈之光。
風青陽內心震撼着。
眼前的姑娘,心比天高。
她的志氣和膽識,常人甚至不敢去想像。
須知,要去往諸神天域,實力必須達到大靈師,她才十幾歲,雖說修鍊度堪稱變態,已經是三劍靈師的修煉者,然而,靈師不比先天境地,每突破一階,都是巨大的成功,有些人為了一劍的距離,耗費一生,而她距離大靈師,足足還有四劍,起碼要十年的時間。
「夜丫頭,如果是你,我相信你能在十年之內滿足去諸神天域的條件。」風青陽笑了笑,道。
輕歌眸色微變,目光輕閃,「不,三年內,我必去諸神天域。」
風青陽怔住,隨即輕笑。
這丫頭,比她父親還要囂張狂妄。
三劍靈師到大靈師的距離,她竟是說三年之內必然達到。
真是自信過頭了。
「那好,我找人備好酒,等你來。」風青陽道。
但,自信的人,比鹹魚要好。
起碼夜輕歌會為了這個的不切實力的去奮鬥,乃至於為之付出一切。
輕歌淺笑,此次,她沒有用靈魂神識傳話,紅唇一動,笑道「我這人嘴挑,只喝好酒。」
「美酒佳肴少不了,丫頭,你放心就是,我此次回煉器工會,會跟金蟬他們談談你的事,煉器比試之後就是煉器會長的選拔,你年紀雖小,應該能擔當這一位。」
風青陽此話出,那些尚未離開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匪夷所思。
煉器工會與別的勢力不同,五年一次比試,招攬天下煉器英才,同樣的,五年時間一到,煉器工會會長便會退位讓賢,也是這樣的規則,讓煉器工會比馴獸島、迦藍等勢力要強大許多。
優勝劣汰,這便是江湖規則。
沒有強弱王寇,只有優劣,而優劣之分,不僅取決於天賦,還有後天的努力。
故此,命運不是天註定,而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當然,至關重要的一點是,煉丹府與煉器工會像是雙生花,兩大勢力的規則相同,因此,五年一到,兩大勢力合併比試。
不過煉丹府這一任府主在位之後,五年一換的規矩就改了,這一點倒是與煉器工會不同。
風青陽拍了拍夜輕歌肩膀,起身離去,他腳步輕盈,猶如一陣風。
眾人緊盯着風青陽的背影,然,下一刻他就消失在無數視線當中。
風青陽臨走前的話,所有人都驚呆了。
煉器工會會長一位……
「我還以為風青陽此次出關,是想坐煉器會長的位置呢。」燕復平站在酒桌前,望着風青陽消失的方向,如是說道。
一道人影走至燕復平身後,燕復平回頭看去,是城主永夜生。
永夜生別有深意的說「老燕,算盤這種東西,打的太多,容易壞的。」
燕復平一愣,他抿着唇,道「的確,人活着還是輕鬆自在的好,想來輕歌很快就會去煉器工會,落花城內有煉器天賦者,屈指可數,夜輕歌當居第一,閻煙次之,閻煙師父,是煉器工會鬼眼大師,雖不及金蟬大師出名,實力卻是有目共睹的,他煉製出的兵器,有價無市。」
燕復平故作不知永夜生話里的意思。
永夜生臉上揚起一抹笑,「三百年前,煉器工會生過一次動亂,弟子結黨,勾結狗賊,想要殺死當時的會長,鳩佔鵲巢,取而代之,可惜,死的很慘,老燕,你一向喜歡翻看史書,應該回去好好看看這一段,時候不早了,回吧。」
永夜生不等燕復平回話,轉身就走。
那一刻,永夜生的氣場散出來,整座落花城都顫動了一下。
五劍靈師的實力,才顯出冰山一角!
永夜生在警告他!
燕復平眯起雙眼。
若是與夜輕歌合作,勢必會得罪永夜生。
還有血族……
燕復平深思。
這件事,得好好考慮了。
落花城三大頂級世家,魏家態度中立,一向溫和,對權利之爭沒有興趣,只願明哲保身。
而閻、燕兩家,最不太平。
閻家內部紛爭大,燕家一直坐兵器、魔獸以及人類奴隸流動的生意,這三大生意,永夜生一直都眼紅着……
燕復平頭疼的很。
他,燕家,該何去何從?
「小七,回來。」燕復平看了眼抱着夜輕歌大腿撒嬌的燕小七,說。
「爹爹,我要跟娘親睡嘛。」燕小七睜大眼睛,賣萌撒嬌。
燕復平沉着臉,「回來。」
燕小七一愣,而後鬆開了抱着輕歌的雙手。
「娘親,你一個人睡覺不要害怕哦,小七要去燕家了,這老頭子沒得娘子,還對自己女兒這麼苛刻。」燕小七眼睛深紅,委屈的很,一面走一面嘀咕,「當初我就應該胎死腹中,若不然也不會受這般大的委屈,人活着,真的好累,太累了。」
燕小七兀自一人感嘆人生。
那側,燕復平的臉都黑了。
他怎麼攤到這麼一個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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